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直到離開我都沒有八卦到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轉賬到另一個酒店,薛東和蘇成他們受了點皮肉傷,送去醫院縫針,傷成什麼樣我來不及看見,他們就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我想要跟商以澤確認沒事,沒想到商以澤這鬼根本不講道理,以他妻子身份居然敢擔心別的男人唯有,第二天我基本是沒有辦法從牀上下來的,當癱在牀上,就連動彈都疲倦和疼痛的時候,我都不免懷疑商以澤在原先的酒店裡忍了多久。
所有事情比我們一先考慮好的時間耽誤了太多,現在薛東和蘇成還在醫院,處理完傷口也得休息上一兩天,所有的進程都慢了下來。
我也只能當作,大家好好調養身息,以便之後的迎戰。
但我卻在吞噬了格蕾拉以後開始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起來,夜晚總會夢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她的頭髮比我長的多,手臂上是一直往下蔓延的黑線。
也許除了那張臉以爲,她渾身上下都被那種烏黑髮紫的線纏繞着。
“你到底是誰?”
那女人轉過頭,與我一模一樣的容貌下啜笑,風過,拂起了她的髮絲,那一半被頭髮遮住的地方,也是縱橫交錯的黑線,攀附着,緊扣着女人的脖頸。
就好像她脖頸上的脈紋,被染成了黑色。
“我就是你。”
媽的,這絕對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在我夢裡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穿着一身旗袍,一副民國時期的打扮看起來,讓我琢磨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在我夢中出現的女人又到底是誰。
“爲什麼你不相信我的話,還跟商以澤有糾纏,總有一天他會害死你的。”
“你是那個女鬼吧?現在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是不是已經變成我的模樣了?”我不確定的問道,“兩極分化,這一招倒是溜,想怎麼樣,我們兩個自相殘殺,你就可以……”
“我就是你。”
我去,這樣的話根本不用重複兩遍來確認好嗎?
她淺笑着朝我步步靠近,眼珠裡沒有黑眼仁,純白色的眼眸,看了我許久,最後又像上次一樣完全破碎。
我醒來的時候,又一次有了那樣的脫力感,就好像全身的力氣,甚至感覺身體大不如從前。
又在酒店裡住了幾天,這樣的狀況我一直沒有和商以澤說明,那天居然把格蕾拉吞下,我不知道我體內的惡靈,到底有多強健。
在酒店裡待了半個多月,竟然遇見了那天在場的亞洲男人,看上去很斯文,在大廳見到我的時候,沒多久湊了過來。
“沒想到,你怎麼也沒有回去,一個人在這邊玩?不怕又遇到什麼危險?”
我搖頭,“身邊有其他人,不擔心,你呢?上次的酒店的事情最後是怎麼解決的,責任在誰?”
“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場沒有武器上有我的指紋,我就被放出來了,沒想到出來玩一次還遇到那麼大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最後是誰解決的。”
“嗯,也許是那個鬼自己走了吧!”
我們聊
了一些有關酒店的事情,也聊了大家來這裡是做什麼。
我當然沒有說極兇之地的事,只是說和他一樣只不過是來這地方遊玩散心的。
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商以澤的眼神看着這邊,看起來不太良善,我急忙跟男人道別後,回到了商以澤的身邊。
他的眼神還深深的看着那個男人的背影,似笑非笑的模樣,讓我後背發毛。
“你老看着別人做什麼, 你夫人我在這,你應該看我纔對。”
“最近我是不是讓你覺得我的管教鬆了,所以,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商以澤反問着,一把將我推到了牆面上,“我是不是應該把那個男人給殺了,你纔不會跟其他的人眉來眼去。”
“你別那麼小心眼好嗎?我跟他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商以澤湊近我的耳旁,呼出一口涼氣,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再去看哪雙眼,覆滿了殺意和嫉妒。
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我都快忘了商以澤的脾氣,有些行動上也有些爲所欲爲,今天在這樣的眼神下,我又反應過來。
他已經是那個商以澤,小心眼,又嫉妒心極強。
“你殺人不是不好嗎?別抱着這樣的念頭,大家又不是不可能和平共處。”
“那你覺得呢?”商以澤一聲反問,擡眼看着我,又逼近了一些,“是不是我對你容忍的太久了,讓你忘了爲妻之道。”
“你講不講道理!我又……”
服務員突然一臉蒙逼的看着我對着一團空氣,情緒激動,我急忙輕咳了兩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
草他大爺的,商以澤是大姨爹來了吧!動不動就間歇性失心瘋,這個時候竟然也能找到讓他吃醋的理由!
