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又遠,黑燈瞎火的,那老者白髮似自帶光芒一般,讓人一眼就看到他。
只是看不清楚他的容貌而已。
“這是誰?”
水兵們搖頭:“不知道!”
看這形容……天下間白髮黑衣的,肖錦炎只想起一個人,國師玉璣子?
臥槽,國師玉璣子?
來者不善,既然是他,那麼他定是衝着靳子衿來的。
他覺得表哥攤上大事了,忙對水兵們道:“先別靠岸,等着。”
說罷,他趕忙到了船艙裡,將這事告訴了靳子衿。
靳子衿聽後眉頭深皺,看向了顧悠悠。
顧悠悠面色一白,她有不好的預感,一直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了。
這幾年來,玉璣子一直作爲一個背後的威脅,從來沒有對她們下手過。可是這次他卻親自出面,既然玉璣子來,他定不會像霍慄那蠢貨一樣警告一番,或者使些下三濫的手段,那麼他們……
她心頭一緊,忙跑去了夾板上。她向碼頭方向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他們所說的玉璣子,碼頭上空無一人啊。
這時,夾板上的幾個水兵正詫異的交頭接耳,道:“剛纔那位老人家呢?咦,他怎麼不見了?”
“是啊,他剛纔還在呢,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
他們揉了揉眼睛,發現那裡確實是沒有人的,幾乎不敢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沒有了?
“不會是天太黑,我們看走眼了吧?”
“這怎麼可能?他那白頭髮白得都快趕上月亮了,我看得清清楚楚,剛纔他就站在那裡。”
剛纔他就站在那裡,可現在那裡空無一人。
顧悠悠相信,他們沒有看走眼,真的剛纔那裡有人,那人,也肯定就是玉璣子。
因爲她之前在岐山的時候,就親眼見到天機子那神奇的身法,高深莫測的輕功。
既然天機子會,那麼玉璣子肯定也會。
那時,天機子從顧悠悠的屋子裡離開了,她的感覺就像他們一樣,以爲自己眼花了。
靳子衿站在顧悠悠身邊,看到那空無一人的碼頭,神情凝重。
跟出來的肖錦炎握着刀柄一臉奇怪:“剛纔我也看到的啊,怎麼沒有了?”
他問其他人:“剛纔那個碼頭上的老頭子呢?”
衆人皆是搖頭,根本不知道那老頭去了哪裡。
按照這種規格的碼頭算,最少此處配備有二十個人,現在那二十個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若是出事了,也沒有傳出半點兒消息。
這麼強大的存在,不由得讓大家都緊張不已。
瑟西與谷雲兮聽到動靜也從船艙裡出來了,瑟西有些暈船,臉色煞白。她之前臉上有傷,這幾日用上藥後,傷疤已經開始變淡了,再配上這煞白的臉色,仍舊覺得她似要被那海風颳跑了去。
谷雲兮道:“你這個樣子,還跑出來吹什麼風,還是快進去吧。”
一看,已經到了碼頭,他咦了一聲,又說:“不用進去了,一會兒我們就要下船了。”
瑟西白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顧悠悠。
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一個個板着臉,又不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