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表情,死前也沒有任何的痛苦,他走得悄無聲息。
顧悠悠站了起來,問那守皇陵的侍衛,道:“你們是怎麼發現皇上駕崩的?”
侍衛道:“是萬公公發現的,在孝辰皇后的陵墓!”
他說的孝辰皇后並不是靳於淑,而是肖沁兒。
靳子衿站起來,抓着侍衛的衣領道:“那萬德成人呢?”
侍衛道:“萬公公病倒了,在……”
他指着一個方向,靳子衿已經向那個方向衝了去。
萬德成躺在簡陋的牀板上,奄奄一息,只剩出氣多,進氣少,眼看也快不行了。
兩個小太監守在他旁邊束手無策。
他看到靳子衿,激動的瞪大了眼睛,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悠悠!”靳子衿大聲的喊。
顧悠悠忙拎着箱子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快,萬德成快不行了。”
顧悠悠手腳麻利的給萬公公急救,奈何還是晚了。
萬公公一激動,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嚥了氣。
顧悠悠面色有些白,低聲道:“死了!”
她迅速的給萬公公堅持了身體,沒有明顯的傷痕,卻在他的耳後,發現了一個極其細小的針眼。
新鮮的針眼!
她大吃一驚,拿了細小的手術刀片,輕輕割開那而後的皮膚,從萬公公的耳後,取出一根拇指長的銀針來。
顧悠悠小心的包起來,準備拿回去給瑟西看看。
“萬公公死於非命,很可能跟這根銀針有關!”顧悠悠說。
靳子衿緊緊的握着拳頭,沒有說話。
轉身,大步的向皇上走去。
“亭煜,先別哭了,我們先檢查父皇的身體。”
靳子衿將顧悠悠從萬公公身上取出一根銀針的事告訴了太子,太子驚訝萬分,止住了哭聲,開始細心的爲皇上檢測身體。
那樣的針眼很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顧悠悠讓人去王府中將瑟西叫來,好在皇陵離京城並不遠,幾個時辰就來了。
靳子衿與太子也檢查完了皇上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換了瑟西進去。
另一邊,顧悠悠將所有皇陵守衛都集結到一起,靳子衿與太子現來,正好可以審問。
太后的頭七,祭拜後所有人都回了京城,唯獨皇上執意要留下來。
大家都知道皇上與太后雖然不是母子,而是主僕的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的親情卻比普通的母子還要親。
大家想着,許是太后崩,皇上太過傷心。
頭期也就一天,便讓皇上留下來爲太后守過這個頭七吧。
所以大家也沒介意便留下皇上,和皇上身這的近侍離開了。
只是沒想到皇上會在這一晚出事。
“就沒有人發現異常嗎?”
盤查過後,那麼多守靈的護衛與皇上身邊帶的護衛,以及暗衛,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異常的。
可萬公公的耳後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現了致命的銀針。
“晚膳後,皇上說出去走走,將我們都遣散開了。我們看到皇上是向孝辰皇后的陵寢方向來,萬公公見着夜深露重,拿了件斗篷也去了孝辰皇后陵墓,至到我們發現事情不對,纔看到皇上與萬公公已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