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兩人進入正題之後,孫易差點就萎了,雖說他上次誤打誤撞了跟羅丹進錯了門,體會了一把扁不如圓,可那是嬌嬌嫩嫩,一掐能出水的女人,而不是男人。
騾子哪裡是不行,是行得很,奮戰了二十多分鐘還不見結束,傢伙事也不小,在男人裡怎麼也算上等了。
孫易一直等他們戰鬥結束,才悄悄地溜了出去,回去接着喝酒,可是怎麼喝酒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最後散的時候,孫易見老杜的目光一個勁地往羅丹身上瞄,這個花花犢子,還不死心呢。
孫易壯碩的身體一橫擋到了他的面前,看到孫易不善的臉色,老杜訕訕地笑了幾下,他只是一個老流氓老混子,跟孫易這種新崛起的大牛沒法比。
“咋不見杜彩霞呢?”孫易問道。
老杜笑了兩下,“去鎮上過年了,他對象家住鎮上!”
孫易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雖然他已經與杜彩霞斷掉了,可是聽到這個消息,想想她住在別人家裡,肯定會搞出那種事來,心裡總不是滋味,但是已經淡了不少。
孫易送羅丹回家,小村不大,幾步就到了,只是這幾步走得像幾百裡似的遙遠,臨到門口了,孫易終於還是沒忍住,“你……你知道騾子……”
“我知道!”羅丹表現得很平靜,“他們回來第一天我就知道了,那天我是自己睡的!”
對羅丹的平靜孫易感到很驚訝,自己的丈夫跟另一個男人竟然當着老婆的面這麼搞,是不是太過份了。
羅丹悽苦地笑了一下,“不管怎麼樣,先把這個年過完吧!”
“那可不行,我找騾子好好嘮嘮!”孫易看着羅丹悽苦的臉色,不像從前健康的粉紅,而是透着病態的蒼白,怒火一下子就升騰了起來。
“別!別,求你了,好歹過完這一個年啊!”羅丹拉着孫易一個勁的哀求着。
“瑪的,這騾子也太不是東西了,走,咱不回去了,把地方讓給他們兩個搞去吧,讓我家!”孫易拽着羅丹就要走。
羅丹抵死不從,她還要臉面呢,她還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呢。
孫易拗不過她,只好看着她進了門,進了門的羅丹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孫易嘆了口氣,低頭向家裡走去。
羅丹竟然十分禮貌地敲了敲門,給了騾子一點準備時間,這才推門走了進去,自己這兩年苦苦相守,沒有意義,早就沒有了任何意義,自己看起來就像一個傻子,從頭傻到腳,都要傻穿了。
羅丹進了屋,騾子大咧咧地坐了起來,拍拍炕沿道,“羅丹坐下,咱們嘮嘮!”
“好!”羅丹真的就坐下了,直直地看着騾子。
“羅丹,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了,你呢……呵呵,我也聽說了一些,你跟那個孫易……”
“不用再找這些藉口了,我是不是第一次,試試就知道了,這些藉口沒有意義,有話你就直說吧!”羅丹冷冷地道。
騾子尷尬地道,“我的意思是……嗯,咱們就保持着這夫妻關係,反正我平時也不在家,你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怎麼?就不離婚嗎?”羅丹十分認真地看着他。
“這個……不要了吧!”騾子的底氣不足,留着這麼一個漂亮媳婦在家,他方方面面也好交待,主要是有面子,可是離婚,他還真捨不得,至於羅丹是不是覺得苦楚,他就自動忽略了。
“年後吧,年後該離就離吧,這麼拖着也不好,就這樣吧,既然你說我跟孫易有關係,那就有關係吧,我今晚去他家,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羅丹說完起身就走,這一次她沒有了淚水,話說開了,反而有一種十分輕鬆的感覺。
羅丹只是路過了孫易家的門口,站在門口,看着他屋子裡的燈光。
看了一會,羅丹繼續向北走,積雪踩在腳下發出嘎嘎吱吱的聲音,趟着齊膝深的積雪,一直到了村後的小河處。
這條小河本來很淺,最淺的地方只及膝蓋那麼深,擺上幾塊石頭,踩着石頭就能過去,河中沒什麼大魚,但是指頭長的柳根魚卻不少,是孩子們最喜歡玩的地方。
再小的河也有深水的地方,向下遊走上一段,河水在這裡打了一個小小的彎,水流急了起來,衝出一人多深的一個水窩,而且由於這裡的水流急,寒冬臘月也沒有封凍,升騰着氣霧一般的水氣,兩側的雜樹上也掛滿了白霧,這玩意也叫霧淞。
羅丹現在沒有任何看美景的心思,腦子裡回想的全都是自家男人與另一個男人光着身子從被窩裡起身的模樣,女人,怎麼可以這麼苦?我爲什麼會這麼苦,老天在懲罰我嗎!
