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極小,不似平常人,應該是靳子矜那種有着類似輕功的人才對。
靳子矜?顧悠悠陡然睜大了眼睛,會是他追來了?
阿寶就睡在外面,阿寶沒叫沒反應的,除了是靳子矜來了,她想不出還會有誰!
此刻,顧悠悠心裡很複雜,明明她今夜就睡不着,就這麼走了明明就有些不甘心,她卻必須強迫自己必須與靳子矜劃清界限。
對她來說,靳子矜太過神秘,她對他的事一無所知。
他現在來了,她不曉得該給他丟出去呢,還是裝着不知道呢?
唉!想了想,順其自然,裝睡吧!
顧悠悠復又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入睡。
門被推開,輕微的腳步聲接近牀榻,直到她的牀邊停下來。
“呵……”那人嗤笑了一聲,聽這聲音顧悠悠才知道並不是靳子矜來了。好像是……棺材裡的那個男人?
他怎麼跑來這裡了,靳子矜可是在到處找他。
顧悠悠滿心驚訝,屏住呼吸,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緊張起來。
他來幹什麼?此人的危險程度不比靳子矜低啊!
“你果然還活着。”男人輕笑。
顧悠悠沒有反應,緊緊閉着眼睛裝睡。
“還裝?”那人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顧悠悠一驚,裝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能夠平靜一些。
她翻了個身,用薄被將自己裹得緊緊的,復又坐起來。
現在天熱,她只穿了一層薄薄的裡衣,有些透。她知道這男人在黑暗中目力極好,古代人比較講究,所以她也就入鄉隨俗了。
男人精神看起來不錯,也正常。整個人似琉璃一般乾淨透明,就像不屬於這塵世間的存在。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夫君正四處找你,你還是快走吧。”
“你夫君?”男人驚訝的擰眉,想了想,挑眉道:“你是說那天山上那個人?”
顧悠悠點了點頭,急道:“是啊,你知道的,他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快走吧,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шшш ¸тtkan ¸¢○
男人滿臉的不可置信,恍惚間,又有些悵惘。就這麼盯着顧悠悠好一會兒,都沒有再有所動作。
睡在外間的阿寶小心翼翼的在門口向裡張望,一雙發亮的狼眼像兩個小燈泡似的,發着綠幽幽的光。
顧悠悠嘴角抽了抽,看了正發呆的男人一眼,又衝着阿寶瞪眼睛。
沒眼色的傢伙,雖然咱幾個在古墓裡渡過了好幾天,沒看出你家主人跟這位不是一路人嘛。
呃,當然,跟靳子矜也不是一路人。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臉迷茫的樣子。
“他是你夫君,那你在山裡的時候爲什麼幫我?”
他突然道。
顧悠悠乾笑兩聲,想起自己,又有些無奈,說:“全當是同病相憐,可憐你,也可憐我自己吧。”
本來她不應該這麼說的,可是回想起一些事情,她就忍不住有感而發。
男人譏諷的看着她,又嘲笑道:“所以,其實你跟我一樣,不過是被利用而已。那麼……你還認他做夫君?”
顧悠悠腦子有些懵,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如你跟我走吧。”他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