《各位,不好意思,晚上趕死我了。因爲存稿不見了,嗚嗚~》
太子巖見得自己的母后態度軟了下來,也不再多說什麼,走到姜皇后面前深深了做了禮之後,走到珏玉面前,看着她輕聲問道:“你還能說話麼?”
珏玉本來已經快到了昏迷的狀態,可是模糊的意識還在,聽到太子巖在一邊對自己說話,微微擡起頭來,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笑,氣若游絲的說道:“你一個小破孩來這裡做什麼?”
太子巖不理會她的玩笑,對身後的人說:“舀刀來。”
切斷而來繩索,太子巖又命令兩人架着珏玉,準備要離開這個暴室。他看到珏玉腹部上血跡,抿緊了嘴脣不說話。一同走到了姜皇后的身邊時,太子巖又停頓下來,看着自己的親額娘說道:“謝母后成全。”
姜皇后聽到兒子這樣說,也不說話,把頭別到一邊去,只當做是沒眼看待。她這麼辛苦,處心積虛爲的就是太子巖的皇位着想,可是這個孩子是越來越不領情,一點都不懂得她這個做母親的心,這叫她如何的不失望呢?
太子巖看到他親孃這樣子,只好對着姜皇后做禮,然後便帶着珏玉她離開這個陰涼的暴室。
等太子巖離開後,姜皇后才顫抖着身子在一邊想要罵人,卻又罵不出口,一邊的錦繡忙上前來扶着她說道:“娘娘,暴室寒涼,還是離開這裡再說吧。”
姜皇后無力的點點頭,她這回可真的是被氣到,而且還是無從發泄的火氣。
回到寢宮。姜皇后端起溫茶,還沒喝進嘴裡,就被一股氣給頂回去,憤恨的說道:“本宮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算了罷了。”姜皇后說完,把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屋子的奴才都跪在地上。大氣不敢透一下。這段時間來。姜皇后的脾氣是越來越壞。在她手下做事,那真的水深火熱,懂不懂就又打又罵,還有不少宮婢奴才消失。明眼的人都知道去了那裡。可是誰也不敢嘰一聲。
錦繡看着姜皇后把杯子摔了,示意一邊的宮婢有端來泡好的茶,放在案几前。她撫順着姜皇后的背。開懷的說道:“這件事上,未必是殿下的錯。”
“怎麼說?”姜皇后一向很聽錦繡的話,她聰明伶俐。也下的去手,算是心狠
手辣的人。作爲軍師的錦繡,姜皇后在很多事上面,都會去詢問她的意見。
錦繡見姜皇后問她,就放下手,退回一步,站在姜皇后面前說道:“娘娘你想想啊。以前殿下多乖,您說什麼他從來不會反抗。一直認準您無論做什麼都是爲了他好。”
錦繡說道這裡,很聰明的停頓了一下,看着姜皇后的反應。姜皇后在一邊認真地聽着,說道:“繼續說下去。”
錦繡得到命令後才又接着往下說:“可是,自從信陽王爺回來這裡的這一年裡,殿下的心就開始慢慢的偏向他們哪一邊。奴婢想啊,殿下才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很多事都看不清是非曲折,這忽然間的就偏心了,肯定是他們在一邊教唆。”
姜皇后聽的錦繡的分析,一手拍在桌子上,說道:“每次,巖兒以前是那麼的乖,要不是受人教唆又怎麼會這樣對本宮。”
錦繡在一邊細心的聽着,頻頻點頭再說:“依奴才看,殿下這樣維護信陽王妃,那麼可以料定信陽王妃就是主謀,讓殿下偏向他們的主謀。要不是憑着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怎麼敢在四肢綁住的時候還口出狂言,這根本就是算計好殿下會出現。那兩個婢女,肯定也早已經謀劃好。”
“怪不得,要不是巖兒怎麼會知道。本宮糊塗,本宮應該把她們三人都一起抓起來。錦繡,傳我命令,去把她們抓過來。”姜皇后好像心裡的那根弦被撥開了一樣,一切的疑團都明瞭。她對侯在一邊的內監下了命令,就不相信這次還有誰能救得了她。
錦繡看到姜皇后這樣的風風火火,忙跪下來說道:“娘娘不可。”
“你不是已經說了,那賤蹄子是主謀,這會又怎麼不可了?”姜皇后看着錦繡,說道。
“娘娘明察,方纔殿下因爲信陽王妃的事,差點和娘娘你鬧翻,這還沒過上多久,如果又去抓人,恐怕娘娘和殿下的母子情會……”沒一個聰明得的人都懂得在應該閉嘴的地方閉嘴,錦繡也不例外,把重點說完,那麼剩下的可以去猜測,不用再多說顯得累贅。
姜皇后聽了,忙叫正準備要離開的人停下來,看着錦繡讚許的說道:“還是你心思縝密,本宮有賞。”
聽到有賞,錦繡笑嘻嘻的謝恩,嘴角的笑意是越來越濃。
太子巖想的周到,早已經把蘭娟很碧嫣帶到自己的寢宮來,她們兩人焦急的在大廳那裡等着,許久也不見珏玉和太子巖進來,好不容易纔盼的太子巖帶人回來。可是隻消看一眼,就被驚到。
珏玉被兩個人架
着,太醫已經跟在後面,太子巖更是黑着一張臉。蘭娟首先跑過去,把珏玉扶住,但是她已經意識模糊,腹部上的傷不重,可是失血厲害,總會威脅到性命。蘭娟用手捂着傷口,看着太子巖大聲說道:“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小姐會沒事的嗎?”
