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跟杜彩霞還是有過一些難以忘懷的過往,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對第一次總是十分難忘的,她是自己的第一次。
當孫易拿出一萬塊交給六嬸子,讓她幫着親手轉交給杜彩霞的時候,她就知道,那些隱隱的傳言可不是傳言,而是兩人從前真的有一腿。
六嬸子勸着孫易,“分手就對了,老杜家的可不是什麼過日子人,爹都不是什麼個好爹,娶了小老婆,還跟曲梅有一腿,聽說他還搞了自己的嫂子,這樣的人家能養出啥好閨女來,小易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要啥女人沒有!”
六嬸子的話說得一點都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自己與杜彩霞已經走到了完全分岔的兩條路上,再無交集的可能,或許在將來,蘇子墨、冷玉、甚至是白雲都會走上自己的路,今日的種種只會成爲刻在骨子裡的一種回憶。
每每想到這些,孫易都覺得自己的心抽搐般的疼,杜彩霞結婚的事,也只是一個誘因罷了。
孫易決定爲了祭奠這份情感,自己在家喝點。
弄上幾個下酒菜,自斟自飲,不知不覺間,一瓶茅臺,一瓶五糧液已經見了底。
夜已經深了,大門傳來了開門的動靜,一點白嗖地一下就竄了出去,卻沒有聽到叫聲和咬人的聲音,自從一點白上次在山林裡活活咬死一個偷獵者,又咬廢了另一個人的一隻手之後,它就變得更加兇悍了。
來的肯定是熟人,能夠通過一點白這一關的,肯定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也沒必要起來迎接。
屋門被打開,穿着一身藍呢大衣的蘇子墨呼着冷空氣跑了進來,春天化雪起風的時候,甚至有一種比寒冬臘月都冷的感覺,老人都說,春風凍人不凍水,大風一起,刀子似的能把人刮下一層皮來。
“好哇,你自己在家喝酒呢,我找你都快找瘋了!”蘇子墨看到孫易端着酒杯在喝酒,氣哼哼地道。
“怎麼?有人尋仇?”孫易問道。
“不是,是找你幫忙!”蘇子墨坐到了孫易的對面,毫不客氣地掄筷子就開吃,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你的事,出生入死都沒問題!”藉着點酒勁,孫易拍着胸脯道。
“你倒是真會說話,不過這話聽着心裡舒坦!”蘇子默輕笑道,“不過不過我的忙,是我一閨蜜!”
“那就要看情況了,我的命還沒那麼不值錢!”孫易搖晃着腦袋道。
蘇子墨先給自己吃了個半飽,然後湊到孫易的旁邊坐下,“不過就是一點小忙,她被人威脅了,想請你去幫幫忙,你這麼厲害,給鎮鎮場子吧,有些事,官方也不好插手的!”
蘇子墨說着還對孫易動手動腳着,然後嘴脣一舔,向他拋了個媚眼,“只要你肯幫忙,想怎麼樣都行!”
“你可算了吧,你全身上下,我哪沒搞過!”孫易斜着眼睛看着她,甚至一真一假前後夾攻這種事都幹過了。
蘇子墨立時就怒了,啪地就拍了孫易一巴掌,“吃幹抹淨沒新鮮感了是不是,現在就求你這麼點小事都不答應,你還是個男人嗎!”
孫易哈哈一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胡亂的摸着啃着,“生什麼氣啊,我又沒說不幫忙!”
“這纔對嘛,是冷玉,我們從前就是同學,關係非常好的,你也知道,她弄了那麼一個建築公司,要修建由林市到松江市這一段一級公路,利潤很大的,所以難免會有人眼紅,要說正當競爭吧,甚至使些手段咱倒是不怕,但是給人家寄子彈,殺寵物又算怎麼回事?”
“你等會,冷玉被人寄了子彈?還有,寵物?就她還能養寵物?”孫易一愣。
“她養了兩隻巴西龜啊,全都被人給殺了,腦袋就放到了牀上!”蘇子墨越說越氣氛,這種事就算是明知是誰幹的,偏偏又沒法查,誰都不是吃素的。
冷玉家他去過,想想也沒見過兩隻巴西龜,估計房子太大了,而自己又光顧着搞事了,根本就沒有太在意,真要說交情,他跟冷玉也就是搞事的交情,沒啥別的交集。
“你讓我一個一年賺幾百萬的人去給人當保鏢,不覺得掉價嗎?”孫易說道,他是打心眼裡不樂意去。
“啊喲,真要是這個大工程幹好了,分你幾百萬也沒問題!”蘇子墨道。
“你還能做主啊!”孫易道。
蘇子墨得意地一翹小鼻子,“那當然,價格都是我談好的,工程順利進行,最多到六月份,也就是說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你有二百萬的收入,一個月七八十萬,你還想幹什麼去!”
孫易捏了捏下巴,這活有得幹吶,不過很快又反應了過來,正色道:“強拆這種事,我不參與,損陰德!”
