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裝發病了,所以沒吭聲。
靳子矜忙着做飯,所以也沒吭聲。
王家老二自個兒說了半晌,只諂諂的笑了幾下就退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年輕的兩口子倒是沒多說什麼,那王婆子唧唧歪歪的罵個不停,她兒子拉着,纔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
今晚的晚餐是米飯配青菜,靳子矜從屋中角落裡的土陶罈子裡還抓了些鹹菜出來。
顧悠悠向他多看了幾眼,心道:看不出來他長得大老粗的樣子,心還挺細緻的,連鹹菜都會醃製。
晚上出了這麼多事兒,靳子矜一句話都沒說,也沒問問她具體怎麼回事兒,弄得顧悠悠嚼着米飯都沒什麼滋味兒,她便夾了些鹹菜來換換味兒。
顧悠悠慢條斯理的吃着,就等靳子矜問話呢。
見他吃了兩大碗米飯,放下筷子,纔看向她。
顧悠悠愣了一下,忙低頭扒飯!
靳子矜淡笑道:“你別急,等你吃完了再說。”
呃……
敢情後面等着她呢!
好吧,顧悠悠早餓了,很快就把剩下的飯菜吃了個精光。
本來爲該問話了,卻不想,靳子矜只是站起來,開始收拾着碗筷,好像並沒有要問些什麼的意思。
顧悠悠忍不住了,好奇道:“你就不問問我白天都發生了什麼事嗎?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靳子矜一邊利索的刷洗碗筷,一邊說道:“不是都說得很清楚了嗎,兩個孩子踹壞了我們家的門,然後被你嚇到。”
顧悠悠:“……”
她諂諂的撇了下嘴,低聲道:“我……我今天看外面天氣不錯,就到院子裡走了走。顧二寶和剛纔那小孩兒在對面的山坡放牛,他們看到我後才跑來的。我怕他們吵到我,所以就進屋關了門,然後……我不開門他們才踹的。”
他不問,顧悠悠還是把前因後果仔細的說了一下。
靳子矜聽後,手中頓了一下,才又輕輕的把洗好的碗收起來。
他坐到顧悠悠身邊,低聲道:“我改天有空換個結實一些的門,要關就關牢一些。”他說完把顧悠悠身邊的那根燒火棍拿了起來,又丟回竈臺邊上,低聲道:“你的病……似乎好得有些快。”
顧悠悠嘴角抽了抽,覺得他這是話裡有話的意思。她不喜歡猜來猜去的,便試探性的問:“你覺得……我這病什麼時候好比較合適?”
靳子矜看着她,那眸光微微閃着光,似要將她吸進去一般。他擡頭想了想,用極平淡的聲音說:“你想到院子裡走走,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若是想出這院子,眼看着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就別走太遠了,等明年開春再說吧!”
果然不簡單,果然不簡單啊!
顧悠悠心裡驚起驚濤駭浪,瞪着一雙大得出其的眼睛看着他。
“你……究竟是誰?你是不是知道我爲什麼會生病?”
五年前來到蓮花村的外鄉人,是一個山裡的獵戶?這樣的身份……
不確定的身份太多,顧悠悠不敢再想下去!同時,看靳子矜的眼神也變了,震驚中,還帶着無法掩飾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