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子和林黑子搶了這份好活,酒後老雷又交待了一下,下午的時候,把人帶到北河口去,龍少在那裡等着,兩人一聽樂得都要找不到北了,本以爲只是能在龍少那裡掛個名露個臉,沒想到竟然還會跟龍少碰面。
雖說最後肯定要把人沉河,而且還是他們動手,背上人命案底,但是跟龍少一塊下黑手,這份交情可比吃吃喝喝來得牢靠多了,龍少欠上這麼一份人情,肯定會跟龍老大提上一句,龍老大的心裡一高興,就算當不上堂主,只要讓他們負責一下油水豐厚的產業,那一年摟上百多萬都不成問題,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老黑表現得有些不太舒服,不過仍然呼喝着喝酒,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讓銅子和林黑子暗自得意,絕不會想到老黑在不經意間算計了他們一把。
哪怕喝了酒,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仍然匯合到了一處,甚至都沒有再找其它的華青幫小弟,這種事情參與的人越少越好,人越少,就越能在龍少面前突顯自己。
兩人爲了表示重視,還特意把暗藏的武器給拿了出來,銅子拿的是一把烤藍都被磨光的老五四,林黑子則拿着一把被鋸掉了槍托的五連發,兩人開着一輛很不起的麪包車直奔省城大學。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去打探孫易的下落,主要是超市已經關門了,而且還貼出了轉讓的信息,學區房很火爆,有些房主將自家的房子隔成一個個的小單間,低價租給那些大學生情侶。
這也使得學區房的出入人口很多,一時半會的又哪裡能夠找得到孫易的下落。
兩人最終把主意打到了出兌信息上,銅子會說話,而且聲音也略顯清揚一起,就由他打了電話。
柳姐正準備做午飯呢,孫易就攔住了,要帶她和柳雙雙去外頭吃,省城有一家老湯牛肉非常出名,正準備去嚐嚐。
柳姐接了電話,正好順路去看看,孫易開着車,帶着這娘倆向學校旁邊的街道行去。
剛剛下了車,看到一個光頭大漢笑眯眯地迎了過來,特別是那雙不大的眼睛,看到自己的時候都要冒出綠光了,好像看到了絕世美人一樣,這種眼神讓孫易忍不住臀大肌一緊,忍不住想到了當年他偷看到騾子和那個小男孩倆人……
他要是敢跟自己握手,自己就把他的五肢一起打斷,孫易暗暗地小心着,同時也緊盯着這個光頭。
身後響起了嘩啦一聲輕響,這聲音聽起來簡直太耳熟了,孫易暗叫一聲不好,這時,對面的光頭也擡起了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孫易是吧,跟我們走一趟吧,不爲難你,否則的話……哼,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要爲你身邊的女人着想!”
孫易的身體一崩就要出手,但是那個黑臉漢子離他太遠了,而且那把鋸短的五連發指的還是柳姐,一旦走火,只怕柳姐還真的撐不住。
孫易陰沉着面孔,冷冷地看着身前的銅子,身體更是崩得緊緊的,那種陰冷的目光讓銅子很不爽,大踏一步,一槍柄就砸到了孫易的額頭上,砸得孫易身體一晃,旁邊的柳雙雙趕緊扶住了他,對銅子怒目而視。
她們娘倆都是跟着孫易經過出生入死的,還能保持冷靜,沒有像一般人那樣驚慌失措或是大喊大叫,甚至連銅子和林黑子都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這樣一來倒是省了他們不少麻煩。
銅子拿出一副塑料扣直接就把孫易的雙手勒得緊緊的,看着這堅韌的塑料扣,孫易的臉上冷色更濃了,如果是精鋼手銬的話,他要掙開還需要蓄力,塑料扣要掙開就容易得多了。
“別反抗,我們跟他們走!”孫易沉聲道。
柳雙雙和柳姐都沒有吭聲,緊緊地護着孫易,被押上面包車,直到麪包車開走好半天,一輛昌河面包閃動着紅藍警燈纔開過來,找着附近的居民開始詢問情況,效率慢得嚇人。
銅子和林黑子沒有任何掩示,直接開車就奔往北河,這條北河是松江的支流,長度足有數百公里,上游就是孫易的老家林河鎮,而源頭則是松江市的那條做爲邊界的松江。
麪包子微微一晃,開上了一條林間小路,秋末的林間小路變得更美了,微風吹過,黃葉飄凌別有一種美感。
但是孫易已經沒有心思去欣賞這林間美景了,只是微微地眯着眼睛,稍一琢磨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個龍少的本事不小,就是這手段太劣了一點,先是通過官方的壓力,官方不成又動用暴力手段,他就不能再有點別的手段嗎?
