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的身體素質極好,就算是關寧那種兵王都覺得他身體素質好得像變態,肌肉一崩起來,比軍中硬氣功都要牛逼,不亞於穿了一件防彈衣,小口徑的手槍都打不穿他的肌肉,步槍雖然打穿了肌肉,卻卡在了骨頭處。
孫易現在的傷勢很嚴重,卻並不致命,跑,努力地跑,一定要逃出去,否則的話他和小木還有伊萬就真的死定了。
孫易沒有時間察看自己的傷勢,帶着一身的鑽進了這片沿河的小雨林裡頭,十幾名追兵沒有任何停頓和猶豫,跟着追了下去。
曲小木被架到了公路邊上,不知何時,公路的兩側都被封住了,車子一律不許經過,而且封路的還是省城的交警。
路開從一輛路虎攬勝上下來,隨行下來的還有一名看起來精瘦,但是雙目極爲有神的年青人,跟着路開一直到了路邊。
曲小木被架了出來,塞到了那輛依維柯里頭拉回了省城,路開下的命令是一定要把曲小木救回來,敢打自己的主意,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路開一直到了林子邊上,那名精瘦的年青人在附近看了看,向路開點了點頭道,“看這血跡,至少中了五槍以上,跑不遠的!”
“你的人行不行?那小子可不一般!”路開微有些擔憂地道。
精瘦的年青人傲然地道,“我的人可都是出外勤的,是真正的精銳!是專業的!”
路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扭頭向身邊的人問道:“那個毛子呢?”
“在那邊呢,吵着要拿錢走人!”
路開冷笑了一聲,向旁邊的精瘦年青人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車上。
精瘦年青人一擺手,立刻三名冷峻得如同冰塊一樣的年青漢子大步向伊萬的方向走去。
伊萬的身體還在發抖,出賣了生死兄弟讓他很不安,現在他只想拿錢走得遠遠的,去毛子國安安生生的過下半輩子。
三個冷峻的年青人向伊萬走了過來,伊萬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甚至眼中都閃動起了兇光,當三個年青人一聲不吭地向他出手的時候,伊萬如同一隻負傷的巨熊一樣,發出嗷的一聲巨吼,橫身就撞擊了過來。
一名年青人閃得稍慢,被伊萬一膀子撞到了肩頭處,撞得凌空飛了起來,旋轉了標準的七百二十度落地,摔得七葷八素,當場失去了戰鬥力。
伊萬剛剛跑了幾步,身後的兩個年青人就追了上來,其中一人一躍而起,撲到了伊萬的後背上,手刀重重地砍刀了伊萬青筋迸起的粗壯脖子上。
這足以把一般人脖子砍斷的手刀只是讓伊萬身體一晃險些摔倒,跟着晃動着身子,手胡亂地抓着,要把這個人從身後抓下來。
又是一記手刀砍了下去,伊萬發出一聲慘叫,腳下也變得踉蹌了起來,另外一個年青人瞬間抓住了破綻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伊萬的大腿,兩人合力把伊萬放翻在地,跟着一人抓着他的一隻胳膊死命地向後搬動着。
伊萬發出一聲聲的咒罵,不停地狂吼着掙扎着,兩個年青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幾乎同時一翻身,使出了同樣的動作,騎到了伊萬的手臂上,手上用力地向後一掰,嘎巴一聲,伊萬的兩條手臂同時折斷,劇痛之下的伊萬發出一聲慘叫,一個拱身把二人甩了出去。
但是雙臂同時折斷了伊萬根本就撐不住了,被兩個年青人放翻在地,掄着拳頭在後腦砸了七八下才砸昏了過去。
把伊萬放翻,兩個冷峻年青人同時抹了一把冷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訝的神色,這個老毛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對付,簡直就像是一頭巨熊一樣,一般人捱上他們這幾下,早就把後腦勺砸漏了,現在也只是把人砸昏過去而已。
孫易眼前的一切都已經開始發虛了,腳下也有些虛浮,林間樹根橫生,這本來用來撤退的路現在卻變成了阻礙,孫易已經不知絆倒多少次了。
身體一晃,像是被人扯了一把一樣,肋側鮮血飆飛,傷口深可及骨,追上來的那些人槍法奇準,到現在孫易身上已經捱了十槍,整整十槍,沒有被打死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耳中已經聽到了大河流淌的聲音,孫易咬緊了牙關,回手噹噹就是幾槍,把槍裡的子彈都打了個精光,甩手把槍扔掉,藉着壓制的短短片刻,伸手從懷裡扯出一個塑料包來,一口咬碎了塑料包,連同包裝袋一起塞進了嘴裡吞了下去。
