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高武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他現在一副淡定的樣子倒是給了我很多安全感。西哥是道上出了名講規矩的人,我相信他也不會太爲難我。皺着眉頭看了光頭一眼,“你哪裡來這麼多的廢話,要不要接我們這一單生意?不接我就走了。”
北海市雖然最出名的人販子是西哥,但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做這種買賣。
光頭估計是想爲難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從我的手上敲出一點好處,誰知道我的態度這麼強硬,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要是因爲自己的小心思將一個大客戶給趕走,西哥不扒了他的皮纔怪。
光頭陰測測地看了我一眼,雖然不高興,但還是揮揮手讓後面的小弟讓開一條路。
走進和夜不眠差不多規模大小的場子,這個場子沒有其他夜店的燈紅酒綠,有的只是自由自在的愜意。往前面走聽着優雅的小調甚至還有幾分格調酒吧的感覺。
西哥抱着兩個女人,像是閉目養神,又像是真的睡着了,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光頭示意我就在這裡站着,自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在西哥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西哥這才慢慢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瞥了我一眼,“搜身。”
站在旁邊的四名小弟馬上走過來要開始搜身。將有人靠近我,高武兩個拳頭一捏,拳套發出滋滋的拉扯聲音。我揮手製止高武,示意他不要動手。
西哥見高武這種動作,好像是來了興致,在沙發上坐直了自己的身體,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西哥果然是出了名的講規矩,兩名小弟來到我的身邊也沒有亂摸,而是掏出一個類似於機場安保的金屬檢測儀,在我的身上掃描了幾下。而高武就要被貼身搜了,軍用小刀,便攜式管棍都被搜了出來。
西哥對着那些小弟揮揮手,“只要沒有槍,其他的都還給他們。”
高武有些意外地看了西哥一眼,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重新放好。
搜身完畢,西哥將桌上的一瓶酒打開倒進酒杯中,“夜不眠的田蜜,聽說最近和陳默走的很近。陳默是混白道的,和我們這些黑道是死對頭,不知道你田蜜來我們這裡有何貴幹?”
黑道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獲取消息的渠道。西哥能夠馬上通過我的名字說出我最近和誰走得近,這一點也不讓我意外。調整好自己的姿態,我用最真誠的眼光看着西哥,“陳默和我只是朋友,他是混白道的,我是混黑道的。這一點不衝突。我想要在北海市開一家夜店,需要一點好貨色,所以來照顧西哥你的生意。”
西哥喝酒的手一頓,沉思了一會兒,“你想要成爲俄陳默的眼睛?”
我臉上淡淡地,要是西哥連這種事情都看不透,他也白在道上混這麼久了。我沒有正面回答西哥的話,“西哥,我現在在和你談生意,你只需要告訴我接不接這個單子就可以了。”
西哥搖了搖頭,“你要告訴我爲什麼這樣做,我才能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陷阱。”
西哥是個多疑的人,我知道要是自己不給他一個理由,他寧願不做這單生意也不會把貨出給我。閉上眼睛嘆了口氣,“紅姐一個月前被鬼爺給殺死了,我的好友眼兒媚昨天被鬼爺給殺死了。現在夜不眠被一個叫做霞姐的人給接手。這些理由,足夠嗎?”
剛纔還一臉懷疑神色的西哥在聽我說了這麼多之後咧開嘴笑了起來,“足夠了。因爲愛做什麼事,我不信,但因爲恨我信。”
西哥轉過頭對光頭做了一個手勢,光頭點頭示意自己明白,跑出去拿了一本厚厚的類似菜單的東西回來。
西哥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既然是來談生意了,那田小姐你就是客人了。你手裡拿着的是我這一批的新貨,你坐下慢慢看。”
從光頭手中接過菜單,一翻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和對應的照片。就像西哥所說的那樣,這上面都是他手下的姑娘們,也是我想要的嫩雛。
每個人的旁邊都有簡要的介紹,身高,年齡,是不是處,有沒有疾病。我一邊翻看,一邊報出選中人的編號。光頭拿着紙筆在旁邊做記錄。
西哥就像是一個見證者,只是坐在旁邊喝酒和旁邊的姐妹們逗笑。無論哪個行業,混到西哥這種層面都是這樣的。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手下去做,只有一些大事或者說重要的事他纔會親自出馬。
我大約挑了一百個女孩兒,西哥坐在沙發上笑了起來。這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筆大生意了,光頭也在旁邊擦汗,心中暗道好險,沒有因爲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將我放跑。
將菜單還給光頭,示意他趕緊去準備這些女孩兒更詳細的資料。光頭拿着菜單一溜小跑就下去了。
西哥讓旁邊的女人給我端了一杯酒,自己舉起酒杯笑容滿面地看着我,“田小姐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居然挑了一百個小妞。”
我沒有將酒杯給舉起來,只是淡淡地看着西哥,“西哥你高興的太早了吧,這一百個只是初選而已。按照我田蜜的眼光,這些小妞要是能夠留下來一半就不錯了。”
我這種直話直說非但沒有惹怒西哥,反而讓他的笑容更燦爛了。正因爲我這種一點都不肯吃虧的態度,所以纔像是真的談生意,而不是下了套讓西哥跳。
西哥豪氣的一揮手,“我別的不敢吹,這些小妞的質量絕對是過關的。就算這一批田小姐你都不滿意那也沒關係,我在城東城南還有,到時候拉過來一個個讓你過目。”
西哥的話音剛落,四五個男人手中抱着重的像小山一樣高的文件夾走了進來。而這些男人的身後,跟着一羣形態各異的姑娘,這些都是我剛纔在菜單上點了名的。
現在這個環節就是拉真人出來給我過過眼,畢竟照片和真人的氣質還是有差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