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愣了愣,木那的點了點頭,道:“嗯?啊!我開醫館!同行,你這麼高興做什麼,不怕我搶你生意啊?”
秦常林又驚又喜,道:“不怕不怕,你要來鎮上開醫館我巴不得呢。你是不曉得,我師父回了鎮上也整天不在醫館裡,我這半路出家的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我身怕把方子開錯了,人家給我告到縣衙裡。
你真要來,就別單獨開了。一來醫館沒點名氣,相鄰們也信不過,再則,開個醫館需要的銀子……那可不是小數目。不如這樣吧,我跟我師父說說,讓你加入我們濟生堂做個坐診大夫如何?”
這說得顧悠悠有些心動,她壓制住心中那份激動,道:“可行?女大夫?”
秦常林跟她打着包票道:“行,自然是行的。女大夫正好啊,許多女子得了病還不好意思找男大夫看呢,女子更方便。只是嘛……”
他話鋒一轉,又有些爲難起來,“上次那是臨時的,隔着簾子騙騙大家好了,可你要長期坐診的話,隔着簾子就不太好。再者……我們這燭照國,女大夫確實少得可憐,偶爾個幾個醫術不錯的女大夫都沒病可看,最後只能去那煙柳巷裡,給那些生病的姑娘們看病。所以女子,一般是不學醫的。”
顧悠悠眉毛一挑,心中微微詫異,道:“爲何?”
秦常林說:“學醫的大多是男子,男師父收個女徒弟多有不便,除非是那些有錢人家,專招個大夫上門教授。可有錢的人家,他們也不會讓女兒學這些東西,覺得沒用啊!一般女大夫,都是那些煙柳巷裡的姑娘,她們學藝一般,傳藝,也只傳專治那些姑娘的病!那種病男大夫去看又多有不便嘛!”
顧悠悠聽後目瞪口呆,擱在這封建社會裡,說得也非常有道理。
這麼說,自己一身醫術,最後只能落得個婦科醫生,而且這世上的婦科病等同於性病,她這婦科醫生還是不招人待見的那種?
封建社會的性別歧視簡直太沒人性了。
“那依你之見……我只能依附於你們濟生堂?”
秦常林嘿嘿的乾笑着,道:“悠悠姐,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咱們生爲醫者,講究的是懸壺濟世,只要能能救治病人,又分什麼你我呢,是不是?”
顧悠悠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說:“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病人不也分三六九等,誰出錢高,就先治誰。行啊,左右你也把我的底細都探明白了,我自己也開不起個醫館來,你們這兒又正好缺少個能看病的坐診大夫,我就上唄!”
她把能看病三個字咬得極重,就是要告訴秦常林,我雖然在你的地盤上,可你還得依靠我。
你個不能看病的學徒!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等晚上師父回來,我把你來咱們濟生堂的事告訴師父他老人家肯定高興!”
“嗯,銀子怎麼分呢?”
“嘿嘿,老規矩,你的診費是您的,我們濟生堂只收藥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