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已經不似是剛纔的調侃,而是聲音暗啞,透着幾分痛苦味道。
二人同乘一馬,她立刻就感覺到他身體異樣。
躲又躲不得,罵又罵不得,只好努力挺直腰背,不與他身子接觸。
一顆心,卻隨着馬兒的步伐,起起落落地沒着沒落。
大軍前行,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對男女的異樣。
一路從營地到春獵場,大軍入營之時,已經是夜色深沉。
面對迎上前來迎接的衆軍將,即墨流年只是輕輕擺手。
“本王累了,有何事,明日再說。”
說着,他擡手在馬背上輕輕一拍,帶着秦川直奔自己大帳。
眼看着近了帳門,即墨流年雙足在鞍凳上輕輕一踩,人就從馬背上飛起,擁着她落在帳外。
等候在帳外的太監宮女們齊齊上前行禮。
“見過王爺、王妃!”
“所有人全部滾出三丈之外,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命令一聲,即墨流年一閃身,挑簾而起,就帶着她落在帳中。
秦川感覺到不妙,拉開他的胳膊,她身形一晃,已經退出數步之外。
“川兒……”即墨流年擡着眸子,注視着她的眼睛,“你……真得要走?!”
迎上他的目光,她的心急急一跳。
理智告訴她應該走,雙足卻站在原地沒動。
即墨流年緩步向她行過來,手就擡起來,輕輕地撫過她的臉。
他的指尖擦過她的肌膚,如帶着電一般,讓她全身汗毛倒豎。
指腹輕輕地劃過她的肌膚,即墨流年的手掌小心地撫住她的臉。
“從第一晚在溫泉裡見時之時,我就想要你。”
“那只是男人的本能反應而已。”
“不是的。”即墨流年輕輕搖頭,“我知道我想要你。”
爲了治好他的病,他們不知道安排過多少女人給他,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喜歡的。
唯有她,不同。
即墨流年的手掌輕輕撫着她的腰,緩緩收緊。
隔着單薄春衣,她清楚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質感和溫度,脣舌不自覺地就開始變得乾澀起來。
擡手捧起她的下巴,即墨流年的墨眸毫不迴避地注視着她的眼睛。
“川兒……給我,好嗎?”
秦川的心,急跳起來。
在對方的眼睛裡,她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那是她的影子。
注視着他的臉片刻,她突然擡手,將刀抵在他的咽喉。
“即墨流年,你聽好……若你負我,我必將你碎屍萬段,剁成肉餡拿去喂野狗!”
“好。”
他只是答她一個字,人就向她一湊,向她吻過來,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抵在他頸上的刀。
秦川卻是本能地將手一縮,絲毫也沒有將他弄傷。
他的脣吻上她的,秦川指間一顫,手中刀脫手落地,砸在擡着頭,一臉不解地偷看二人親密的小豬旺財面前。
小東西嚇得向旁一跳,不滿地哼哼兩聲報怨。
這次,它的主人卻沒有理會它。
握刀的手擡起來,扶住即墨流年的頸,秦川緩緩地收緊雙臂。
側臉,迎合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