吞了這包藥粉之後,孫易又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蠟丸,蠟是從養蜂人那裡弄來的可以食用的蜂蠟,把小蠟丸扔進了嘴裡咬碎吞了下去。
現在就連自己配製的藥粉都嫌少,更多地動用了一顆惡漿果。
藥王冊上說,惡漿果藥性極其霸道,服之可以徹底激發人體潛能經氣,讓人實力爆漲,但是後遺症極大,如墜地獄。
現在地不地獄的已經顧不上了,先逃命再說吧。
一顆惡漿果下肚,孫易就是悶哼了一聲,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箭,漆黑的鮮血噴出三米多遠,這是傷了內臟,惡漿果霸烈的藥性直接就將這些淤血都逼了出來,倒是孫易的胸悶氣短有所緩解。
但是隨後惡漿果像是化做了一條火線,在肚子裡頭瞬間就分成了無數的細絲,深深地刺進了身體裡頭,像是在身體裡頭穿滿了着火的鐵絲一樣,那種熾燙的感覺讓孫易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吼叫着,把幾十米開外的追兵都嚇了一大跳。
藥王冊騙人,這東西哪裡是後遺症如墜地獄,現在就墜進去了。
孫易叫罵着,完全看不出身中十餘槍受了重傷的模樣,一竄多高,如同一隻靈活的猴子一樣在林子裡頭穿行着。
一名追兵追得最快,突然斜刺了出來,林密草高,當這名追兵斜刺出來的時候,離孫易也不過才五六米遠,看到孫易不由得一愣,嚇得一咧嘴。
孫易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但是那名追兵能看到,此時的孫易,凡是裸出的皮膚上都佈滿了絲絲紅線,如同是最怪異的紋身一樣,身體也脹大了幾分,面目扭曲着醜惡如鬼,像是林子裡頭突然鑽出一隻山魈怪物一樣。
孫易怒吼了一聲,五六米的距離不過就是一衝身子的事情,這名追兵的槍還沒等舉起來就被孫易撲翻在地。
這名追兵果然是高手,被撲翻之後沒有再舉自己的步槍,面是伸手從腿側拔出了一把短巧的阿拉斯加捕鯨刀,一刀就捅進了孫易的胸口。
孫易身上的肌肉已經崩到了極致,堅硬的捕鯨刀甚至刺砍鋼板都沒有問題,但是刺到骨頭後微微一滯,立刻就被孫易的肌肉死死地夾住。
孫易根本就沒有感到疼痛,甚至傷口噴出的鮮血還讓他有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掐着這個追兵高手的脖子死命地晃動着,呲着牙發出啊啊的低吼着,不知怎麼的腦子裡就閃過了一點白捕食的場面。
手上沒了武器,牙齒卻是天生的武器,孫易一俯身,一口就咬了上去,正咬在這個追兵高手的脖子動脈處,牙齒閉合,在這名高手驚恐的掙扎低吼着,撕啦一聲,連皮帶肉地扯下一大片來,動脈血管都被咬斷了,大量的鮮血噴出三五米遠去。
身後響起了槍聲,孫易的肩頭一晃從噴血的追兵身上滾落了下來,四肢着地,如同野獸一般的竄進了荒草當中,直向河水處狂奔而去,甚至他的嘴裡仍然在叼着那塊皮肉。
幾名追兵追了上來,被孫易咬破了血管的高手捂着脖子,但是鮮血在心臟的加壓下仍然滋滋地從他的指縫中向外擠着。
這名高手發出嗬嗬的低吼聲,身體劇烈地顫動着,然後再也不動了,看着他脖子處的咬痕,幾個追兵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特別是剛剛孫易中槍逃跑時那種四肢着地的竄動,更是讓他們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那是一人嗎?怎麼看都像是一隻負了傷的兇獸。
幾個人一咬牙,接着追了上去,眼前一亮,鑽出了林子,荒草也瞬間消失,河牀下就是濤濤的河水,在河水裡,還能看到一些還沒有完全被稀釋掉的血跡。
十幾個人站在河邊,一字排開,先掃射了一梭子,沒有發現有新的血跡冒出來,領頭的大漢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一處幾乎被割喉的傷疤,目光陰冷地向四周觀望着,手向兩側一指,立刻兵分兩隊,分別向上下游搜了過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是搜了上千米的河道,仍然沒有看到人或是屍體,在這若大的林子還有河水當中,十幾個人一散開,基本上就像是泥牛入海,根本就不頂事。
更何況孫易的戰力驚人,一名特種部隊退下來的高手,一個照面就被放翻了,甚至咬斷了動脈血脈喪命,讓他們也不敢單獨行動,必須是三人一組,這樣人手就更加緊張了。
無奈之下領頭的那名漢子只能下令撤退,把死者的屍體也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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