腳下一涼,如同針紮了一般刺骨冰寒,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河水裡。
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再加上衣服穿的多,只要浸了水,用不了多深就足以把人淹死了。
死了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或許下輩子還能好過一些。
羅丹接着向下走,才幾步,水已經深到了大腿,冰冷的河水讓她的兩條腿完全失去了知覺。
就在羅丹的腿一軟將要栽倒在河裡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幾聲,一個人衝進了河水裡,湯起的水花甚至溼了她的後背。
然後身體一輕被扛了起來,僅僅是那粗重的呼吸,還有熟悉的味道她就知道是誰,沒來由的心中一安,如同沉浸在溫暖的海洋裡。
“你這傻子。”孫易怒吼道,一點白還在旁邊一個勁地點着腦袋,好像聽懂了一樣。
冬天衣服溼了是不能穿的,寧可光着也不能穿,否則的話非得病不可。
腿擦乾了,然後脫下身上的大衣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孫易出來的急,只穿了一件大衣而已,現在大衣一脫,裡頭就光膀子。
他都準備睡覺了,還是一點白進屋拽的他,好奇之下跟着一點白出門查看,竟然看到羅丹在自尋短見。
哪怕以孫易的體質,在這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冬裡也忍不住打起了寒顫,然後抱起羅丹一溜小跑。
幸虧是村後的小河,離村子不遠,她要跑北大河去,就這距離也要把孫易凍死了。
孫易爲了取暖,跑得很快,甚至身上都升騰起了熱氣,一點白哈着白氣跟在後頭。
快步回了村,把羅丹向暖暖的被窩裡一塞,孫易又給爐子裡添了點木頭。羅丹什麼都沒有說,她在哭,卻不敢大聲哭出來。
孫易親了一下她的耳朵道:“羅丹,不用傷心,咱們要傷心也分人的,咱們運氣不好碰到了一個喜歡男的男人,不過沒關係,你還年青嘛,剛剛二十四歲,最美的時候呢!”
孫易搜腸刮肚地勸着,他還真不怎麼會勸人,男人之間有事簡單,大醉一場就是了,可是勸女人嘛……他認識的幾個女人都是不用勸的。
孫易伸手緊緊地摟着她,撫着她的頭髮道:“睡覺吧,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就都好了!”
當羅丹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側頭一看,她的衣服已經攤在炕頭上幹了。
趕緊伸手拿過衣服穿好,冬天的衣服再漂亮穿起來也顯得臃腫,不過好在能保暖。
剛剛下地準備穿鞋,門就開了,孫易帶着一股冬日特有的,甚至吹在身上有一種淡淡冬香氣的寒風走了進來,肩頭上還扛着一個大木桶,正是她幫孫易釀的果酒。
“起來啦,起來就做飯,餓着呢,等我再跑兩趟,把果酒都扛回來,你又不住那呢,我往那跑取果酒,人家還以爲我打那個帥小夥的主意呢!”孫易說着在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根本就不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霸道得讓人心暖。
孫易風一樣的又走了出去,騾子苦着臉看着孫易把大酒桶搗騰了出去,這時,那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帥小夥披着衣服走了出來,看到孫易又提出兩個大木桶來不樂意了。
“幹什麼呀,那是我們家的東西,你是誰呀就來拿!”
孫易一扭頭,狼一樣的目光盯住了這個帥小夥,上下打量着他,笑起來牙齒雪亮,可是這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害怕,小夥挪了挪步子,躲到了騾子後面。
孫易伸手指點了騾子幾下,“看好你的男人,再特麼跟我嘰嘰歪歪的,我弄死他往大河裡一沉,屍體都找不到!”
“易……易哥,別……別跟他一般見識,他不知道你是誰!”騾子苦着臉道,雖然他常年在外,剛回來沒多久,可也聽說過孫易的事情,自己壓根就惹不起他。
孫易一笑,拎着大桶走了,出門的時候,呼哨了兩聲,兩隻狗也跟着出了門。
騾子追了出來,一個勁地點着頭,“易哥,放心,過了年等民政上班了我們就去離婚,對了,羅丹的衣服……”
“不要了,全都買新的!”孫易說着,領着兩條狗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孫易走得沒了影子,騾子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一個鄉下土老帽,怕他幹什麼,敢打我,我就報警!”小夥見孫易走了纔敢開口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