蘇子墨丟給他一個白眼,“就咱們這地方,到處都是山地,還用得着強拆嗎?白送都沒人要!”
“這還差不多,好,這活我接下了!”孫易一拍桌子道。
正事談完了,蘇子墨在孫易的懷裡扭動了起來,“你這個壞傢伙,我聽說羅丹也住到夢嵐那去啦?你現在都不稀罕理我了是不是,天天左擁右抱了,抱一個都覺得不爽了吧!”
“哪有的事,還是你最爽!”孫易當然不會承認,女人都是要哄的,把女人哄開心了,好處大大的有,一旦女人的情緒升起來了,搞得之瘋狂之激烈,簡直讓人難以想像,真如蘇子墨說的那樣,你想怎麼樣都行。
蘇子墨人漂亮,身材雖然不高卻極其標準,怎麼都不夠,一直到了後半夜,兩人才沉沉地睡去。
蘇子墨開着自己的捷達先一步離開,她是鎮長,總要顧忌一些影響,只要是她來村子裡找孫易,一向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絕不讓任何人抓到把柄。
孫易一直睡到日上三杆,覺得有個毛茸茸地東西塞進了懷裡,低頭一看,是一隻大兔子,一點白蹲坐在炕邊上不停地伸着舌頭舔鼻子,見孫易醒了過來,樂得直跳高。
孫易先把手機充上電,然後扒了兔子皮,燜上一鍋紅燒兔子肉,一點白來回地叼着柴禾,盯着冒着熱氣的大鍋,這傢伙都快要成精了。
吃完了飯已經是中午了,手機開機不到兩分鐘,冷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他今天就去豪聖建築公司報道。
孫易隨便地嗯了一聲,今天自己哪來的時間,有事明天再說吧。
把攢了一冬天的雪兔皮都搬到了車上,散發着一股難聞的味道,一點白跟着上了車,孫易不在家的時候,它就到鎮裡跟夢嵐她們住一塊,平時保護她們,也好有個照應。
到了鎮上,一開車門,一點白乖乖地下了車,然後趴到了化妝品店的門口,低眉順眼的如同一尊雕塑似的,絕不輕易開口,也沒有人害怕它,要是知道這條狗咬死過人,還不把化妝品店的生意搞黃嘍。
孫易打了個招呼,驅車去了林市,沒去豪聖建築,而是先給道上的一位搞皮毛生意的大哥打了個電話。
這個大哥在商場有好幾個專賣皮毛的店子,自家也有一家皮毛加工廠,北方的皮毛在全國都很有名氣。
這位大哥當初跑路了,要不然的話他們之間怎麼也有一刀的情誼。
這位大哥姓任,叫任廣賓,長得乾乾瘦瘦的,但是眼睛直冒光,平日裡最好色,看着不起眼,但是在皮毛這一塊絕對是一哥,在省城都有一定的名氣。
任老大把雪兔皮一搭手,就豎了一根大姆指頭,“看看這皮子,毛順皮整,而且大部分都是冬季的皮子,這幾張就不行了,秋天的皮子不好,保暖性差多了,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掉毛,扔掉算了!”
孫易真的就把幾張不好的皮子撿出來扔掉了,剩下的皮子都交給了任老大,又把幾個女人的身材一報,兩個少女,三個年青女人,還有柳姐這位御姐,至於金花和白素就算了吧。
一聽孫易報出來的身材尺碼,任老大的眼睛就是一亮,向孫易把兩根大姆指全都伸出來,哪一個拿出來,就憑這身材,只要臉蛋不是太差,都是絕對的大美女。
孫易搶着付單,也只付了幾千塊,剩下的都被幾個大哥給搶着付了。
一行人又跑到燒烤一條街吃起了霄夜,任老大有些小心地問道:“易哥,這回來林市,就爲了幾件衣服?要是就幾件衣服,打個電話我去取貨就完了,哪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也不全是,豪聖請我幫個忙,可能要在這裡停留一陣子了!”
孫易的話讓他們產生了聯想,難道這位過江龍要來林市發展了?還別說,如果他真要在林市混的話,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李老大,這個時候一定要打好關係。
其實孫易壓根就沒這方面的雄心,他一向都屬於小富既安的那種人,現在門路都趟開了,就算是不幹別的,僅僅是夏秋跑山,秋收倒騰點土豆大白菜都能讓他賺上百多萬。
對於一個曾經在城裡混不下去的小人物來,一年百多萬的收入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打着滾的吃喝玩樂都花不了。
但是這幾個大哥可不是這麼想的,以爲孫易要來城市發展,這可得好好套套近乎,不求別的,以後別挨刀子就行了,連連舉杯,一直喝到天亮還要拉着孫易去泡澡,說是要祝易哥大展宏圖,打下一番大事業。
出了洗浴,找了家飯店吃了口飯,然後驅車直奔豪聖建築,整個豪聖只有一棟單獨的辦公大樓,豪聖本來就是一個綜合型的公司,冷玉接手的並不僅僅是豪聖地產,還有這座辦公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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