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這些人,突然厲聲道:“來啊,我倒是要看看,今個兒你們敢不敢在奶奶的棺材前打死我。我可告訴你們,要打就一定要打死咯,因爲我從那黑屋裡出來那一刻,就不會再做悶葫蘆,要是我不死的話,一定會把今夜你們的行徑告訴爺爺,還要報官,讓官府來評評理。
奶奶意外身亡,叔嬸們卻欺辱我一個孤女,逼迫我承擔起奶奶身亡的罪責。我就不信了,這天下還沒有王法了。”
黃香文卻得意的大笑,“果然還是鬼屋子裡那傻貨,你難道不知道官府從來不會官別人的家務事嗎?哈哈,你去告啊,看那官老爺會不會把你打出來。顧文,你不動手,我可要動手了。”
她摩拳擦掌,早想教訓這狂妄的鬼丫頭了。
顧老二要動手打侄女,多少還有點顧慮,但這黃香文,她連給顧悠悠下毒的事都幹得出來,又怎麼會手軟。
話剛落,她便揚起手,陰笑着,帶着激動的目光向顧悠悠的臉重重落下。
顧悠悠並沒有躲,只冷冷的看着她。
就在那手即將落在她的臉上時,一隻打手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牢牢的抓住了那隻即將落下的手。
男人平靜的面上有着陰霾的目光,就像那溫煦的太陽,突然躲進了烏雲裡一搬。
“誰?”黃香文惱火的轉過頭,正好就對上了靳子矜的臉。
“你……”她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卻一時沒想起來。
屋裡的人都看過來,大多人卻都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背影和俊逸的側臉。
這人哪裡來的?怎麼會突然就出現在屋裡了?
顧悠悠卻笑着雙手一攤,聳肩道:“不好意思,你動手慢了,看來打不到我咯!”
這個死丫頭!
“你是誰?”
跑進來壞事的人太可惡了,顧老二怒不可竭的大聲質問。
“這是我們顧家的家事。”有人憤憤道。
靳子矜這才丟開黃香文的手,丟開時用了些力,只聽黃香文疼得慘叫一聲,抓着自己被他捏過的手疼得發抖。
好大的力。
“娘!”顧大寶趕忙去看黃香文的手了。
靳子矜回過頭看向衆人,同樣的,大家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顧老二眯了眯眼,好一會兒纔想起來,他陡然放大了眼睛,驚訝道:“你是……靳獵戶?”
靳子矜坦然一笑,“二叔!”
衆人大驚,靳獵戶他們認識啊,怎麼沒了鬍子變成了這樣?
多年以前,就是靳子矜剛來蓮花村的時候他們也見過,那時候就長得很英俊,跟現在的樣子有些像,卻不如現在這麼出衆得讓人不敢直視,短短一個多月不見他居然變化這麼大。
這真是……
他們還在驚訝中,似乎忘了要教訓顧悠悠,靳子矜只得提醒他們,道:“二嬸剛纔說得不對,你們若是打了悠悠,官府當然會管的,因爲她現在不是顧家的人,而是我的人。”
他把我的人這幾個字咬得很重,他在提醒他們,顧悠悠可不是一個無依無靠,只有爺爺護着的孤女,她嫁人了,自有她的夫君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