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刀憋屈的拿起金虎的衣服。剛要擦,又急忙扔了,蹲在地上,一個勁的乾嘔:“這他孃的是什麼味啊,你奶奶的,你他孃的幾天沒洗澡了,薰死你刀爺了!”
陳燁又好氣又好笑的瞧着鄭三刀:“你不會用自己的衣裳擦!”
鄭三刀心疼的瞧着自己身上這身髒乎乎已看不出原來顏色的精綢上衣,使勁搖搖頭:“俺還是忍着吧,俺就這一身體面的衣裳,擦了血,俺就沒衣裳穿了。”
陳燁皺眉道:“馬上擦了,看着太噁心,明日讓王三帶你去估衣店買幾套衣裳。”
“真的?!好,俺擦,俺馬上就擦!”鄭三刀興奮的掀起精綢上衣擦起臉來。陳燁苦笑着搖搖頭,走了回來。
“賢弟動了惻隱之心。”李準微笑道。
陳燁躬身施禮:“李準兄,小弟有個請求……”
李準微笑打斷陳燁的話:“賢弟是想求我放過金虎?”陳燁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李準笑道:“今後賢弟做事隨心去做就是,只要是賢弟所做,無論什麼,愚兄都會全力支持。但是賢弟,你可想仔細了,金虎可是你的敵人,可千萬莫作有心救蛇,反遭蛇吻之事。”
陳燁心裡劇震,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會全力支持?!爲什麼?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陳燁失神了片刻,強壓下心中濃到極點的疑惑,笑道:“李準兄放心,金虎爲主報仇,不惜自身,是條忠義的漢子,我心裡甚是敬佩,甚至是有些敬重他。我醫治他,放他一條生路,就是想化解這段仇怨。若是他依舊還想殺我,我也不是迂腐之人,再若刀兵相見,絕不再心慈手軟。”
李準微沉吟了片刻,點頭笑道:“就依賢弟,但賢弟還要多加提防,不可麻痹大意掉以輕心。”陳燁笑着點點頭。
鄭三刀滿身血污,滿臉堆笑過來:“主人放心,有俺在,別說是金虎,就是他全家一羣虎來,俺也是一刀一個。”
陳燁瞧着已能看出本來臉色的鄭三刀。微皺眉道:“鄭三刀我還想問你,我什麼時候成你主人了?”
鄭三刀臉色一變,急赤白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想要俺,反悔了?!你怎麼能這樣,你說過管俺這輩子吃喝的,俺投奔你來了,你不要俺俺也跟着你,俺沒地方去,我這輩子纏上你了,誰讓你勾引俺的。”
陳燁打了個哆嗦,後退了一步,暴怒道:“混蛋,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再敢說這種不着邊際的話,馬上給老子滾!”
鄭三刀瞬間眉開眼笑,揚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嘿嘿笑道:“俺這不是心急嘛,說錯了話,俺以後不說了,那你還要俺不?”
陳燁哼了一聲:“你的強盜窩被官軍抄了,你可以再在太行山另起爐竈嘛。”
鄭三刀的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強盜俺是說什麼都不幹了,太行山太窮了。當強盜早晚得餓死,俺想好了,俺做好人,這輩子跟着你了。”
陳燁又好氣又好笑的瞧着鄭三刀,皺眉道:“跟着我可以,不許叫我主人,我不想讓人誤會我從山裡拐了個傻子出來當奴隸。”
鄭三刀嘿嘿笑道:“這個俺可不聽你的,主人俺叫定了,換了稱呼,你是東家,俺就是你的夥計或是跟班了,你要是看俺不順眼,俺隨時都會被你辭了,你讓俺咋活?來時俺就想好了,你是俺主人,你再不樂意你都得管俺一輩子。說實話,你就是太年輕了,要不俺都想給你當兒子了。”
陳燁無言的瞧着鄭三刀,半晌,嘆氣道:“無恥之尤鄭三刀。”李準和秦十六全都放聲笑了起來,陳燁也搖頭苦笑起來。
鄭三刀嘿嘿笑道:“主人,你答應俺的月錢不會反悔吧?”
