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我站在愛情的身後(一)
司家在舉行一個小小的茶話會。
今日陽光甚好,老爺子照顧好花房裡的花花草草後,司晴就來了,和沈翹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老爺子這把年紀了,是愛熱鬧的,司晴見狀又喊了幾個年輕的晚輩們來陪老爺子喝茶,一時之間熱鬧非凡,就連司漠都被喊了回來。
蘇米原本是想從司炎的口中套出話來,司炎此人有一個大的優點便是從來不屑藏着掖着,有話直說,是以她纔跟着他走,哪裡會想到只套了幾句話便惹得司炎這般的反常,險些傷到她腹中的孩子。蘇米從車內出來,一個沒站穩,癱坐在地上的那一瞬間便突然意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司炎用了一個“也”字,那個孩子,居然是司炎和沈翹的。
她一時之間被這個念頭震住,沒有爬起來,呆呆地坐在草坪上,看着司炎。
司家老爺子沒有動,其他的人誰都沒敢動。
司炎走過去,扶起蘇米,笑道:“今兒這麼熱鬧,我帶了一個朋友過來。這是蘇米。”
司炎說完又看向蘇米,笑着說道:“你倒是喜歡我們家的草坪,別人不知道的還當我欺負你呢。”
七個月,蘇米的肚子看起來不算是特別的大,這一坐是兩腿發軟坐了下去,沒有傷到哪裡,只是看的人驚出了一身冷汗罷了。
司漠已經走了上來,不動聲色地將蘇米扶到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對着司炎淡漠地說道:“你的車子開得太快,她是孕婦。”聲音暗藏着一絲的抑制。且不說他們已經結婚,蘇米肚子的孩子是他的,就算是不認識的人,這麼對待一個孕婦也是不太厚道的。
司漠握住蘇米的胳膊,低低地問道:“還好嗎?”
蘇米見他滿眼的關心,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她看向司漠欲言又止,那個孩子如果是沈翹和司炎的,那麼當年的事情就如同一團亂麻,有些說不通了。
蘇米看向司漠,不知爲何身體顫抖起來,司漠察覺到她的異常,有些擔憂地試了試她的體溫,以眼神安慰着她。
司炎被司漠不輕不重地指責着,倒也不生氣,只一味地笑着。
“行了,都坐吧。”司家老爺子終於發話,示意大家都坐下,蘇米怎麼說都是懷着司家的骨肉,老爺子就算不待見,也不得不照顧着她肚子裡的孩子。
司漠扶着蘇米坐下,蘇米有些不太自然。
司家老爺子依舊面目威嚴,拄着柺杖坐在庭院內,年輕輩的都圍着老爺子坐下。
除了司晴沈翹,還有幾個年輕的女子,無一不是氣質高雅,國色天香,這幾位都是老爺子爲司漠物色的兒媳婦人選,蘇米一坐下,便受到了幾道審視的目光。
她挺着大肚子坐下,衆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看着她的肚子以及司漠的態度,頓時都有了一絲的敵意。
司晴和沈翹看見蘇米來,心裡都有些不太舒服,冷眼瞧着不言語。
蘇米一來,氣氛便有些冷。司晴見狀,突然笑道:“外公,我見蘇小姐剛剛摔了一下,衣服弄髒了,我帶她去換身衣服。”
司晴說着便親密地攬住蘇米,沈翹也借勢走過來,和司晴一左一右地扶住了蘇米,朝着司漠淺笑道:“你們放心,交給我就可以了。”
司漠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一下,正欲說話,老爺子已經發話了。
“也好,你們帶她去換身衣裳。”老爺子說完便朝着那幾個年輕的姑娘微笑着詢問着一些事情。
蘇米看了司漠一眼,便跟着司晴沈翹進了偏廳,直接上了四樓。
沈翹一直住在四樓,帶着蘇米上樓後,便靠在門邊看着蘇米不說話。
蘇米臉色淡然,知道司晴和沈翹帶她上來必是有話要說的。
“你知道葉拓如今是什麼情況嗎?”司晴雙手抱胸,看着她,冷聲說道。
蘇米看向司晴,淡淡說道:“路是自己選的。”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她無可奈何。
“可他是爲了你才選了這條路。”司晴咬牙切齒地說道,“如今葉家比當年的蘇家還要悽慘,除了葉玉鬆就連葉拓也進去了,你就這樣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還打算生下我大哥的孩子,入主我司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
蘇米第一次得知葉拓的情況,心尖有些收縮,看向司晴,冷聲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爲什麼還要放縱這一切發生?”
“就是因爲愛他,我才眼睜睜地看着他進去。”司晴抓住她的胳膊,雙眼冒光,厲聲說道,“他是爲了你才進去的,他跟我說,他要贖罪,可蘇米,這一切不是他的錯,是我哥——”
“司晴——”一道厲聲猛然響起,司漠站在樓梯處,臉色陰沉得嚇人,厲聲喝道。
司晴被司漠的臉色嚇住,回過神來,猛然住了口不說。
沈翹冷笑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不能說的?事到如今,還藏着掖着幹什麼?”
蘇米看着衆人的臉色,扶住了門,有些恍神,臉色蒼白得嚇人。
她沒有看司漠,只對着司晴冷聲說道:“跟你哥有關,是司漠還是司炎?”
她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身體站得筆直。
司漠走過來,按住她不住顫抖的身體,低低地說道:“我們回去說。”
“不用回去說,今天我找她來,就是爲了說這件事情的。大哥,當年的事情,你瞞的了別人卻是瞞不了我。”司炎不知何時也站在了樓梯的角落處,冷不丁地出聲,語出驚人,“我知道,我跟阿翹的那個孩子是你害死的。”
司炎平淡地說完,如同說着今兒天氣真好的話題,眼神卻很是陰鷙。
“你跟沈翹的孩子?”蘇米縱然已經猜到,但是此時聽司炎說來,臉色還是變了一變,看向司漠。
當年在醫院,她跪在他面前,他冷漠地說要拿蘇家來償還,可孩子根本不是他的,那麼這些年這一切都是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