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長清手緊按着後腰處,面有痛色,戰無野急忙撈過他,撥開徐長清的手,掀開裡衣,只見腰間一片細膩玉膚,剛纔撞到的那塊地方,紅色印跡格外明顯,此時還看不出來,恐怕一會就會顯出淤青,也不顧徐長清的反對,直接將他翻過身,用手掌給他按揉着後腰處。
徐長清見他突然掀衣已是大驚,急忙想用手擋住,還未等他伸手,卻又被戰無野抱着翻過身來,頭昏腦脹的被迫跪爬在牀上,這個姿勢……頓時有些惱怒,忍不住想直起身質問,卻被戰無野手掌按着起不來身,反身不得,接着便覺得後背一涼,裡衣被戰無野掀了開來……
他想幹什麼?徐長清一時臉色變換,有些驚疑,還未等開口質問,褻褲又被拉下少許,徐長清這下子不由的掙扎起來,但奈何大病初癒,氣力不足,舉動如同貓抓癢癢般無用,正待他要大聲質問:“幹什麼……你……堂堂一個……怎麼能……啊!”
話還沒說完整,便痛得渾身一顫,忍不住叫了出來,徐長清身上皮膚本是無一不細嫩,此時被戰無野那粗糲的手掌給搓得生疼,加上那地方剛剛被撞了,一揉起來疼的要命,按得腰都快斷了,徐長半跪在牀上,剛開始是弓着身,結果被壓之下,腰不禁落了下去,連續壓着揉了幾下,腰已經快要貼到牀上。
“喂,戰無野,你幹什麼?你快放手!”徐長清疼得眼淚都快落下來。
戰無野卻是有理有由的回道:“這淤血若聚了以後會更疼,此時揉散了也省得再遭一回罪。”
徐長清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傷在腰上若不及時揉散開,待形成淤青以後睡覺都會掂着疼,但是這傢伙揉的也太用力了,況且揉的人也不對,試問誰會讓一個陌生的,雖然也不能說是陌生人,但就是心裡不喜的人,對自己的做這種親近之事,這樣的事應該是由家人做纔是,並且他還嚴重懷疑這傢伙是否趁此機會,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教訓他之前的不敬。
這麼一想,心底一陣怒氣,他不由的一邊痛哼,一邊不停的掙扎着,嘴裡也毫不留情,撕開臉面的罵道:“你個混蛋,快放開我!”
“……虧你還是個將軍……”
“竟如此欺負人,真是無恥!”
“戰無野,你放開我!”
“你假仁假義,假公濟私……”
“心如蛇蠍,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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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人面獸心!”
年前跟夫子學的成語,差不多全用上了,反正徐長清已是豁出去了,哪個難聽罵哪個,慢慢的越罵聲音越小,只覺得此時腰都快斷了,到最後只能喘息着伏在牀上,疼的額頭冒汗,已經沒什麼力氣再罵人。
戰無野卻是邊聽邊翹起嘴角,聽到最後那句人面獸心時,竟還忍不住聽樂了,手下也就放輕了些,慢慢的揉了起來。
不過儘管這樣,徐長清還是疼得一哆嗦。
於是戰無野慢慢調整着手下的力道,並半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徐長清,只見他頭上的烏髮已是有些凌亂,一隻手緊抓着錦被,另一隻手橫在牀板上支撐着自己的上身,而雙腿此時則低姿態的蜷跪在牀上,腰則無力可支的下陷,形成一段凹陷的漂亮腰線,尤其是腰間膚白如玉,摸起來細膩滑潤,舒服的手感讓戰無野有些上癮,一時間,無論是手還是目光都有些不捨得移開。
按說揉了一會兒應該可以了,徐長清也感覺到腰似乎通爽了些,只是那傢伙手掌一直在摩挲着就是不拿開,似乎故意如此羞辱他一般,不由的再次氣怒攻心,但是該罵的罵了,該說的也說了,他也意識到,這個戰無野是不吃硬的,本來就是個將軍,而且又是在自己府內,無論是折辱還是其它,旁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罵再多隻不過是浪費氣力,還要多受些苦而已,所以到後來他選擇了沉默。
戰無野手掌一開始是輕撫着,後來忍不住慢慢滑向腰側,然後是腹部,微一頓,再輕輕的探入裡衣內。
徐長清的身體不由的一僵,剛要回頭,戰無野便攔着他的腰一把將他抱起,然後拿開玉枕,用被掂在牀上,再把他抱坐到牀邊,徐長清的體重對於戰無野來說,就像是提着個繡花枕差不多,接着又扯過旁邊的乾淨毛毯,給他蓋在身上。
看着徐長清四下攏着身上衣物驚疑不定的表情,戰無野扯扯嘴角,然後轉身拿過桌上的藥碗先試了試熱度,覺得可以了,才正色道:“賢弟生病,做兄長的本應該多照應一下,何況嬸孃走之前還千叮萬囑,要我多多照顧你……”
說完將藥碗遞過去:“來,把藥喝了。”
徐長清謹慎的瞥了眼那碗黑黑的藥,內心一時糾結着是接還不接,接就表示自己是屈服在戰無野的照應之下,不接又是與自己身體過不去。
難道要他乖乖的聽從戰無野的吩咐,恐怕做不到!
但是半響後,還是不情願的伸手接了過來,因爲戰無野露出了一副他不喝藥就要強喂的表情來。
藥很苦,但閉着眼仰頭一口氣就灌進去了,倒也可以忍受,見他喝完,戰無野接過碗,隨後讓小廝將空碗拿走,也沒有多逗留,給徐長清蓋好了被子,又讓人添了些火炭,才匆匆離開。
戰無野這前腳一走,徐長清便一把掀開被子披上外袍起身,小廝聞聲進來,見狀後便笑着問道:“徐少爺可是要去洗浴?”