陳燁強忍住把鄭三刀的臉暴踹成豬頭的念頭,冷笑道:“跟你比起來,我感覺我像個傻子,哼!”拂袖,將身子轉了過去。
一旁手足無措站立的劉全寶,覷着機會,急忙手捂着胸口,翻身跪倒:“學生花記藥行掌櫃劉全寶叩見兩位大人。”
李準瞧着劉全寶。微笑道:“剛纔聽老十六說了,你做的很好,起來吧。”
“多謝李大人。”劉全寶誠惶誠恐站起身來,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笑容,身子不住的搖晃着,王三急忙上前攙扶住。
“大人今後不可再叫,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看你爲人倒還忠厚,念在你替李某的賢弟擋那幾拳的情分上,我就多說一句,花記藥行如今已是個空架子了,倒閉只在頃刻之間,另尋他路謀生吧。”李準沉聲道。
劉全寶身子一震,輕輕推開王三,畢恭畢敬深鞠了一躬。陳燁瞧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劉全寶,笑道:“李準兄怎麼有雅興跑到鹿野鎮來了?莫非有公幹?”
“我是專程爲賢弟而來。”李準笑道。
“爲我?”陳燁一愣,莫名的瞧着李準。
“賢弟,咱們馬車上敘話。”李準笑道。
陳燁面有難色,抱拳道:“李準兄能否稍待片刻,花記藥行東家花嬋玉被金虎暗算命在旦夕,小弟已接了診,能否等小弟診治完她的病,咱們再敘話?”
李準笑道:“賢弟不必客氣,神醫的名頭不能砸。賢弟請忙,我就在門口等候賢弟。”陳燁歉意的笑笑。
劉全寶忙躬身施禮:“兩位大、若是不嫌蝸居簡陋,全寶斗膽請兩位大人進去稍歇,吃杯粗茶。”
李準望向陳燁,笑道:“賢弟,方便嗎?”
陳燁撲哧笑道:“劉全寶纔是主人,李準兄怎麼問起小弟來了。”
李準笑道:“好,趕了幾個時辰的路正好有些口渴,就進去喝杯茶,歇歇腳。”
陳燁道:“劉掌櫃將藥方交給王三,王三你速去藥行將藥抓回。記住再拿兩丸安宮牛黃丸。”王三點頭,邁步走向馬車。
“還是我打發個兄弟去吧。”秦十六伸手接過藥方,招了一下手,一名手下飛奔過來。
“去葉家藥行抓藥,記住再買兩丸安宮牛黃丸。”那名手下躬身轉身就走。
“請這位官家坐全寶的馬車去,還快些。”劉全寶說道。
那名手下瞧了一眼秦十六,閃身來到幾米外的馬車旁,瞧了一眼低頭坐在馬車上的狗子,伸手將他扔下了車,跳上馬車,抖動繮繩,馬車狂奔而去。
劉全寶望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狗子,眼圈閃過淚光,躬身道:“請!”提着燈籠在頭前引路進入布莊小門。
陳燁低聲道:“王三你將三刀和金虎都帶回趙龍他們的住所,通知趙龍他們不必守在那了,都回來吧。”王三點頭,走過去將金虎扛了起來,走向馬車。
“主人你一個人在這,俺不放心。”鄭三刀說道。
陳燁沒好氣的笑道:“放心,爲你那點月錢,我還不至於逃跑。”
“您咋這麼說話,俺是關心你的安全。”鄭三刀否認道。
陳燁斜睨了他一眼,擺手道:“我現在看到你就有氣,馬上給老子滾!”
鄭三刀規矩的鞠了個躬:“主人,那俺先回去了,你照顧好自己,別讓俺擔心。”
陳燁冷哼了一聲,走到狗子面前,摸了一下頸部的動脈,入手冰涼,沒有絲毫的跳動,嘆了口氣,招了一下手,一名黑衣漢子快步過來,抱拳深躬:“先生有何吩咐?”
