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是月底!”何母在得到保姆和管家的確認後知道了時間的緊迫,雖然有點倉促點,這終究是大喜事,她忙碌着籌辦不歡的訂婚儀式去了,臉上掛垂着不散的笑意。
擁擠在市政大廳裡的記者看到了熒屏上的顧景航,向媒體的坦白,知道此刻再待下去已經毫無意義,圍堵市政大樓水瀉不通的人羣,消逝而去,樓層頂端的中年男子嘴角掛起一抹平和的笑意。
高然和夙夜直接碰了個正着。
“你怎麼纔來啊!”急衝衝趕到的高然斥責着懶散地夙夜。
“我騎自行車來的,哪有你開車快!”夙夜一臉叫屈。
兩人沒有過多的話,停靠完車子,就氣息高孱的飛速朝新聞社跑去。從辦公司走出的何不歡思緒紊亂,新聞大廳卻是出奇的安靜,僅能聽到標準的播音聲。
“我和何不歡是戀人!”
她聽到了熒屏上熟悉的聲音叫喊着自己的名字,她以爲自己聽錯了,擡起頭看着碩大的熒屏,熟悉的人影,當畫面中的人影再鄭重其事地道:“何不歡不只是我的戀人,他還是我的未婚妻!”
聽到這壓抑在她心中糾結的思緒消散而去,讓她更加感動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在本月月底……屆時……我和何不歡將不勝感激!”
顧景航的說的每一個字都烙印在她的腦海中,一向安靜的她熱淚盈眶,堆在地上“嗚嗚……”嗚咽起來。
兩個急速衝進大廳的兩個青年男子,沒有引起衆人的絲毫注意。
夙夜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何不歡,快步跑上前去,高然緊隨其後,夙夜俯下身扶起何不歡,看到是他們倆的何不歡,瞬時抱住夙夜“哇唔……”大哭起來,一旁的高然則木訥的不知該如何勸解。
在夙夜的安撫下,何不歡道出了心中的喜悅“他…他…他說和我訂婚!”
“真的?這也太速度了吧!”
夙夜和高然震驚了,報紙上剛剛出現在大衆面前的情人,轉眼間就要轉正了。
在夙夜的柔和聲中,何不歡夾雜在兩人之間朝新聞社外走去,可是驚變再次發生,一羣手持相機和話筒的記者們不知從何處蜂擁而來,看這情形有點像狂熱的追星族。
“你好,何小姐,請問……”
還沒等發瘋的記者趕到何不歡身旁,高然和夙夜反應迅速,兩人一前一後將何不歡圍靠在中間,試圖衝破圍攏而來的蒼蠅,可是大家的力量是偉大的,幾番掙扎過後,他們三個人放棄了,只能採取正當手段穿過擁堵的人去了。
周圍嗡嗡作響的記者看到穩定的三人,便衝舉者話筒,插入夙夜和高然脖頸的空隙之處,也就是何不歡嘴脣邊,發問道:“你好,何小姐,請問你和顧老闆的傳聞是否屬實?”
“你好,何小姐,顧老闆今天的陳詞是否爲了掩人耳目呢?”
“何小姐,你對嫁入豪門有何感想?”
“何小姐,十日後,你們是否會在……”
“何小姐……”
“……”
……
嘈雜的話語衝擊着頭腦發熱的何不歡,沒想到整日圍繞他人團團轉的新聞記者,如今也嘗試到被人圍堵質問的煩惱。
“你們都讓讓,何小姐不舒服,她要回家休息!”高然雙手揮舞,試圖開闢一條小道,然而面對這種場合,理智似乎消隱無形。
“大家都讓讓,你們把我們都擠成肉餅了,哪裡還有喘氣的空間!”高然身後的夙夜也叱喝着厚顏無恥的記者們,可是分點效果全無。
記者們卻得寸進尺,不斷緊縮着僅屬他們三個人的空間,不斷進犯着高然最後的底線。
當理智面對嘈雜無效時,粗魯便應運而生,當道德的底線收到衆人的質問時,高然對着衆人大吼道:“我數三聲,你們再不滾開,我就對你們不客氣!”高然的吼聲僅起到幾秒鐘。
隨後衆人眼神瞪圓不恥地看着高然,輕蔑地諷刺着高然:“神經病!”
“不要理他!”
