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壞了纔會跟你走,顧悠悠很想直接回他一句,不過沒敢。
她好不容易脫離這些危險人物,怎麼可能傻不溜秋的還跟着這頭號危險人物走。
顧悠悠縮了縮脖子,紅着臉道:“這可不行,咱倆被抓到的話會被……會被沉池塘的。”
“……”想哪兒去了?
“那你留下來做什麼?你以爲他那樣的人,會跟你一個村姑留在這偏僻的小山村過日子?”
顧悠悠一臉無辜又害怕的表情,卻堅定了搖了搖頭,說:“我嫁給他,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算他不留下來,他去哪兒,我也會跟着去的。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你還是莫要說這種話了,會壞了我名聲的。”
男人眯着眼,一臉的詫異之色。打量她半晌,又有些失望,低嘆道:“我以爲,你是一個特別的村姑。”
顧悠悠:“……”
好吧,她是村姑。用得着老提醒嗎?
院外又有一些特別的響動,男人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他機警的豎起耳朵聽,轉臉看向窗戶外,神情也肅穆起來。
同樣的,顧悠悠也聽到了,面色沉下來。
外面的人跟這男人一樣,步子輕得不似普通人,不曉得是不是靳子矜。
呵,難怪她今夜睡不着,敢情這麼熱鬧啊。
“快走,可能是他來了。”
與其說顧悠悠是在幫他,不如說是在幫自己。
背後的人一點頭緒都沒有,而這個男人,極有可能知道背後的人是誰。說不定,在關鍵時候他還有大用處。
男人低下頭詫異的看向顧悠悠,他是沒想到顧悠悠一個普通的農女,也會有如此敏銳的耳力。
顧悠悠苦笑,低聲說:“跟你一樣,我從小就被關進一間暗無天日的黑屋子裡,每天都得喝那種藥。這耳朵不知道是跟那藥有關還是天生的,我也不記得了。”
她話音未落,牀前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像鬼魅一般消失在她的牀前。
顧悠悠忙睜大了眼睛四處看,卻在屋中最黑暗的屋頂上,看到了他。
四目相對,她輕嘆一口氣,迅速的躺下閉眼,裹緊了薄被。
在院外時,那人小心翼翼的,進了院內,便大咧咧的散漫行步,卻不是靳子矜那種沉穩的感覺。
不是他?
顧悠悠擰緊了眉。
今夜可真是個不眠夜啊。
外面的人坦然的推門,這次阿寶沒閒着,衝着外面的人齒牙咧嘴,它不是狗,也不是狼,所以它不能像狗那樣叫,叫的聲音也不像狼,就是一些奇怪的聲音,夾着着它憤怒的磨牙聲。
它在警告試圖踏進這屋中的人,再敢上前半步,別怪它阿寶不客氣。
只是它實在太小,咧着牙的兇狠模樣就像是在賣萌,頓時便把外面的人給逗笑了。
“你這小傢伙牙長齊了嗎?這麼兇可不好哦。”
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顧悠悠從來沒有聽過。
不管他是什麼人,半夜三更的不請自入便不是好人。
她忙坐起身,快速的把外衣套上,從臥室裡走出來。
順便在門口抄起洗衣服用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