陳燁笑着還禮:“吩咐不敢當,請你將他找個地方埋了吧。”
“是!”黑衣漢子伸手如若無物一般將狗子的屍體扛在肩上,健步如飛沿着街道飛奔而去。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陳燁收回目光,衝車上的王三點頭,車簾掀開,鄭三刀探出頭:“主人,三刀不在身邊,你可要當心。”
陳燁笑着點點頭,轉身邁步進了布莊小門,李準、劉全寶和秦十六都在布莊大堂等候。陳燁急忙走了過去,幾人從偏門出了大堂,來到正房。
思思緊張的站在門口,瞧到劉全寶等人過來,俏臉先是一喜緊接着神情更加緊張的看着李準和秦十六。
劉全寶忙說道:“妹子,快沏好茶。”
思思瞧到劉全寶沒有血色的臉和長衫上的血漬,驚駭的問道:“哥,你、你怎麼了?”
“哥沒事,快、快去沏茶。”劉全寶有些氣喘的微笑說道。
思思含淚瞧了一眼陳燁,接過劉全寶手裡的燈籠,低頭走向漆黑的東廂房。
李準邁步走到偏座坐下,秦十六肅身站在了他身旁。“賢弟請上座。”陳燁客氣了幾句,坐在了右側的椅子上。
劉全寶眼中閃過震駭的異色,孫立當年在這位李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也從沒見他讓孫立坐下過。現在他不僅請陳燁坐下,而且還將上座讓給陳燁。這個二掌櫃到底有何本事竟能讓李準如此高看?
陳燁笑道:“劉掌櫃站着幹什麼,這是你的地盤,怎麼看上去你倒好像是客。”
劉全寶強笑了一下,又瞧了一眼李準,這才走到左側正位坐下。
思思端着托盤從東廂房出來,美目瞧了一眼偏門,幽幽嘆了口氣,邁動蓮步進了正屋。微垂着頭,來到李準面前,將茶碗放在茶几上,蹲身施了一禮,瞟了一眼站在李準身後的秦十六,秦十六眼睛一亮,呆呆的瞧着思思,好個絕色尤物!
思思又來到正桌,將茶碗放到桌上,美眸望向自己的哥哥。劉全寶瞧着托盤內的茶碗,也露出尷尬之色。
李準拿起茶碗,打開蓋碗,輕抿了一口,微笑道:“味道不錯,老十六,這又不是在家裡,沒這麼多規矩,你也坐下吧。”
秦十六笑道:“謝先生,十六就放肆了。”邁步走到右側偏座坐下。
思思上前將茶碗放在茶几上,蹲身施了一禮,低垂着頭邁步走出正房。秦十六的眼神一直跟着思思修長婀娜的嬌軀,直到思思的身影走向東廂房瞧不到,才悵然若失的收回眼神。
李準瞟了一眼陳燁,瞧到陳燁手裡端着茶碗,用蓋碗輕輕撥動着,微皺着眉頭,面色似乎很不豫,不知在想些什麼,心裡一驚,果然是少年風流,怨不得對劉全寶如此,原來心裡有了劉全寶那個當頭牌的婊子妹妹。
藉着轉頭之際,李準陰冷的瞪向秦十六,秦十六正好擡頭瞧向李準,與冰冷刺骨的眼神相撞,心裡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驚慌不知爲何的瞧着李準。
李準收回眼神,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拿起茶几上的茶碗,又輕抿起來。
幾人的舉動劉全寶都暗收眼底,秦十六對思思的眼神,曾讓劉全寶心裡一動,也許思思跟了他從良做妾,對妹子來說也不失一個好的歸宿。
但是李準先瞧向陳燁又瞧向秦十六的眼神,和秦十六眼中露出的驚懼之色,又讓劉全寶悚然一驚。
眼神悄悄瞟着依舊低頭瞧着茶碗沉思的陳燁,心臟一陣劇烈的狂跳,額頭冒出了冷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能感覺到李準瞧向陳燁的眼神裡有敬畏之意,這怎麼可能,陳燁就算是醫術再通玄,也不過一介草民,李準怎麼會對他有敬畏之意?