太子巖沒有回答她,而是在一邊吩咐人把珏玉帶到廂房去,太醫不敢怠慢,也跟着進去裡面候着。而且這次不僅有太醫,還有女醫官,也一同跟在後面。這是爲了珏玉要是要更衣之類的,不至於太尷尬。
蘭娟看着珏玉被人架着進去,也忘記了太子巖的身份,幾乎就是衝着他大叫:“爲什麼會這樣,她爲什麼會受傷,是不是姜皇后傷的?”
太子巖始終繃着臉,也不理會蘭娟的話,甚至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身邊的侍衛已經把蘭娟拉到一邊去,要不是因爲太子巖不追究,怕且按照她剛纔的語氣,都能拖下去杖打好幾十下。終究是同血親,太子巖現在看起來比較和親也不過是因爲年紀小,等他長到與太子晉年紀相渀時,那點點的稚氣也會被消磨掉。
他就像太子晉那樣,在自己喜歡的朋友面前,都表現的很和親,能說笑能玩。就比如在珏玉面前,他會有很孩子氣的一面,但是如果面對的是無關緊要的人,比如蘭娟的時候,那就是愛理不理。
太子巖看着眼前這兩個哭哭啼啼的女子,沒來由的覺得心裡很煩悶,想出去走走。於是便對她們兩個說:“有太醫在裡面照料,你們進去了也只是礙事,呆在這裡。”說罷,太子巖不再看她們,低着頭慢慢走出去。
其實他也不容易,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姜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即使用的方法不對,但是心意是不變的。就是因爲這樣,太子巖沒辦法和姜皇后翻臉,只能一直的忍耐,想用自己的方法去糾正這個錯誤。
但是,剛纔這樣和自己的親孃這樣頂撞,他的心裡還是悶着悶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子巖一走到庭院外頭,就看到南宸站在不遠處。他也只是站在那裡,既不進去也不說話,就只是站在那裡。
太子巖見狀,走過去,一臉黑沉的看着南宸,說道:“如果你想進去,我的人不會攔着你的,沒必要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樣子。”
南宸收回目光,他又何嘗不想知道。原本蘭娟她們是先找到南宸的,可是在這裡南宸不過是太子巖的近身侍衛,無權無勢。於是他風風火火的找到了在書房那裡待着的太子巖,那樣急切的神情把太子巖都下了一跳。這樣的男子,何嘗會變得如此的緊張和害怕呢?
可是,當太子巖真的去把珏玉帶回來的時候,南宸卻成了縮頭烏龜,只敢在外頭靜靜的看着,連走進去的勇氣都沒有。這一點着實是讓太子巖感到氣憤,這樣的男子,還真的是不配能關心珏玉。
可是南宸有自己的苦衷,那天在遊園府邸那裡,太子晉那樣的傷他,而珏玉選擇的不過是一句話都不說,甚至是一個眼神都不肯施捨給她。對於以前他的所作所爲,他現在覺得,蘇珏玉這個女子,甚至已經不是自己能觸碰的。
太子巖見到他還在這裡猶豫的樣子,簡直就是沒眼看下去。明眼的人都看的出他對珏玉有情,可是爲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她被我母后刺傷,傷在腹部,雖然不深,可是流血很多。”太子巖說道,“即使是這樣,你也沒有像進去看一下的衝動是不是?”
“傷?”南宸早該想到,要不是受傷了,有怎麼會需要人架着走進去呢。南宸的眼光開始熱切起來,甚至腳步都開始往那邊邁過去。
“不僅是腹部的傷,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小針眼。”太子巖小聲的說着,一方面他對於珏玉這樣的遭遇感到氣憤,另一方便,因爲這傷是他親孃所造成,所以他並不像多說。他之所以這麼多嘴要說的這麼詳細,爲的也不過是要南宸放下那該死的自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