徐長清本是滿面慍色,聽了小廝的話後微微有些驚訝,不知他是怎麼猜出來的。
“少將軍早就讓廚娘備好了熱水,並吩咐要是徐少爺想洗浴的話,隨時都可以,只是出門要多穿一些保暖。”
徐長清不由的暗道了聲,可真多事!
隨即那小廝取過一件細羊毛大裘上前給徐長清披在身上,雪白的大裘又厚又暖,一貼身便熱哄哄的,顯然是已在火炭旁烘烤過了,大小徐長清穿着正好,衣領處的長毛貼着臉頰極爲柔軟,樣式也是京城裡的今年冬天最流行的。
穿上後,小廝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果然不假,這徐家小少爺長的本來就俊秀,穿上大裘後竟有些讓人不敢直視了,玉白的皮膚與雪白的大裘兩者相襯相成,彷彿天生就適合穿一身白的一樣,俊得讓人驚豔。
小廝立即讚歎道:“這一身大裘徐少爺穿得可真好看,大裘是今年最新的樣式,徐少爺還沒病着的時候,少將軍就讓人尋得絨山羊的羊毛找人訂做了,你看這領口,衣襟和袖口都用得絨山羊身上最長的毛束的,內裡襯得是柔軟的絨毛,只這一件手工就要花上百兩銀子呢,還是小的去南街鋪子給拿回來的。”
上百兩銀子……徐長清有股衝動想脫下來扔到門外去,銀子多又怎麼樣?有什麼可炫耀的?
小廝接着又道:“少將軍說了,這是他送給徐少爺的新年禮,還在衣角上讓尤夫人繡了徐少爺的名子。”
徐長清聞言一怔,急忙翻衣角,終於在下襬的內角找到了,應該是事先找姨娘在錦帛上繡好,然後縫製在上面,看罷不由的撇了撇嘴,雖說心裡不滿,但還是穿着去了浴房。
熱水放了有些時候,玉牆已經有些燙手,徐長清把那件大裘仔細的小心的摺好放妥,雖然東西是戰無野送的,但東西本身沒有錯,因爲徐長清窮過餓過,還差點凍死過,所以對吃的和穿的東西分外的珍惜。
將裡衣脫下放好後,進入了微微有些熱的水中,頓時使覺得血脈舒展渾身爽利,坐下不久便進了空間,紫紫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也沒心思修煉了,天天坐在桌子邊張望着,直到見到了徐長清才安心下來,緊緊的抱着他的腿各種撒嬌,還把她珍藏的一直捨不得拿出來的紫薔薇果酒拿出來,獻寶似的給他品嚐。
徐長清稍稍喝了一杯,覺得體內靈氣立即充盈了些,果然是好東西,這些果子應該是紫紫全身的精華所在,所以也就沒好意思多喝,總共只有一小罈子,對紫紫來說是極爲稀少的。
然後又在山洞裡取了白薔薇花苞用布巾包着扔進水裡,沒有急着練養靈術,而是用布巾開始擦洗身體,直擦了兩遍才覺得乾淨了些,擦到腰時,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淤血倒是揉散了,可皮卻差點讓戰無野那隻遍佈繭子的手給搓下一層來。
從浴池裡起身,力氣也恢復了些,用幹棉布擦乾淨身上的水跡,便在後腰處塗了一點點綠液揉開,一會就感覺那處舒服多了,穿好了乾淨的裡衣,再披上厚重的大裘,這纔回到臥房,將裘衣疊好放置到離火盆遠的地方,脫了鞋要上牀歇息,晚上睡前小廝送來藥和銀耳羹,徐長清吃了藥後,沒動湯羹,只是取了空間一小玉碗的花瓣醬吃了,又喝了一杯滴了綠液的溫水,這才歇下。
因爲身體大病後太虛弱,徐長清沒有立即練養靈術,養靈術是把身體作爲一個器鼎用來儲存靈氣用的,器鼎若有破漏,那靈氣也就存不住了。
所以要先養好身體,除了要多吃有靈氣的食物,再就是靠睡眠來慢慢修復,躺下後正似睡未睡時,突然感覺牀下似乎有東西在咬他衣角,扭頭一看,竟是銀狼。
徐長清不由的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望了下門,見門是關好的,才鬆了口氣,只是不知它是如何進來的,又是在外面有小廝的情況下……
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銀狼,銀狼卻是不斷的嗅着他衣服的氣息,彷彿想念一般,親暱的舔了徐長清的腳踝,然後身體蜷在牀下靠着牀趴着,尾巴不時的在地上甩動着。
徐長清以爲它餓了,急忙拿過桌上他沒動的銀耳羹和那碗還有些溫的烏雞湯,誰知銀狼竟是將頭移至一邊,聞都不聞,看似不餓的樣子。
徐長清不由的笑了笑,一定是在哪吃飽了跑過來的,然後摸了摸它的頭和尾巴,便伸手展開身上的毛毯給它蓋上,隨即悄聲道:“你可要機靈些啊,如果有人進來要躲起來知道嗎?”
他知道銀狼最爲機警,之前幾次都悄無聲息的離開,沒被任何人發現,所以徐長清還是放心的。
銀狼立即甩了甩尾巴,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心算是答覆,於是徐長清躺回牀上,銀狼伏在牀下。
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一人一狼在靜靜的雪夜,慢慢的一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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