莫非李準有什麼短處捏在陳燁手裡?念頭剛起,劉全寶就掐斷了這個荒謬想法,開玩笑,李準何許人,妹子曾聽孫立隻言片語說,他是能見到皇帝的人,權勢可說熏天,一介小小草民就是再多幾個膽子也不敢威脅他,就算有短處捏在手裡,他只消稍動動小手指,陳燁就能化爲齏粉。可是李準爲何又如此敬畏陳燁呢?劉全寶心內掀起驚濤駭浪,偷瞟向陳燁的眼神也變得恐怖畏懼起來。
思思又邁動蓮步走進正屋,俏臉含羞衝屋內衆人蹲身施了一禮,低頭走向右側臥房。
秦十六的眼神不由自主跟了上去,突然感到兩道充滿強烈殺機的寒光刺來,驚得急忙扭頭望去,李準那張清秀的臉已露出些微猙獰之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越發的陰森了。
秦十六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瞧這個絕色勾魂的尤物激怒了李準。
可是秦十六疑惑不解的是,李公公這是怎麼了,往常就算是我偷瞧他的禁臠麗娘,他也只是哈哈一笑,嘲諷我幾句而已,怎麼今日我瞧一個平民女子,他的眼神竟然透出了殺機?秦十六既驚恐又迷茫的瞧着李準。
李準心裡咆哮道,沾色就迷的蠢豬,你要想找死,自去死就是了,爲什麼要牽累咱家?!氣的恨不得一腳踹死秦十六這白癡,無奈何眼神望向陳燁。
秦十六順着李準的眼神望向陳燁,陳燁微垂頭,皺眉不語的神情讓他悚然一驚,難道這個女子是、是他的女人?!
秦十六的臉色白了,慌忙收回眼神,嗓子眼一陣發緊,顫抖着拿起茶几上的茶碗,揭開蓋碗,大口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像刀子一般切割着秦十六的口腔舌頭,但秦十六硬是硬生生嚥了,他需要一點強刺激讓自己知道自己如今還活着。
秦十六的臉白了,劉全寶的臉色就更加白如厲鬼,眼前一個勁的發暈,不可能,我、我剛纔一定是看錯了!這、這到底是他孃的怎麼回事?!
正房內氣氛變得微妙既壓抑又凝重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名黑衣漢子從偏門出來,快步走向正房。
“先生,藥買回來了。”那名買藥的黑衣漢子手裡提溜着藥包,躬身說道。
陳燁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下意識的瞧了一眼李準,李準急忙微笑迴應。
陳燁輕吁了一口氣,慢慢站起身來,我怎麼想怎麼感覺詭異難測,李準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讓他這個宮中太監如此小心恭維,甚至是巴結我?我怎麼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和緣由來,還有他急匆匆趕到鹿野鎮到底想和我談些什麼?
陳燁走過去,接過藥包,笑道:“辛苦了。”
黑衣漢子躬身道:“兩丸安宮牛黃丸也在藥包內。”陳燁笑着點點頭,望向另一名黑衣漢子。
那名黑衣漢子也抱拳躬身:“回先生,屍體已經掩埋。”
陳燁點點頭:“辛苦了。”將藥包放在桌上,邊打開,邊說道:“有勞這位兄弟跟劉掌櫃說說地點。”
劉全寶激動的問道:“是狗子的屍體?”陳燁點點頭。
“請問,狗子埋在何處?”
