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琉璃愣了愣,看着空空的手心,只能擡起頭看向了現下已明顯是臉色蒼白的袁媛媛,輕皺着眉頭道。“媛媛,你現下臉色已蒼白得不像話了,別再這樣任性,快將手腕給我!”
“我……”袁媛媛剛想說話卻突然頓住,腹中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袁媛媛疼得忍不住躬下了身子呼痛。“唔。”
“媛媛!”季琉璃焦急不已的在袁媛媛身旁蹲下,伸出手想要扶住袁媛媛的雙肩,可當指尖才觸碰到袁媛媛肩頭的衣物便見袁媛媛抱着肚子往內堂方向衝去,季琉璃不由得揚高聲音喊道。“媛媛!你去哪兒啊?!!”
與此同時,正在接診室中接診求醫者的秀兒在聽到了季琉璃的高喊聲後慌忙出了接診室來到季琉璃的身旁。“璃兒,發生了何事?”
難掩驚慌的季琉璃將事情的經過告知給了秀兒。“眼看着媛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就想要偷偷給她號脈來着,沒想到她突然是抱着肚子喊疼然後就往內堂而去了,我想着應該是回後院兒去了。”
“媛媛的臉色太不對勁兒,讓我怎麼又能不擔心呢?”季琉璃仍是對先前袁媛媛蒼白的面色很是在意,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總覺得接下來媛媛會出什麼事兒似的。”
她現在壓根兒就無法輕易從正堂這邊抽身呀,秀兒在接診求醫者,田小蜜由於血虧之症的原因仍是每時每刻都在頭暈目眩且渾身乏力着便用完了早食後不久就已回屋子歇着去了,崔依依、穆飛霓、穆飛雪三人則是在用完了早食之後就結伴外去皇城醫者協會去詢問有關藥材採購的一些流程及細節了,也自然是不可能讓身中劇毒且雙目失明的霍漣漪來守堂不是嗎?
“我來……”秀兒剛想攬下守堂一事便眼尖的瞄到了醫館正門高階之下那抹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便擡起手拍了拍季琉璃的肩頭道。“這下好了,我看到楚希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了,這正堂與求醫者就交給我與楚希吧,你趕緊去看看媛媛的情況。”
“好好好!”季琉璃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邁開略顯急促的步伐往後院而去。
而待季琉璃剛入了內堂的垂簾,裴楚希也剛好領着身後八名拎着大小包袱的婢女進入了濟民堂正堂。
裴楚希一擡眼便看到了站在正堂中央的秀兒,於是揚起淺淺一笑。“秀兒姑娘。”
“喚我秀兒便可。”秀兒也是回以裴楚希一抹親切笑容,卻是不懂裴楚希爲何會帶着這麼多婢女過來。“楚希,這些婢女是……?”
裴楚希解釋道。“過來幫着我佈置屋子的婢女罷了,我在入住屋子方面的要求比較高,因此必須要由我府中最瞭解我習慣的婢女們來佈置,待佈置完屋子便會讓她們回府。”
“原來如此。”秀兒緩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隨即有些歉意的看着裴楚希。“楚希,抱歉,你今日剛來,本身不應該讓你即刻就開始坐堂的,但現在醫館內的人均是有事兒在身,正堂便只有我一人守着了,接診室內還有待診者,因此可以麻煩你在將婢女們帶入你的屋子後就趕緊出來一趟嗎?”
“當然可以,我將她們帶進去就即刻出來。”裴楚希笑了笑,隨後便不再耽擱的領着身後一干婢女轉身入了內堂。
濟民堂後院,袁媛媛屋子之前
本想去茅房去看看袁媛媛的季琉璃在路過袁媛媛屋子前的時候見袁媛媛的屋子門扉微敞,便走上前試探性的問道。“媛媛,你在屋子內麼?”
等了好一會兒,未聽到袁媛媛的屋子內有任何迴應,季琉璃便轉身想要去茅房那邊,卻在這時聽到了屋子裡傳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吟聲。
“唔……”
聞聲,季琉璃腳步一頓,又是轉回了身子直接推開了袁媛媛屋子的門扉踏入。
“媛媛?媛媛?媛媛你在哪兒……媛媛!”季琉璃在看到了地面上躺着的一坨粉紅色之時趕緊小跑到了袁媛媛的面前,見袁媛媛似乎已然失去了意識,季琉璃不由得急了,伸出手輕拍着袁媛媛的肉嘟嘟的小臉蛋兒。“媛媛!你沒事兒吧?媛媛?你應我一聲啊!”
這時,門外剛好聽到了季琉璃心急如焚喚聲的裴楚希急匆匆的進入了屋子,在見到季琉璃正蹲在一名女子身旁後便闊步來到了季琉璃的身旁,詢問道。“璃兒,怎麼了?”
“楚希。”季琉璃彷彿是看到了救星般的看着裴楚希,求助道。“快,快幫我一起將媛媛給擡上牀榻,地面上太涼,我總不可能就在媛媛躺在地面上的情況下給她號脈的。”
“璃兒,你讓開,昨日你已向我告知你懷有身孕一事,既懷了身孕又怎可擡重物呢?”裴楚希伸手輕輕扶起了季琉璃並推開了她,隨即擡手拍了拍掌,喝道。“善琴、善棋、善書、善畫,進來!”
裴楚希的話音落下不多時,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在後院之中穿梭,緊接着四名穿着同款同色柔紗裙的妙齡女子先後進入了屋子,舉止整齊的朝着裴楚希福身,並異口同聲的詢問道。“嫡姑娘,有何吩咐?”
“把袁姑娘給扶到牀榻上去。”裴楚希說道。
緊接着,善琴、善棋、善書、善畫便合力將袁媛媛給扶到了牀榻之上,然後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裴楚希見狀,便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璃兒,媛媛就交給你了,正堂那邊人手不足,我先過去了,我將善琴、善棋二人留下來給你,若有事兒就儘管吩咐着她們倆。”
“好,謝謝你,楚希。”季琉璃向裴楚希道謝。
“不用。”裴楚希輕笑着搖了搖頭示意季琉璃不用客氣,又叮囑着善琴、善棋二人。“善琴、善棋,你們倆在這兒聽着季姑娘的命令。”說完話後,裴楚希便帶着善書、善畫二人離開了袁媛媛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