“該吃藥了吧!”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
各種挖苦聲和嘲弄聲沒有澆滅高然高漲的氣焰,最後一句“真他孃的晦氣,差點被狗咬到!”
直接讓高然暴走,他指着那個口出髒言的年輕小夥,潑口大喝道:“你罵誰的,你給我再罵一遍試試,看我不弄死你!”
高然最痛恨他人問候自己家人了,作爲孤兒,他的生活很艱苦。但是,不代表他不在乎父母。他眼神迸射出殺人的衝動,罵人的記者直接哆嗦地逃離現場,氣氛也在這一刻低沉起來。
“噌噌噌!”
一聲刺耳的尖鳴聲打破的低沉的氣氛,說有記者的目光盡數投放道煩人的鳴笛聲,在衆目睽睽之下,豪華的奔馳汽車停靠在新聞社廣場上,走下來一個身材高大,漆黑墨鏡渾然天成,一聲黑亮色的西服將他完美的體線展露而出。
來人面容和善,手捧一束白豔豔香水百合,何不歡透過那熟悉的面孔知道了來人是誰,她欣喜若狂,喃喃自語道:“他終於來了!”
當男子墨鏡摘下來,記者們再次活躍起來,今日報紙上的兩大亮點再次呈現在陽光之下,是的,來人正是原顧氏集團董事長——顧景航,所有人都期待着即將到來的豪華大餐,絕對是視覺盛宴。
“你們剛剛採訪完我,現在又來糾纏我的愛人,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我告訴你們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也是!”
顧景航看着眼前躍躍欲試的記者,臉色平和,氣息冗長,他繼續笑呵着:“我的限度,就是各位能儘快遠離我的愛人,你們有什麼話儘管問我就是,如若不然……我的投資計劃就會改變!希望你們三思而後行!”
顧景航說的話顯然有威脅他人的味道,毋庸置疑,顧景航的投資有一半則是在新聞媒體上,眼前的多半記者皆出至他所要投資的新聞媒體,衆記者譁然一片。
其中一部分人沒做絲毫猶豫,便放棄了繼續追問,對着顧景航歉意道:“顧總,我們做的有點太過分了,你不要同我們這幫凡夫俗子計較,我們這就離去!”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眼神中的光輝暗淡,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精於世故,老氣橫秋的人,他的離去,帶走了身後幾個年輕的拍攝記者。
伴隨資深的老者離去,身後衆記者則出言退卻“顧總,告辭!我們也沒有什麼再採訪的了!”
“顧總,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
就這樣擁擠的人羣,陸陸續續被顧景航頗具分量的話語擊潰,留下的僅是一些年輕氣盛的熱血少年,這些人血氣方剛,都期待一撮而就的成功,單子自然也大的不可開交。
顧景航滿意的點點頭,捧着香百合一步步邁向不遠處的何不歡,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下被人送花,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最愛,何不歡眼神中盪漾着對美好未來的嚮往。
鮮花適時捧舉到何不歡面前,何不歡笑意盈盈沒有絲毫猶豫。
“不歡,讓你受委屈了!”顧景航輕柔的話語充斥着最甜美的佳釀,引人入醉。
“爲了你,什麼都值得!”何不歡再沒有了以往的靦腆,有的僅是對愛情勇敢與執着。
在顧景航牽住和不花的手心時,匆匆趕來的葉軍,徑直朝停留在拍攝精彩瞬間的熱血少年走去,葉軍與眼前頑固不化的少年交涉着,憑藉他獨特的談判天資和對失態的把握程度,言辭犀利間帶有讓人不可逃避的怯弱。
最後葉軍同他們達成一致,年輕記者們刪除了相機內的記錄,在葉軍確信無疑下,記者們容光煥發的離開了,徘徊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羣也是無趣徘徊着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嫁給我好嗎?”在平和的氣息中,顧景航單膝跪地,葉軍也爲顧景航的動作側目不已,堂堂一個老爺們竟有這番勇氣,讓他去做,還真有點難度。高然和夙夜爲何不歡感到幸福,因爲何不歡心中的堅持終於開花結果了。
四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何不歡一人身上,何不歡被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昏了腦袋,她捫心自問:“沈言歡,你看到了麼?你聽到了麼?這就是你所沒有得到的東西!” шωш ▪Tтká n ▪¢O