但我還暫時不能反脣相譏,尷尬的看了一眼商以澤,等着服務員離開。
他還是不依不饒的說着。
“小芒果你不許再跟別的男人走近,只不過是殺人而已,我動動手指就可以做到,你不要逼我。”
我強忍到服務員走了之後,才一把將商以澤推開,“你瘋了吧!兒子也要吃醋,外人也要吃醋,我又不是能夠跟你離婚,你成天那麼矯情幹什麼?況且我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我做錯的!只不過跟人說兩句話而以,你至於嗎?”
“我不許,就是不許!”
好吧!在強權下我折服了。
這特麼什麼鬼啊!難道現在就連講道理都忘了嗎?
白白在世上那麼久,怎麼還那麼不懂事,要讓人操心的!我深吸了口,推開商以澤萬千走,差點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
商以澤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只不過是讓你聽話,你沒有必要跟我行大禮的。”
“行你媽個頭!”我罵罵咧咧的離開。
在坐進電梯裡的時候心口突然猛然一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爆開。
商以澤進入到電梯裡,看着我撫着電梯壁臉色蒼白的模樣,急忙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腕,緊蹙着眉頭。
“我一直有事情想問你,格蕾拉是你除掉的對嗎?”
我捂着心口艱難的看着她點點頭,“她對我沒有防備,而且事情都發展到那一步了,如果格蕾拉能夠早一點被除掉的話,很多事情,不久容易解決了嗎?”
商以澤又一張符紙貼在了我胸口,這種藉口動手動腳的舉動,看在我們兩個有陰間結婚證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他計較。
不過胸口那種要炸開的感覺愈演愈烈,我仰起頭,感覺就連嗓子都像被滾燙的各開水,灼過那麼一道,火辣難受的要命,雙眼低垂着,已經忍不住在這樣的難受感下蹲下身來。
“怎麼會這樣,感覺整個人都要撕裂開了,咳咳……”
“你從來不聽我的話,擅作主張,酒店事情晚解決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擔心打不過一個女鬼嗎?”
我緊咬着下脣,緩緩的站起身來,“可是如果格蕾拉不死,死的就是白師傅他們,我不能再……”
商以澤手中又拿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我的肩頭,全身都好像在烈火中焚燒着一樣難受。
最後我視線一黑,就已經失去了直覺。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酒店的牀上,房間裡除了商以澤,再也沒有其他人,我看着商以澤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別擔心,剛纔的動盪,灼傷了你的嗓子,相信我,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應該會逐漸好起來的。”
我拉過商以澤的掌心,寫了一個‘鬼’字。
他淺笑着看着我,“沒事,已經鎮住了。”
這句話孰真孰假我不知道,不過上一次困在我體中的猛鬼,商以澤爲了以不傷害我爲前提,都製造出了一個鬼胎,又何況現在這個根本沒有存在痕跡,卻真真實實駐紮在我身上得過鬼怪。
可雖然我的內心忐忑,卻還是仰起頭朝着商以澤傻乎乎的笑了笑。
“你好好休息,白師傅他們說已經準備好,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去極兇之地,把先下的問題解決乾淨。”
我點點頭,商以澤安慰我好好休息。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反而安靜的躺在牀上合上了雙眼。
腦海裡沒有再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畫面,前所未有的安靜感下我卻惴惴不安了起來。
這個事情真的能夠那麼容易解決的嗎?我睜開眼又看了一眼商以澤。
“睡覺。”
“嗯。”我努力的發出一個字的音節,竟然這世間,卻沙啞難聽的可怕。
嚇得我不由捂住了嗓子,茫然的看着前方。
是吞噬掉格蕾拉身體另一個魂魄躁動後所留下的副作用嗎?那時候那個女鬼更是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就能將我的魂魄排出體外,那現在又會怎麼樣?
格蕾拉的鬼力肯定不弱,才能在酒店進行一場那麼大的屠殺,我身體裡的女鬼鬼力更爲強健,這兩者以融合之後,我反倒心裡沒有了底,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再發生些什麼。
極兇之地,只不過是萬千事情中的一件,商以澤有很多事情瞞着我,沒有跟我說。
現在我體內不知道怎麼入侵,也不知道爲何有能力入侵的鬼魂開始躁動不安,一切都朝着相當惡劣的趨勢發展着,我又能夠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