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人來的很快,兩輛軍用的吉普車停在別墅外面的時候,整個別墅的保安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們雖然是南國挑選出來的精銳,但是面對這些軍人,他們還是本能地覺得自己不夠看。
也不知道陳默現在在北海市到底混得怎麼樣了,這一次從那麼遠的地方給禹都市的特種兵下達調令,應該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纔對。
在高武和楚楚的目送下,我跟着這些特種兵坐上了吉普車。整個車都是封閉式的,車窗上都貼上了黑色的薄膜,讓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一坐上吉普車我就發現整個氣氛都十分緊張。
因爲我給陳默打電話的時間太急促了的緣故,陳默讓這邊的特種兵們準備的時間也不是很夠。所以現在整個吉普車上的特種兵都在不斷地更新有關三合會還有我與高勝天的情報。對於這些軍人來說,執行任務就是情報戰爭,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不殆。
本來以爲正在開車的駕駛員是最普通的特種兵,誰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在將吉普車啓動之後,就轉過頭來看着我認真地說,“安小姐,我是這一次行動隊的隊長商丘,我們已經從陳少校那邊知道了事情的具體情況,接下來行動,還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
我記得陳默在之前的時候就是少校,沒有想到現在職位都還沒有變。對商丘點點頭,示意自己會完全服從他們的話,身後的一名戰士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轉過來,讓商丘看清楚,“隊長,高勝天的gps已經確定了。”
商丘對着這名戰士點點頭,手指在車載導航上只是輕輕地點了幾下,整個路線就已經被規劃好了。因爲是掛的軍牌,所以這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吉普車開的十分快。在十分鐘之後,我們竟然就已經追上了高勝天坐的汽車。只不過害怕被高勝天發現,所以我們的吉普車遠遠地綴在後面。
我坐在車上十分的焦急,恨不得現在就跑出去和高勝天坐在一起。不過我也知道高勝天不帶我去的理由,要是現在自己出現的話,肯定是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
一條條情報從前方發來,我坐在吉普車裡都被這些特種軍人的戰鬥素養給驚呆了。一名軍人負責接收情報,另外一名就負責整理和朗讀。其餘坐在車裡的全都是作戰人員,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聽到的這些情報給牢牢地記住,隨後消化吸收,成爲自己的東西。
二條青陽浴場,是一家已經被廢棄了的廢舊浴場,因爲是在郊區附近,所以倒也沒有什麼車輛到這裡來。如果不是通過高勝天的手機對他實施了定位,我們也不可能這麼隱蔽的跟過來。
三條坐在駕駛室上的商丘隊長將吉普車開到這裡後就停了下來,“要是再往前面開的話,恐怕就要被人給懷疑了。就在這裡下車,第一小隊去摸清楚他們的崗哨在什麼地方,第二第三小隊隨時準備好支援。”
在商丘一條條的指令下,在吉普車上的特戰隊員們一個個都拿着步槍從吉普車上面跳下來往外面跑。
我本來也準備推開車門跟着這些戰士一起走,卻是被商丘一把給拉住了,“安小姐,你不是專業的士兵,所以現在你需要待在車裡,等着我們的消息。”
我將商丘拉着我的手給甩開,雖然知道商丘這是出於大局考慮,是對我好,但我還是忍不住反駁他,“我告訴陳默高勝天的事情,就是因爲放心不下他。我要親眼看着他到底是和什麼樣的人談判,這樣我才能安心。”
商丘好像早就知道我會這樣說一樣,他伸手按了一下自己耳朵上的耳機,對着耳機裡的人吩咐了幾句。隨後商丘將目光投到我的身上,“安小姐我們可以讓你看見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不能夠從這輛吉普車上下去,這也是陳少校的意思。”
我正準備說不從這輛車上下去,自己怎麼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吉普車上的一個電視屏幕頓時有了信號。大屏幕上分了九個小格子,每一個格子就是一個類似於監控畫面的東西。只不過這些畫面都在移動。
看見這些畫面我才知道,原來這些特戰隊員都在自己的頭上戴了移動的攝像頭。就是爲了能夠讓我看見實時的畫面。
我坐在座椅上,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陳默還是像以前一樣,雖然大方向上都會順着我的意思,但是隻要是和我的生命安全有關,他就會對我先斬後奏。
坐在車上,光是看這些特種兵們潛入青陽浴場,我都覺得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情。三合會的人選擇這麼一個地方也是有他們用意的。青陽浴場在郊外,而且道路周圍還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築物可以遮擋。
所以高勝天有沒有叫軍隊來,到底來了幾輛車,都是很容易被觀察到的。
特種兵們利用三合會觀察哨的盲區,從旁邊潛入,沒一會兒就摸進了青陽浴場。我眼睛死死地盯着六號畫面,因爲這個畫面能夠看見青陽浴場的大門。
高勝天身後跟着黑子還有老炮,從外面臉色十分不好看地走進來。
站在門口的兩名小弟走上去想要搜身,被黑子一腳給踹開了。黑子大大咧咧地站在那裡,從腰間將砍刀給抽出來,“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送死的。想要卸掉我們的武器,門兒都沒有。”
黑子這樣的表現讓站在周圍的三合會成員有些慌亂,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囂張的人。他們原本以爲有四眼在他們的手上,高勝天他們至少會投鼠忌器。誰知道還是這麼不管不顧的,一點都沒有被限制到的感覺。
就在場子有點壓不住的時候,從青陽浴場的後面轉出來一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的年輕人。他伸手整理着衣袖,嘴角帶着一絲難以名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