何不歡看着單膝跪地的顧景航和他眼神中的肯定之色,她感慨時過境遷,一直不敢相信,不願接受的事實再次發生再她身上,這或許就是命運的特意安排,既然如此,它決心接受上天的安排,命運的眷顧,何不歡輕泣着拉起顧景航鏗鏘有力的大手,堅定的說道:“恩,我願意!”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只做你的妻子!”何不歡淚水如潮滾落顧景航手心裡,顧景航右手撫着何不歡俊美的容顏,抹去她眼角的淚珠,將這個柔弱的身軀緊緊的抱在懷中,兩個人達成一種長持以往的默契。
高然眼神中飄忽着欣然的笑意,而夙夜眼神中卻閃爍着淚花,此時的他又想到了天涯之處的哥哥,葉軍也陷入了對月月的想念中,他眼神迷離,眺望着遠方高樓林立的盡頭,感嘆道:“月月你到底在哪裡,我真的好想你!”絲絲淚痕劃過他的臉頰。
“景航,最近好多東西來的都太突然,我想安靜兩天,第三天我會……”還沒等何不歡說完話,顧景航便點頭答應了,他們省略的話都纏綿着靈動的眼眸內,這種默契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詮釋。
“不歡,你安靜一下吧!最近很多事情來的太突然,正好這兩天時間我要好好佈置下我們的訂婚儀式,到時我再來接你!”顧景航現在不管是說話還是喘息,都填充着無盡的笑意。
“嗯,那我先回去了!”說完話的何不歡對着顧景航一個飛吻,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主動親吻男子,雖然短暫,但何不歡的心卻是如一條小鹿般竄動不止。
一臉飄忽的何不歡受驚嚇的小兔子,逃離開來了,身邊的高然和夙夜緊跟而上,看着何不歡坐上汽車的顧景航,幾步走到不遠處沉思的葉軍,對着他的肩膀一拍:“是不是又想月月了!”
“呵呵……”葉軍沒有拒絕,僅僅微微一笑,笑意從容卻又不失文雅之風。
“我就知道你想月月了,我和不歡都可以成雙成對,我相信你們也可以,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顧景航的話說的在理,他和不歡經歷了那麼多的波折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葉軍現在想想自己不過是一廂情願,他的愛只存在心中,卻不爲對方知曉,內心的苦楚只有自己獨自承受。
“恩,謝謝了,我會找到月月的,無論她在海角天涯,我都會追隨她的腳步而去!”葉軍言語堅韌,顧景航側頭,會心一笑。。
“走,咱們今天不醉不歸!”葉軍這個酒鬼緊拍了顧景航一下。
“唉,三年了,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痛快的共飲一次了!”
“今天就讓咱們倆拋卻心中的煩雜,痛飲一番!”葉軍和顧景航你推我趕地朝熟悉的酒館走去。
平靜一時的J市,在市長之女同泰山一般的原顧氏集團和今昔海外巨頭——顧景航的訂婚信息下,整個J市的人都舞動起來了,所有的人都投送着讚歎和羨慕的眼神,唯獨一個蜷縮在S|M公司行政大廳的蘇安遠聽着手下回報漫天飛馳的捷報,他眼角處透露着陰森恐怖猙獰之色。
他翻手打翻坐上青花瓷做的茶具,冷哼道:“你們得意的太早了,我不會讓你們走到一起的,我要讓你們知道……”
“呵呵呵,棒打鴛鴦的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十天時間,足夠了,你們自己做過的事情,以爲這樣就能結束麼?”
“你們就給我……”蘇安遠眼神眯噓。
站在一旁的手下哆嗦着大氣不敢喘一聲。何不歡在夙夜和高然的協同下返回何家別墅,接着夙夜就離開了。
高然看着面前氣色紅潤的何不歡,笑說道:“不歡,祝福你啊!”
“恩!”何不歡撅嘴一笑,一對標緻小酒窩鑲嵌在紅豔的臉蛋上。
“不歡啊,你總算回來了!”何母同蘇寵寵從別墅內樂滋滋的走出來。
“恩,媽,有事麼?”何不歡小巧的拉扯着何母的手心,看着蘇寵寵充血的臉頰。
“小丫頭,你還問我有事麼?”
何母直接拋給了她一個白眼,接着聽到就說:“不歡啊,現在媽知道你一直愛着的人是顧景航啊,我當時就再想俺家不歡倒地等待的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沒想到咱家不歡一直等待的會是本市的精英!”何母言語中夾雜的盡是欣慰。
“何止啊,咱家不歡和顧少糾纏的可不是一時片刻呵!”
