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這豔福不淺。
舅母面色不太好看,站出來驅趕着她們,卻是柔聲道:“好了好了,風吹着冷,還是先請你們表姐進屋吧,這些孩子啊,知道有個表姐要來,高興得個個起了個大早!”
她旁邊一個丫鬟說:“夫人,大小姐高興得一夜沒睡呢。”
“要你多嘴!”林淺晴拍拍那小丫鬟的頭說。
林行義哈哈大笑,道:“你舅母說得可沒錯,大家知道你要來,確實都很高興。不過外面冷,悠悠身體又不好,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好,舅舅!”顧悠悠被林家的人當上賓請進了林家,靳子衿遠遠的站在馬車旁,一腳跨入門坎時,顧悠悠停了下來,回頭看着他。
“悠悠,怎麼了?”林夫人問。
顧悠悠微微屈膝,對靳子衿道:“多謝真人一路相送!”
這是他們在路上商量好的。
在顧悠悠的追問下,他道出自己爲何不能是國師的候選人。
因爲國師與他師父天機子大師一樣,活得像和尚,是不能娶妻的。
如果靳子衿要競爭國師一職,那麼就必須捨棄了顧悠悠,這也是他爲何一直沒有碰她的原因之一。
十天前
顧悠悠問:“如果你不競爭國師,那天宗讓誰來?”
靳子衿道:“阿鏡最合適,我已經給他修書一封,讓他速來京城,他騎馬,走東道,比我們慢不了多少。”
顧悠悠苦笑,說:“你這麼說的話……我覺得你要是不參加競選,那天宗勝出的機率爲零。”
靳子衿眸色暗了暗,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我已經娶妻了。”他說。
顧悠悠搖搖頭,道:“月侯爺知道嗎?”
“月侯爺?”靳子衿有些莫名的看着顧悠悠。
顧悠悠道:“月侯爺知道你要競爭國師嗎?”
靳子衿聽明白了她的話,沉吟片刻,說:“不知道!”
顧悠悠苦笑,低聲自語:“難怪了。”月侯爺知道他娶妻了,並沒有阻止,反倒是月如鏡意見大得很。
“你還是去吧!”顧悠悠道。
靳子衿面色沉了沉,再次提醒:“我已經娶妻了。”
“可你一直都沒有碰過我。”說起這樣的話,顧悠悠顯得有些難過,她道:“我們成親時也沒有拜過天地,除了我的戶口在你哪兒,你覺得我們哪裡像夫妻了?夫妻之名夫妻之實都沒有。所以……其實你一直都沒有放棄過。以前你說來京城時機未到,不是怕了那個老道士,而是沒想好如何安置我吧,是不是?”
靳子衿愣住了,長長有睫毛輕輕煽動,越發難過的看着顧悠悠。
“悠悠!”他輕輕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的身上,說:“不錯,你說得對,我是一直沒想好。不過我現在已經想好了,讓阿鏡去做,我會全力支持他。”
“這樣不好!”顧悠悠卻推開了他,道:“國師不能成親,可月如鏡是月家的命根子,他要是不娶妻,月家豈不是要斷後?”
就月家那情況,月如鏡要是不傳宗接代,那堆女人不得跟他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