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浩浩蕩蕩的隊伍排在寧王府前,香椿正忙碌的指揮着下人裝車。
“哎哎,往哪兒搬呢?這是翡翠,翡翠裝在十五車!”
“還有你,這個屏風放在六車。”
“唉喲,都怎麼搞的?一個個拿月錢的時候積極得很,到了幹活的時候一個個就笨手笨腳的。都這麼笨,還跟着主子們去什麼新府?不如發賣了算了。”
“哎,說的就是你,看你笨得,白給人家都不要,還賣呢!”
香椿這些年嘴巴越發厲害了,也唯有她這樣子,才管得住一府的下人們。
顧悠悠與靳子衿搬家,一連搬了五十多車。
周圍是圍觀的百姓們,今日寧王府搬家,能來的都來看個熱鬧。
臨出發前,皇上出現了,還帶着十輛馬車。
香椿抱着一個碩大的本子,頓時一個頭大。
這本子上記的就是每一個物件,要是再來十車,讓她死了算了。
天知道她學會記賬花了多長時間?
“皇上駕到!”
侍衛們將圍觀看熱鬧的羣衆分去兩邊,香椿一肚子抱怨,再不願意,也只能跪下來接駕。
“免禮!”皇上伸手扶住了顧悠悠與靳子衿,他微笑道:“朕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皇兄與皇嫂將了皇室包括朕在內都不用行禮。”
他招了招手,太監立刻拿了一隻錦盒上來。
他將錦盒給到靳子衿,道:“這是朕的一些心意,還望皇兄與皇嫂不要嫌棄!”
這錦盒之中裝的東西,就是他後面那十車東西的冊子。
顧悠悠一把接過來,笑道:“既然是皇上賞賜的,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靳子衿看着她眼中全是溫柔,無奈的笑了起來。
“你先上車吧,我一會兒就來。”他說。
“好,快些啊!”
夫君在和皇上說話,敢催快一些的,也只有顧悠悠了。
顧悠悠上了馬車,皇上與靳子衿到了一旁說話。
“皇兄,想要回來隨時歡迎,這座府邸永遠都是寧王府!”
靳子衿抿着脣淡笑道:“我又不是像蕭然那樣搞消失,自己是要回來的。至少頭三年父皇的祭日我都會在場!”
皇上鬆了口氣,說:“你又不說你要去哪兒,我不就怕你像二哥那樣搞消失嘛!”
“哎,我不說,不是爲了瞞着你們,是爲了給悠悠驚喜!”
皇上:“……”
靳子衿笑了起來,道:“做皇上有做皇上的樂趣,做平頭百姓也有平頭百姓的樂趣,你登基的時候我都沒去,祝賀你榮登大寶,希望不會太晚!”
皇上也笑了起來,忙道:“不晚,不晚!”
靳子衿收起了笑,點點頭,說:“那我走了,好好幹!”
皇上噎了一下,不知道接什麼話了。
靳子衿轉過身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來,對皇上道:“聽說你打算加封盛貴妃爲太后?”
皇上面色一變,小心的問:“不可以嗎?她是我母妃!”
靳子衿沉吟片刻,說:“你母妃另有其人,她並不是盛貴妃,她一直是盛巧月。她應該不希望自己是盛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