一旁的蘇寵寵調笑着。
惹得何不歡扭捏了下蘇寵寵的後背,誰知蘇寵寵更加誇張的大叫着:“不歡你幹嘛掐我啊!幹嘛,還不讓我說啊!”
何不歡瞪了一眼蘇寵寵,蘇寵寵連忙斂住笑容,在衆人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額,我什麼都不知道!”
引得何不歡笑罵道:“你個死丫頭,就你知道的多,是吧!”
“好了好了,都傻站在這兒幹嘛呀,快點進屋去,咱們好商量商量訂婚的事情!”何母看着眼前兩個可愛的女兒拉扯着他們向屋子走去。
幾人相繼走進屋子,開始談論着訂婚相關事情。
“這麼快,咱家不歡就訂婚了,我們得合計合計下,訂婚的相關事情!”何母對着圍坐在沙發上的幾人急切地說道,眼前的幾人有管家、保姆、高然、蘇寵寵,還有訂婚的主角——何不歡。
“噗”蘇寵寵的一聲輕笑引得五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她。
“你們不要看我,我沒有定過婚,什麼都不知道!”蘇寵寵推脫着。她可不懂什麼訂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狀況。
“如果你們真要讓我說的話,我覺得一件多彩的禮服更能突發出不歡的個性和氣質來。”蘇寵寵看着五人盯視的目光呢喃着。
“何家可是很久沒有辦過喜事了。”管家呵呵笑說道,身邊的保姆也笑看何不歡,這個家裡,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熱鬧啦。
雖然大家都很開心,但面對訂婚這件事,大家都是門外漢,誰也不知道訂婚需要準備些什麼,很快幾個人的目光由蘇寵寵身上轉移到何母身上,蘇寵寵更加調皮地攔着何母的手臂道:“何媽媽,你當時嫁給何爸爸訂婚儀式一定非常壯觀吧!”
何母沒有爲蘇寵寵不敬的話而生氣,她緩緩閉上眼睛,幾秒後睜開眼睛,舒坦一口氣道:“當年我們訂婚也沒什麼,就是雙方父母喝喝茶,然後買了個訂婚戒指,吃了頓飯,就沒有什麼了!”
“不可能吧!何叔叔這麼有能力,沒有舉行盛大的訂婚典禮麼?”蘇寵寵不敢相信身爲市長夫人,沒有舉行過訂婚儀式,就草草了事了。
蘇寵寵的話引得幾人眼神大放光彩,也都好奇的看着何母希望她能夠回答蘇寵寵的話,也是他們想知道的事情。
“你們小孩子懂什麼呀!在我們那個年代,哪有你們這麼好,有父母們創造的諸多便利,我們那個時候就連平時吃的葷菜都要等到年末纔可以吃到,彼此家人喝喝茶就已經不錯了,還有……”何母陷入了她們那個年代的婚禮觀,在貧窮的年代,哪有這麼多繁文縟節。
大家還沒有回過神,就聽蘇寵寵追問道:“何媽媽你和何爸爸是怎麼認識的呢?”
“就你個死丫頭比別人聰明呵!”
“不說了,先把不歡的訂婚儀式準備完再說吧!”何母逃避着蘇寵寵的話題,只好轉移到何不歡身上來,蘇寵寵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她撅嘴叫囂着:“何媽媽小氣,我們就是想知道下嘛!”說完話的蘇寵寵瞪了一下對面的何不歡。
何不歡明白,蘇寵寵今天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了,若是自己不幫着她達成願望,她一定又會刁難自己的,何不歡只好也加入戰團內,摟抱住何母撒嬌着:“媽,你就說說吧,大家都想知道!”
何不歡惹人喜愛的聲音,終於撬開了何母塵封的嘴脣,笑呵呵道:“既然你們大家都想知道,我就和你們說說吧!”
