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蠢貨他也忽悠不到不是?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在這兒暫時住了下來,不遠的地方就是這裡最繁華的地方,龜茲國國都。
顧悠悠倒是很想去看看,奈何她們是俘虜,是沒有資格去的,就算想買些生活用品,也只能打發小梅去。
小梅是個正經的丫鬟,一輩子沒出去南詔國,而南詔國與龜茲的各種環境相差甚遠,近來正水土不服,整個人都懨懨的待在屋子裡,很難得纔看到她出去一次。
趁着玉璣子不在的時候,瑟西才與顧悠悠商量着怎麼逃出去。
“老頭子不在,他那兩個蠢貨徒弟好搞定,一包藥下去保準死死的,然後我們就逃。”
顧悠悠品着茶,只淡淡道:“能在這裡喝上一口茶可真不容易。”
“唉,你認真一點兒,我跟你說真事呢。”
“我都聽着呢。”顧悠悠放下茶杯,卻說:“瑟西,人都說女人生了孩子蠢三年,你這成親這麼久了,肚子都沒一點兒動靜,我怎麼感覺你也變蠢了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你幹什麼?”瑟西戒備的看着顧悠悠。
顧悠悠的眼神在瑟西身上游弋,突然道:“你會騎馬嗎?”
她搖頭道:“我不會,但我家車伕會。”
顧悠悠嗤笑道:“得了吧,我還是等着我家相公來救,就不費那個力氣跑了。”
“哎,你這人!”
顧悠悠突然按下她的手,認真的說:“我說真的,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
瑟西:“……”
她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要說的是不可能。”
顧悠悠卻道:“不,這次必須要聽我的。”
“你……”
顧悠悠帶着幾分哀求,隔着桌子深深的看着她,道:“我能信得過的人不多,你算一個。你回去,幫我照顧好我的兒子。將旭堯交給他的後孃帶我不放心!”
“你瘋了,放開我。”瑟西欲拉出被顧悠悠按住的手,卻不想顧悠悠怎麼那麼大力氣,她居然拉不出來。
顧悠悠道:“我知道你早想給他們幾包藥毒死拉到,但你不能這麼做,因爲他們若是死了,我就得做僕人伺候老不死的。這樣,將那兩個玄宗弟子毒暈過去就行,然後你們能跑多遠跑多遠。他要的是我,你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一定可以跑得掉的。”
“那你呢?”
“我?”顧悠悠突然笑道:“有兩個玄宗的弟子伺候着我,我繼續該吃吃,該喝喝就是了。”
“你……我是說你打算怎麼辦?不活了嗎?”
“我當然要活,你們留在這裡,只會讓我顧慮重重。當時候老不死的用你們的命來威脅我做一些我不喜歡做,或者是做不到的事怎麼辦?你們跑了,我纔不怕他。”
瑟西怔了半晌,不得不說面對玉璣子這樣的人,他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而顧悠悠少有的固執的眼神也讓瑟西擔憂不已。
靳子衿會來嗎?就算來了,又真的就能救她嗎?
但正如顧悠悠所說的,她留下來幫不上忙,甚至還有可能成爲她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