“埋在鎮南城外的一處雜林內。我砍下兩棵手腕粗細的小樹在墳前做了記號,劉掌櫃到那就能看到。”黑衣漢子說道。
劉全寶衝黑衣漢子抱拳深鞠一躬,哽咽道:“多謝官家。”
兩名黑衣漢子衝陳燁施了一禮,又衝李準和秦十六施了一禮,邁步出了正房。
“二掌櫃大恩大德,全寶真不知如何報答。”兩行清淚滑落下來,劉全寶感激的望着陳燁。
陳燁嘆了口氣:“劉掌櫃不必如此,貴行大把頭的死,多多少少與陳燁有些干係,這也算是陳燁對他的一點歉疚之情吧,劉掌櫃請將令妹喚出,將藥煎了。”
不待劉全寶張嘴,思思已從臥房走出,激動地瞧着桌上的草藥包。“麻煩思思姑娘將藥煎了,三碗水煎成一碗。”
“是。”思思拿起藥包,俏臉激動地快步出了正房。
這一回從思思打臥房出來到走出正房,秦十六一直低垂着頭,沒敢瞧上一眼。
陳燁瞧着手裡的蠟丸,輕輕掰開一個,金箔衣包裹,打開,是和金絲小棗大小差不多的小丸黃橙色蜜丸。
牛黃、麝香等混合刺激性氣味撲鼻而來,陳燁觀察了片刻將藥丸拿到鼻前聞了聞,從成色和氣味上來看,堪稱上品。看來葉家老藥行生產的是三克一丸的大丸安宮牛黃丸。
陳燁心中暗笑,這裡面光是野生牛黃、非洲犀角和野生麝鹿提取的麝香的成分,要是能將這兩丸藥拿回到現代,足以賣到每丸過百萬。
盞茶的功夫,思思小心翼翼的端着熱氣騰騰的藥湯走了進來。陳燁微笑道:“放在桌上涼一涼,還要麻煩思思姑娘,找一個小陶罐。”思思一愣,點點頭,放下藥碗,又走出屋。
陳燁將手裡的安宮牛黃丸扔進了藥碗內,又將另一丸也打開,同樣扔進了藥湯內。劉全寶和李準三人都不解的瞧着陳燁。
陳燁笑道:“花嬋玉毒陷心包,導致高熱神昏,安宮牛黃丸善治此疾,但花嬋玉是被金虎練的毒虎爪所傷,我曾在一本不知是何醫道大家所寫的名爲《難症雜治》的醫家孤本上看到一則北宋御醫寫的醫案。醫案上記載了一名被毒掌所傷的病患,但凡毒掌不過分爲兩種,一是以毒物淬鍊自己的雙手,但風險極大,稍有不慎,練掌者自己就先被毒死了。因此練毒掌大多爲家傳,歷來不外傳,而且都有獨門解藥來壓制滲透進皮膚循血管經絡進入臟腑的毒素,儘管如此,毒素依舊還是慢慢侵蝕着練掌者的臟腑。因此練這種毒掌的人都不會活得太久,能活過六旬已是長壽之人了。而另一種毒掌則是將體內周身五臟六腑之毒用丹田內力盡數逼到雙掌,與人交手時,將掌中之毒用重手法打進對方體內,讓對方被自己體內逼出之毒毒死。而金虎練的就是後一種毒掌。”
秦十六點頭道:“先生博學,說的絲毫不差,金虎練的是少林秘不外傳的毒虎拳,是將體內之毒逼到食指十宣穴,再以重手打入對方體內,讓其中毒而死。”李準和劉全寶恍然點頭。
陳燁笑道:“所幸金虎那一爪沒有打在花嬋玉的心臟處,偏了兩個橫指,要不然花嬋玉會在半個時辰內就命殞黃泉,輪不到我來救她了。儘管如此,掌毒還是循經到了心包,過了今晚,就是神仙也難救她的性命了。”
劉全寶道:“小姐後背那一掌恐怕不是金虎打偏了,而是他有意爲之。”
陳燁點頭道:“不錯,金虎的獨門絕技他最清楚花嬋玉什麼時候毒發,他這是在釣我上鉤,然後一舉全部擊殺,爲孫立報仇。”劉全寶心有餘悸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