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要不你來趕馬車吧,我得睡會兒。”
不等靳子矜回答,顧悠悠就立馬搶話道:“那怎麼行?子衿胳膊上有傷。”
月如鏡氣歪了鼻子,說:“我師兄皮糙肉厚的,那點傷算什麼?想當年我們……”說到一半,他又頓時住了口,卻又不甘心的嘀咕一句:“我看你們倆就是合起來欺負我。”
顧悠悠打了個哈欠,笑嘻嘻的道:“要不我來趕吧。”
月如鏡一驚,問:“你會趕馬車?”
靳子矜也同樣驚訝的看向她。
顧悠悠卻道:“我會騎馬,馬車沒趕過,不過我覺得應該不難吧,你先教我不就得了。”
她就不信了,趕個馬車能比考駕照難?
當年她隱姓埋名去個小城市考了駕照,一向自命不凡的顧小姐頭一次因爲考駕照懷疑自己的智商,被那教練罵得狗血淋頭後,她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到了現在那奇葩教練的話她都還能一字不漏的想起來。
(“看到前面的人了嗎?”
“看到了。”
“撞上去。”
“啊?我不敢!”
“那你幹嘛不踩剎車?”
“……”)
月如鏡回過頭來,奇怪的看她一眼,又與靳子矜的眼神相撞,再神色莫名的道:“既然會騎馬就別學趕馬車了,咱們到下一站直接換騎馬吧。”
顧悠悠自是曉得他這神色莫名是什麼意思,她身上本來就有那麼多讓人想不通的異常之事,要是事事都藏着掖着的那得多累啊,反正會不會騎馬他們看她的眼神都是一樣的,蝨子多了不怕癢大該就是她這想法,她輕輕一笑,道:“好啊!”
顧悠悠會醫術,顧悠悠會寫字,顧悠悠會騎馬,顧悠悠還會很多別的事情。她不會藏着掖着,她就是她,坦坦蕩蕩。遇到用時,她自然展示出來。
“喲,跑得挺溜嘛!”月如鏡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
這女人問題太大了,居然還會騎馬?要知道就算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官家的小姐,那都是養在深閨的,她居然會騎馬?
她以爲她是將門的小姐?
顧悠悠自然也是聽出了他誇讚中的冷嘲熱諷,她不在意。顧家的繼承人是全能的,她樣樣不輸人,這騎馬嘛,她本來就騎得不錯,當年還參加過比賽的,能差得了嗎?
“騎得不錯。”靳子矜說了一句,然快速上馬跟上她。
很快他們就遠離了驛站,三人騎馬揚長而去。
不知道他們說的嶺南居然那麼遠,馬上跑了三天還沒到,今天可好,跑到了荒山野嶺裡,連個客棧都沒得住。
顧悠悠雖說參加過不少野外活動,並不是嬌滴滴的小姐,但那是她的另一個身體啊,這具身體比那嬌滴滴的小姐還弱好不啦,累死她了。
要不是月如鏡總是冷嘲熱諷的激她,她早受不了啦。
“實在累就休息一下,明日我們能到魯城。”靳子矜說。
顧悠悠向月如鏡那邊看了一眼,後又哼道:“我怎麼會累?不過你的傷口還沒完全好,是應該休息一下。”
“我?”靳子矜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胳膊,明明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