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再多也沒用,月如鏡點了點頭,拿出刀子割了黑熊身上僅剩不多的肉。
靳子衿又去拆了些木頭來,用他隨身帶着匕首劃拉一刀,那木頭便燃起了大火。
填飽了肚子,他們收起剩下的熊肉塞進了揹包裡。
靳子衿盯着那潺潺溪水道:“這溪水能留進雲河山下的大江裡,順着這溪水就能出去。不過我看了下,那個洞比較窄,咱們兩個進去的話會比較難受。”
回頭他又看了看那口棺材,道:“另一條路,也跟溪水有關。你看那裡,溪水分成了兩條路,一條順着山壁流走,另一條被人爲的引進了這棺材周圍的八卦之中,水一直在流,卻沒滿出來,這說明在這下面還有一條路可供溪水流出。”
“路在棺材下面?”月如鏡驚道。
靳子衿說:“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就在這下面。”
“啊,那我們還等什麼,師兄,咱們合力將這口棺材擡開。”
“好。”
……
顧悠悠被玉璣子抓走後一路向南,她坐在馬車裡,而坐在她對面的人便是玉璣子。
他一直閉目養神的樣子,顧悠悠一直盯着她,都未見他動一下。
馬車外是那個叫知秋的小道士在趕車,他不時的東張西望,到了一條河邊停了下來,回頭對馬車內的人道:“師父,前方就是南詔的地界了,我們沒有水了,知秋將馬車停一下,去前面河裡取些水來。”
“嗯,你去吧。”玉璣子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各秋將掛在馬車上的三個水壺都取了下來,帶到河裡去取水。
當年在蓮花村後的天門山,他聽到師父的話走了,可是一直放心不下師父,他便沒有走遠,而是在山下晃來晃去。
再後來,他看到了天宗與玄宗的人一起上山,又打了起來。他偷偷的躲着沒有參與,說到底,他並不知道他們在這山中到底做什麼,天宗也玄宗面和心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都沒有明目張膽的打起來,那次兩方人馬打得那麼激烈,他同樣不知道爲什麼。
只是後來他看到了全身是血的玉璣子從山上逃下來,他們馬車就停在不遠處,玉璣子什麼話都沒說,便上了馬車,讓他駕着馬車趕快逃走。
他們一路向南,一直逃到南詔國才停下來。這些年,陪在玉璣子身邊的弟子只有一個,便是他。
他覺得這是一種榮耀,甚至覺得他比大師兄更幸運。
裝好了水,他將水壺中的兩壺掛在了馬車上,拿着一壺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對玉璣子道:“師父,您渴了吧,喝些水。”
玉璣子嗯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他接過水壺喝了一口,還給了知秋。
顧悠悠舔了下嘴脣道:“我也渴了。”
各秋冷冷的瞪了顧悠悠一眼,不耐煩的將馬車上掛着的另一壺水取下來遞給了她。
“少喝一點兒啊,喝多了你又要出恭。”
顧悠悠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噴出來,嗆得她不挺的咳嗽。
對付俘虜也太過分了些吧,喝口水還擔心她會出恭,乾脆別讓她喝,渴死她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