“嗯……”衆人第一次默契的回答着。
“當年之所以能嫁給彥平,因爲我們至小便是青門竹馬,兩小無猜,從小我們就鍾愛彼此。到了後來彥平考上了高中,由於我們雙方家庭都不富裕,我便輟學在家,做些女工,供彥平上學,彥平沒有讓我失望,三年的苦讀,他順利考上了高等學府,我還是繼續……直到他畢業後被分配在市裡,從一個低等的村官,憑藉個人的努力他不斷提升自己的地位……後來我就被他接到城市裡來,我們……結婚……生子……”何母述說着她與何彥平走過的路,臉上滴掛的笑容映射着生活最真實的寫照。
何母的一番話,使得蘇寵寵臉蛋上樂開了花,同時何不歡也是好生讚美,雖然這段愛情不是那種海枯石爛的久遠,也不是山崩地裂的動盪,他們的愛情卻是平平淡淡,卻又不平凡。
“好了好了,看看我都扯哪裡去了,先談談咱家不歡的訂婚的事情吧!雖然很多,你們相互補充也可以!”何母拉回衆人神遊九霄的精力。
“我覺得不歡的訂婚典禮應該具備五個條件!”何母開始悉心講解着訂婚的典禮,本就新河祁順的她對於男婚女嫁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多。
何母笑呵道:“第一,就是婚紗和婚紗配飾;婚紗能突發一個人獨特的氣質,能夠展現出一個人的魅力,包括身材、氣質還有其他隱形的美麗,訂婚典禮雖然沒有婚禮那般隆重,新人再禮節上也應該注意多點,比如婚紗的選擇根據臨場的規模和出席的人物而定,但婚紗穿着一定要得體、大方,還要合理的搭配一些飾品才能更加端莊秀麗,最後再邀請化妝師來點獨特的造型,效果會更棒!”
“嗯,媽,婚紗會不會太過正式?”何不歡有點疑惑地看着何母。
何母和顏輕笑地搖頭道:“不會!”
“嗯,聽你的。”何不歡點頭稱是。
“第二則是預定正式的酒店;可能出席的人員不是很多,這是必不可少的,這種氣勢不是言語可以造就出來的!”
“第三則要預定婚車……”
“第四則要選擇一個好的婚紗攝影師……”
“第五則要購買訂婚戒指之類的!”
“除了第一條外,其他五條則由男方來佈置”
“至於其他的相關事宜,都是一些瑣屑的事情,可以交給酒店代爲處理!”何母娓娓道來。
“啊啊啊!定個婚有這麼複雜嗎?”蘇寵寵抱着腦袋做出反抗,“原來還有這麼多我不懂的。”
“其實我也知道的,但我知道的都被阿姨說完了!”高然淡然一笑。
“啪!”
蘇寵寵對着高然肩膀一個緊拍,讚美道:“高然,我沒想到你竟然也懂得,我都不知道好吧!”
高然則隨意瞥視了蘇寵寵一眼,揉搓着被蘇寵寵拍打的肩膀,剛剛那一巴掌用的力氣甚是不小。
“高然,哪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一臉歉意的蘇寵寵從興奮中回過頭來,揮舞着發麻的手掌,她才明白自己方纔那一巴掌用了多少力道。
“高然,沒事吧!剛剛寵寵不是有意的!”何不歡看了看滿臉痛楚的高然發問着,又白了蘇寵寵一眼。
“沒事到沒事,就是有點疼!沒想到蘇大小姐還玩這一招!”高然一臉笑意地看着不敢擡頭的蘇寵寵。
惹得何母樂呵呵的直笑起來,管家和保姆也跟着附和着。
“高然,你小子知道了也不和我們說呀,你除了和大小姐說話外,其他的人你都懂得多少”
管家點頭稱讚着,繼續謙虛道:“既然你懂這麼多東西,我要是再遇到什麼事情,直接向你請教哈!”
“叔,你儘管問就是了,只要我知道的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高然俯身屈就。
“好,說的好!”管家樂呵呵地看着謙虛的高然有說不出的高興。
“伯伯,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見外的!”何不歡在一旁笑語着。
咕嚕……咕嚕……
何母聽着蘇寵寵叫喊的肚子,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笑呵呵地對着保姆道:“阿香,我們該準備午飯了!”
“是,夫人!”保姆迴應着。
“媽,我也要陪你做飯!”何不歡拉住何母的手臂輕柔地道。
“不用了,我和你香姨就夠了!”何母和藹可親地會心一笑。
“小姐,真不用了,我和夫人就夠了!”保姆阿香也勸解着。
何不歡笑了笑,堅持道:“媽,你好長時間沒有嚐嚐我的手藝了,讓我和你一起做吧!”
何母本就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經不住何不歡的折騰,只好祥和地答應了她“好吧,大家一起來做吧!”
