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口婆心的,幾乎是帶着哭腔的說道:“師兄啊,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你這媳婦兒絕對不可能是顧家的女兒,一個普通農女,哪裡敢做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啊。說不定她就是宮裡那位安插在顧家的大手比。可能是爲了對付國師,卻無意間被咱們撿到了。
她就是個燙手山芋,依我之見,咱們越早脫手越好。要不殺了她,要不把她交到玄宗手上,給宮裡那位做個順水人情,我們也正好坐山觀虎鬥!”
月如鏡這翻話成功把靳子矜的思緒從割人家小丁丁上轉移過來。
靳子矜一臉怪異的看着月如鏡,他從未如此想過,所以覺得月如鏡的想法太過跳脫。
“那你不怕我再毒發?”
怕,當然怕,月如鏡神色中幾分悵然,就像比如絕境中的一隻困獸一般,狠狠的握緊了拳頭,憤狠道:“不是還有幾個藥人嗎?失了這一個,我掘地三尺也再給你找一個來。”
靳子矜苦笑,低聲道:“換一個人,又怎會是悠悠!”
他聲音說得很小聲,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斷斷續續的傳到月如鏡耳中就不一樣了,他滿臉震驚的看着靳子矜,還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恐懼。
“你……師兄,你說什麼?”同樣矛盾的,還有月如鏡。
以前他說靳子矜是不是愛上那村姑了,那只是帶着八成的玩笑,但此刻看靳子矜那悵然若失的模樣卻讓他害怕,他害怕是真的。
師兄怎麼會……喜歡上一個村姑?
哦不,她可能不是村姑,那也是一個藥人。
“不不不,不可以。”月如鏡猛的搖頭,激動的用雙手抓着靳子矜的肩膀,聲音也放大了許多。
“天宗的大師兄,怎麼能喜歡一個玄宗的藥人,她存在的意義就是在找到幽瑩珠之前給你壓制毒性,等咱們毒解了,就把她送給玄宗這纔是對的。師兄,你一直那麼維護她,其實是爲了解毒對不對?”他慌亂的說。
靳子矜沒有去想那解不解毒的事,只聽說要把顧悠悠交給玄宗,他就心口一疼。
他有些生氣的道:“阿鏡,我們不能將悠悠交給玄宗,你可別忘了天宗與玄宗的區別,這些話在我面前說就算了,可千萬別被師父聽到。”
月如鏡自知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玄宗行事喪心病狂,已經違背了道家祖訓。我們如果再助紂爲虐,那與玄宗有何區別?”
一天內被靳子矜訓斥了兩回,都是爲了那顧悠悠,月如鏡心裡又憋又難受。
別人的死活他才懶得管,什麼天宗玄宗他更不想去理會,要不是師兄在道家天宗裡,他纔不會去做那討厭的道士。
他只知道他的職責是要保證師兄好好的,只要師兄能好,天塌下來又與他何干。
所以他再憋屈,有的話還是得說。
“可是顧悠悠不一樣,她並不是普通人,太危險了。你明知道她有問題,就不應該把她留在身邊。”
“你怎麼證明她有問題,我要的是證據!”靳子矜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