秋末的天氣已經很涼了,特別是北河邊上的空曠地帶,就算是穿上秋裝,一樣會被涼風凍得全身直哆嗦。
但是龍少非但不覺得冷,反而全身熱得要命,揮着手讓兩名手下在地上鋪好了墊子,一想到就在這空曠的河邊搞那對母女花,興奮得全身都抖個不停,不停地給銅子打着電話,讓他再快一點。
終於,麪包車出現在林間的小路上,停好了車,銅子拎着槍先下來,把孫易給押了下來,隨後一對母女花也跟着走了下來。
龍少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指着柳家娘倆大笑道:“你們還真是賤啊,敬酒不吃吃罰酒!”
跟着龍少又一指孫易,一臉陰狠地道,“你特麼不是牛逼嗎,再牛啊,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老子今天就當着你的面搞了她們娘倆!”
龍少說着一揮手,抓住了拼命踢打的柳雙雙,把她按到了地上鋪好的墊子上,柳姐瘋了一樣的衝上去,卻被他的兩名手下給攔住,一起按到了墊子上。
龍少命自己的手下按住這對母女的手腳,一邊解着褲子一邊斜着眼睛看着孫易,他已經做好了享受孫易憤怒和悲哀的眼神,不過怪異的是,孫易竟然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那種冰冷的眼神讓他下面那玩意都有些不太好使喚了,秋末的涼風再一吹,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銅子等人有些眼饞地看着按住的那對母女花,心中暗道龍少好豔福啊,可以同時享用這頓大餐,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隨後再搞上一下,也能爽爽啊,希望龍少最後能開開恩吧。
正琢磨着呢,正碰到龍少那憤怒的眼神,嚇得幾個人同時一個激靈。
龍少指着孫易吼道,“還在這裡跟老子裝酷是不是,正好老子需要點血腥味助興!”
龍少說着大步衝了過來,一把就奪過了旁邊林黑子手上的五連發,槍口一垂就對準了孫易的右腿,準備一槍打碎他的膝蓋。
孫易其實一直都在觀察,銅子和林黑子各有一把槍,他的兩個手下腰間鼓鼓的,似乎是兩把手槍,不過他們現在正忙着按着那娘倆,一時也抽不出手來,現在龍少上來一添亂,機會立刻就出現了。
孫易的腳下一動,一塊拳大的卵石被踢得飛了起來,帶着呼嘯聲正中龍少的面門,他槍打的不怎麼樣,但是對各種投擲類的武器,哪怕是用腳也有着相當大的準頭。
龍少悶哼了一聲,一頭就栽倒了下去,滿臉都是血,牙齒混着血水從嘴裡淌出來,沒有昏過去也差不多了。
孫易沒有理會林黑子,在踢出一腳的時候,腦袋向後一仰,正撞向身後銅子的鼻樑,嘎崩一聲,鼻樑骨立刻斷掉了。
鼻子受傷,又疼又酸直衝腦際,連痛呼都沒有喊出來眼淚就下來了,眼前更是一片模糊,只看到一條黑影撲了過來,跟着肚子一疼,立刻就失去了知覺。
那兩個正按着柳家娘倆的大漢這會也顧不上她們了,一鬆手就從腰間拔槍。
他們沒把柳家娘倆當成對手,但是這對母女可不是一般人,柳姐當初用酒瓶子差點把一個殺手的腦袋打出腦漿子,是一個敢下手,敢下狠手的女人。
河邊最不缺的就是石頭,一塊拳大的卵石重重地拍了那個漢子的後腦勺上,嘎吧一聲,在全力拍擊下,卵石碎成兩塊,這個漢子最脆弱的後腦處明顯可以看到一處凹陷,人也像木頭樁子一樣倒了下去。
柳雙雙正處於墊子的中間,一時抓不到石頭,卻一下子跳了起來掛在那個漢子的後背下,盯着他油乎乎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去,人的咬合力強得驚人,又是情急下嘴,這一口下去,頓時撕下一塊皮肉來,甚至還能夠看到一根粗壯的青色血管在鮮血中迸了出來,險些咬斷了頸動脈。
這個被咬了一口的漢子捂着脖子慘叫了起來,拼命地一摔,把柳雙雙摔到了墊子上,手上的槍也下意識地向她瞄了過去。
但是一塊卵石遠遠地飛射了過來,極其精準地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槍立刻橫飛了出去,砸在了柳雙雙的額頭上。
槍還沒落地就被柳雙雙接了過來,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卻又格外的堅毅,槍口對着這個漢子砰的就是一槍,一槍就把他的肚子打得直冒血,這是她第二次用槍了,誰能想到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曾經差點開槍把一個棒子特工打死呢。
林黑子見勢不妙要跑,可是哪裡跑得了,孫易的雙臂一掙,堅韌的塑料扣被崩斷,林黑子才跑出去兩步就被孫易追到了身後,一個窩心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