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腳步輕響,一個套着灰衣,看似是侍叢模樣的男子急步走進來,“段先生,前面有一些官兵,在輪番搜查,說是尋找受傷的男女。”
鎖兒一聽,頓時皺眉,“不會是來抓她的吧?!”
“這……小人也不清楚。”侍叢道。
“爺爺,您快幫幫她!”鎖兒立刻央求老者,“她還懷着孩子,肯定不是壞人,那些官兵肯定又是在陷害人。”
老者略一沉吟,人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將她擡到底艙,再將艙門封起,若是他們詢問,就說是我們拉得貨物。”
侍從應了一聲,忙着叫人進來,小心地將還處在昏迷之中的秦川擡起來。
“你們小心點,別磕碰到她。”小丫頭忙着提醒。
幾個人小心地將秦川擡進底艙,又將底艙封死,這功夫,已經有官兵走上船上查問。
詢問他們可曾在江上遇到受傷的女子,老者只是搖頭,表示沒有看到。
官兵們盤問了一通,就下船將船放行。
大船漸漸行遠,將碼頭遠遠地甩在後面。
碼頭上不遠處,即墨流年皺着眉揹着雙手站在江岸邊,一對墨眸裡血絲密佈。
一向整潔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卻是滿是皺褶,頰上也是隱約現出一層淡青的胡茬,顯得極是憔悴。
趕到岳陽城後,與顧西城等人會合之後,他立刻就安排人手,從出事處開始向四周尋找,在江岸上也是設下數處關卡,尋找秦川蹤跡。
轉眼,已經是數日過去,卻沒有半點收穫,就連旺財也是聞不到她的氣味。
不遠處,馬車停下,鐵血小心地將顧西城扶下車來,經過幾天修養,他的傷勢亦已經是好轉許多。
遠遠看到站在江岸邊的即墨流年,顧西城也是輕嘆一聲,向鐵血輕輕擺手,他邁步走到即墨流年身側。
感覺到他走近,即墨流年只是微微動了動目光,就重新看向江面。
“怎麼不好好休養?”
“還不是你那些手下,怕你這樣不眠不休也不吃飯地折騰死了,讓我過來勸勸你唄。”顧西城看一眼好友,眉宇間也是現出心疼之色,“流年,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幫你盯着。”
即墨流年站在原地沒動。
“暗龍團的事情查清楚沒有?”
“這件事情,目前還沒有查清楚,不過後來我仔細想過……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你父親所爲。”顧西城微眯雙眸,“試想,如果真得是他的手筆,他怎麼也不會蠢到還讓他們,這樣大張其鼓地穿着暗龍團的衣飾出來,那模樣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乾的一樣。”
“如果他認定,可以將你們全部殺光呢?!”即墨流年反問。
顧西城聳聳肩膀,“你父親瞭解我,應該知道我不會如此不濟!”
即墨流年沒有出聲。
事實上,他贊同顧西城的觀點。
只是心中的憤恨總要找一個地方發瀉,這麼多天,那個人沒有半點消息,生死未卜,他的心一直處在極度的煎熬之中。
“不過,他們倒是查過另一件事。”顧西城道。
“什麼事?”即墨流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