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太過突然,他們都沒有來得急反應。
月如鏡慘叫一聲,鬆開了毒蛇,捂向了自己的胸口。
顧悠悠大驚,看了月如鏡一眼,又忙去抓逃走的毒蛇。
“你等着,別怕,有我在,死不了。”
這東西逃走了太危險,它剛被取了毒液,再溫順也發毛了啊,再咬人可就糟糕了。
還好,那毒蛇正暈着,沒跑出院子就被顧悠悠捉了回來,丟回籠子裡。
倒在地上的月如鏡眉毛上都上了一層寒霜,他正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你……你不是說這蛇很溫順嗎?我……被它咬的人,沒人……沒人能活着,我……我是不是要死了,被你害……害死了,你這女人……就是……就是我們的剋星……”
那是在它沒被受到威脅之前好吧。
顧悠悠沒法跟他解釋,罵幾句也隨便他了吧,做爲一個合格的醫生,十分能容人病人的各種情緒,只安撫道:“你別說話,別怕,我會救你的。”
“你……騙誰呢?”月如鏡抓住顧悠悠的手,道:“我……我這輩子……”
他的手比自己的還要冷,好在剛取了那冰蛇的毒液,殘留的毒液並不多,所以月如鏡還能如此清醒的跟她說話。
顧悠悠抽出自己的手,輕聲道:“聽話,別說話,保存體力,我一會兒就來。”
顧悠悠起身去拿工具。
月如鏡大叫:“叫你別走,聽……聽我說完……遺言……”
顧悠悠一會兒就提了箱子進來,還有水,道:“我說過死不了,誰要聽你的遺言?”
月如鏡無疑是那種超不聽話的病人,縱然顧悠悠有足夠的職業操守,也不喜歡應付這樣的病人。
快死了話還這麼多。
她一把扯開了月如鏡的衣服,就開始就清水清理他胸前的傷口。
小小的一口,卻是又紫又白。
“你……你這女人做什麼?”月如鏡比方纔更加虛弱了,卻還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對她又推又扯的。
他這幅良家婦女寧死不屈的樣子氣得顧悠悠抓狂,他這樣子,只會讓蛇毒蔓延得更快。
“叫你別動,再不聽話我就叫人進來幫忙,到時丟人的可是你。”
看着月如鏡身上結起的寒霜越來越厚,顧悠悠猛然意識到……這傷口的位置離心臟如此之近。
糟了!
顧悠悠神情肅穆起來,不敢再掉以輕心。
偏偏那良家婦女還在拼死反抗,阻止她清理傷口。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月如鏡萬不能就這麼死了。
顧悠悠狠狠的瞪着他,顧不得太多,腦袋壓上他的胸口,用嘴爲他吸毒。
“你……”伸手亂舞的月如鏡顯然是驚呆了,那溫熱的脣瓣就壓在他的胸前,一口接一口的吸出毒血。
“你……你這是做什麼?會……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趁着換氣之時,顧悠悠淡淡的道:“我死不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喝了十年的藥裡就有一些冰蛇的毒液嗎?大不了病情加重一些罷了。”
她喝的藥裡只是一點點而已,沒有這次吸的這麼多,但她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