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女兒這輩子可怎麼辦啊?都是大姐和娘害的,我好好的招誰惹誰了,背上這麼個名聲!”
張丞相也是痛哭流涕。
當年大女兒出事後,他便將所有罪責都推到大女兒和自已夫人身上,所以張詩雨並不知道下毒之事自己爹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這件事張丞相是打算爛進肚子裡,自然也不打算說出去。
因此看到這樣的女兒,他終還是愧疚得很。
兩次不要老臉去爲女兒提親,皆是因爲這份愧疚。
而這一次呢,他是調準了靳子衿沒做成太子,反倒是成了寧王。
在他猜想,定是靳子衿做了什麼事兒讓皇上不高興了,失了寵。那傳言是商女顧悠悠硬拽着他睡到日上三杆,因此才惹怒了皇上。
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他們父女還高興得很呢,覺得顧悠悠畢竟是個沒教養的商女,沒規矩,活該被皇上不喜。
而她張詩雨就不同了,是正二八經的閨中小姐,知書達禮善解人意。關鍵是他張丞相的能力,國公府倒臺後,他是抽身抽得最乾淨的一個,不光沒受到任何影響,他還升了官職。
他是有能力讓寧王重新獲得皇上寵愛,榮登太子之位的啊,靳子衿定是沒理由再拒絕他。
所以他帶着如花似玉的女兒給靳子衿看看,自己的女兒無論是長相還是家世樣樣都比那商女強得多,在他看來,只要不是瞎子,肯定都是挑自己的女兒,而不會要那個商女。
加之自己女兒對寧王的那份不嫁寧死的決心,應該是萬無一失纔對啊,偏偏又因爲大女兒的事得到這樣的侮辱。
“爹啊,你看看這京城之中還有誰像這麼大還沒出嫁的?我不活了……”
張詩雨是真傷心,頂着頭上一個包,眼看着就又要撞牆去。
張丞相大驚,忙讓自己做了人肉墊子去擋着,這一擋,差點兒給他撞出內出血。
張詩雨居然用了這麼大的力道撞柱子,看來她還真是不想活了。
張丞相嚇得臉色蒼白,忙道:“寧王不識好歹,我女兒這麼好,也用不着爲他尋死。”
張詩雨哭喊道:“我不撞死了還能怎麼辦?你去外面聽聽,他們都說我要做一輩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嗚嗚……”
張丞相憤怒無比,道:“誰敢亂嚼舌根?老夫將他抓起來下大獄去!”
“還誰說?現在外面誰不這麼說啊?爹,你說女兒還怎麼活嘛……”
“唉,沒了寧王還有秦王嘛,你老爹我眼光不錯,你聽我說啊,你別看現在寧王是嫡長子,未來那皇位是誰的還不一定呢。哎呀,爹是看出來了,皇上先前寵幸着寧王,不過是想利用他對付晉王與國公府罷了。你看看,現在國公府徹底完蛋了,晉王又不知所蹤,皇上對寧王也利用到了頭,就隨便給他封了個寧王就打發了。
哎哎,這你就不懂了吧?皇上這是在爲秦王鋪路呢,秦王可是盛貴妃的兒子,天下誰不知道皇上最寵愛的就是盛貴妃啊。秦王從小就被皇上當心肝寶貝寵着,將來這天下,也定是秦王的,我給你說,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