“嗯,嗯嗯……”何不歡和何母還有保姆一起朝廚房走去,蘇寵寵也沒有閒着,她要出去買點紅酒慶祝一下。
高然看着離去的蘇寵寵朝院子走去,繼續他的專長,伺候花草。
離去的夙夜再次出現在何家別墅,他得知好友何不歡要訂婚了,回去想館主請了幾天假,就快步朝別墅走來,他正和高然有說有笑地不知談論些什麼。
隨着一陣陣飯香味縈繞在何家別墅外,沒有任何別的叫喊聲,衆人便一股腦的涌向飯桌,今天的飯菜比往日豐盛的太多,因爲這飯菜犒賞着即將訂婚的何不歡,高然他們只是沾着何不歡的光,家常便飯很快結束了,等桌上餐具收拾一空後,何母就安排着下午的事情。
首先就是備選婚紗和首飾,一家人近乎全部出動,由何母和蘇寵寵陪着何不歡挑選訂婚用品,其實何不歡不知道的事,這些訂婚用品早就在顧景航的精挑細選下備齊了。
而高然和夙夜專門負責母女三人的安全問題,也就是充當保鏢。
就這樣一家人浩浩蕩蕩的由管家充當司機朝繁華的街市駛去。
婚慶街乃是J市最爲豪華的一條街,而且街市主要以婚嫁用品爲主,過往的人流充斥在街市的每個角落,牌面整齊極具誘惑力的畫面拿眼可見。
街角呈南北走向,在最北面的廣場上此刻一輛豪華的商務奔馳停滯下來,從豪車上陸續下來兩男三女,兩個男子英俊瀟灑,三個女子其中兩個戴着墨鏡,還有一箇中年婦人臉色祥和,三人肩並肩朝婚慶街走來。
他們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視,因爲婚慶街就是上流社會的一個標誌,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消費得起的地方,隨便一件物品的價格對於普通人家都是天文數字。
“走不歡,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還記得上次我穿的那件紅豔禮服麼?”蘇寵寵甜甜一笑,臉蛋上露出了絲絲得意之色。
“恩,聽你的!”何不歡回想到上次蘇家的年會上蘇寵寵穿着的那件晚禮服可是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何母和何不歡跟隨蘇寵寵的腳步不出片刻,來到了一家裝飾富麗堂皇的精緻小衣閣名叫——美芳閣。
高然和夙夜在前面開路,進入後他們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衣閣內空間中等,衣閣內同外面的奢華形成鮮明對比,衣閣內部古樸卻不俗氣,雅緻而不粗淡。
“真的不一樣!”何母看着眼前隨意擺設的晚禮服,表面上看似乎很混亂仔細一看,卻發現禮服的擺設整好成一個英文字母——LOVE標緻。
“好漂亮啊!寵寵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個地方的,怎麼不早點帶我來啊!”何不歡看着擺放在藤木上的晚禮服,有天藍色夾雜銀光,也有天鵝白一塵不染,還有……
何不歡感嘆着面前奼紫嫣紅的禮服,而蘇寵寵卻不屑一顧地迴應着:“這樣的禮服也算是好看,何不歡,你呀,看樣子是白活了,以前這種普通貨色的禮服好像你連看都不看一眼,現在……”
以前的沈言歡的確是極盡奢華,可是人總會長大的,年輕時的衝動都會隨着殘酷世界的刮磨消除掉身上殘存的利刺,將棱角分明的她們塑造成一個平凡樸素的器物,這就是生活。從他們進入到現在美芳閣似乎沒有人般,這種疑惑也填充在何母和兩個爺們臉上。
“唉……你們來到的只是外面,裡面還有更深層次的高檔衣物呢!”蘇寵寵看到衆人疑惑的面容,只好服輸道。
果然幾人在蘇寵寵的引領下穿過昏黃的小道,來到更爲與之前空間差不多的空間,房間內燈光交織輝映,很快一個面容和善女子腳步輕和地朝他們走來。
“抱歉了,我剛剛製作完禮服,沒有去接待你們,歡迎你們前來,美芳閣!”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美婦。
看着擺放規整的晚禮服,何不歡有種錯覺,這種錯覺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自己的父母陪同自己挑選婚紗,第一次穿上婚紗時,內心充滿了對未來無限的奢望,第一次穿着天鵝羽紗出現在燈光華耀之下,那種奇妙的感覺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美好總存在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