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等人邁步走進房內。打量了一眼屋內,屋內瀰漫着淡淡的幽香,花梨木梳妝架子,絲幔牙牀,看起來這是個女人的閨房。
鄭三刀斜睨着眼瞧着地上散亂衣裙旁滿臉驚恐的慧兒以及她身上死翹翹的黑狗,撲哧又笑道:“我說你男人還真他孃的是狗啊,放着好好的牀不用,在地上解決。”
慧兒驚羞恐懼的低聲抽泣道:“那是少奶奶的牀,求求你們,別殺我,只要你們別殺我,要我做什麼都成。”
鄭三刀蹲下身子,色眯眯的瞧着被黑狗的屍體壓在身下,同樣光溜溜的慧兒,呲牙笑道:“孃的,你倆脫衣服的動作還真快,小娘們,俺問你,當真是讓你做什麼你都做?”慧兒驚羞得使勁點點頭。
陳燁沉聲道:“十六兄你讓她穿好衣裳,我們在外面等。”陳燁、金虎和臉色漲的通紅的王三轉身又走出雲巧和石崇的臥房。
鄭三刀戀戀不捨的站起身來,一雙眼依舊亂晃從黑狗的屍首空隙欣賞着春色。嬉皮笑臉道:“秦爺,咱商量個事中不,這小娘們模樣長的也怪俊的,你就饒她一命吧。”
秦十六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鄭三刀又下死眼狠狠的瞧了一眼慧兒,這才意猶未盡吧嗒着嘴走了出去。
片刻,房門打開,慧兒穿戴整齊的和秦十六走了出來。秦十六陰冷的說道:“帶路!”慧兒嬌軀一顫,驚恐的說道:“是!”頂着暴雨引着陳燁等人出了小院,沿着青石小徑穿過花園,走向石廣元的寢室。
“站住!”
慧兒立時停在寢室的門前,連驚恐帶被雨澆,胖乎乎的臉已變作了青白色望着已到身前的秦十六,身子哆嗦着,低聲道:“密道就在老爺的寢室內。”
秦十六貼在寢室門上聽了片刻,輕輕推開寢室的門,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掃視了一眼四周,房內空無一人。
慧兒和陳燁等人走了進來。“密道在哪裡?”陳燁沉聲問道。
“在、在書案後那把座椅下。”
話音剛落,秦十六已閃身來到書案後,小心的瞧了瞧,輕輕挪開座椅,座椅下露出一個嵌在青石板地面內巴掌大小的鐵環,顏色與書案周圍的青舊石板非常近似,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有什麼異樣。
陳燁等人壓着慧兒走了過來,慧兒驚恐的低聲道:“拉起鐵環,就、就露出密道口了。”
秦十六低聲道:“你來做。”慧兒哆哆嗦嗦走了過去。顫抖着伸手抓住鐵環,秦十六站在身後,警惕的瞧着她的背影,右手已握住了繡春刀。
慧兒抓着鐵環使勁往上一提,方圓近一米的地面從中間分開掉了下去,露出了密道。密道內閃動着燈光,通向下面的樓梯看的很清楚。
“老、老爺、夫人和夥計們都在下面。”慧兒驚恐的說道。
秦十六嘴角綻起一抹冷笑,出手如電卡住慧兒的脖頸,輕輕一扭,脖頸發出清脆的斷裂聲,慧兒吭都沒吭一聲就栽倒在地。
鄭三刀身子一顫,雙眼噴火惡狠狠的瞪着秦十六。秦十六歉意的一笑,沿着樓梯仿若狸貓一般無聲的滑了下去。陳燁瞧了一眼慧兒的屍首,暗歎了口氣,邁步下了樓梯,金虎和王三緊隨其後。
鄭三刀欲哭無淚的瞧着慧兒,嘴角輕微抽搐着,喃喃道:“這小模樣真他孃的可惜啊!”咬咬牙,也下了樓梯。
陳燁震驚的瞧着仿若地宮一般錯綜複雜的地下密室。密室內每隔五六米就有一個沒上油漆的木門,門上插着一把桐油火把,將整個密室映得亮如白晝。
秦十六低聲道:“這麼大的工程沒有十年二十年光景怕是完成不了。”
陳燁贊同的點點頭。看來從石廣元建這所宅子時就開始秘密建造這個地下密室。
秦十六左右瞧了瞧,在自己身旁不遠的夯的溜平的牆壁上也有一個鐵環,猶豫了一下,慢慢伸手握住,使勁一拉,樓梯上密室的門又無聲的合攏了。
陳燁扭頭讚賞的衝秦十六一笑。秦十六低聲笑道:“先生,老十六過去探路。”
陳燁點頭道:“讓金虎跟你一同去,你們小心。”
秦十六和金虎躡足潛蹤沿着光滑的土泥牆壁向前行去。兩人剛靠近第一個門口,木門突然打開了,一名夥計站在門口,回頭笑道:“黑狗這混蛋惦記少奶奶的貼身丫頭慧兒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人出去這麼長時間,八成黑狗這小子是得手了,嘿嘿嘿。”土屋內也是一陣笑聲。
金虎伸出食指指向門口,緊接着又伸出四根手指。秦十六點點頭。那名夥計滿臉淫邪的笑容邁步走出門,眼前一花,金虎已站在身前,獰笑着捏住夥計的脖頸向自己身前一拉,嘎巴一聲,夥計脖子無力的垂落下來搭在金虎右肩上。
秦十六則如一隻利箭射入屋內,屋裡發出連續的沉悶聲,稍顯即逝,秦十六又站在了門前,獰笑着點點頭,金虎將夥計的屍首推給秦十六,衝秦抗天招了一下手。
秦抗天和鄭三刀、王三快步走了過來,閃身進了土屋,屋內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兩名夥計趴在了桌子上。桌上擺放着一把茶壺和五個茶碗,靠右側牆壁是一個通炕,上面鋪着幾塊舊涼蓆,炕上也躺着兩名夥計的屍首。
陳燁微皺了下眉頭,低聲道:“下一次抓個活口,問出石廣元的住處。”
金虎羞紅着臉,躬身道:“是。”秦十六笑了一下,拍了拍金虎的肩膀,兩人又出了土屋。
陳燁站在門口,拉開一道門縫,瞧着金虎和秦十六來到第二個門口,兩人貼在門口聽了片刻,同時伸出手掌,相視一笑,屋裡依舊是五個人。
金虎擡起手,輕輕敲着門。門內傳來一名夥計低低的聲音:“快起來,八成是石藥櫃,來了,來了。”屋內一陣悉索之聲。
片刻,門打開,一名年約三十出頭的夥計滿臉賠笑:“石藥櫃您老……”話音噶然止住,夥計笑容僵滯的瞧着站在門口的金虎。眼中的驚駭剛顯露,脖頸已被一把鋼鉗緊緊卡住,立時喘不上氣來。
秦十六依舊如狸貓一般從夥計身後擦身射進門內,規矩站在土炕前的四名夥計瞧到閃身進屋的秦十六,都下意識的一愣,猛的反應過來,剛想叫嚷,秦十六已如鬼魅般到了他們面前,手掌如刀在四人的咽喉劃過,四人的喉結幾乎同時發出碎裂的聲音,痛苦的伸出舌頭。癱軟在了地上,使勁抽搐着。
陳燁三人快步走了過來,閃身進屋,金虎卡着夥計的脖子也跟着進屋,另一隻手將門關上了。
鄭三刀瞧着地上劇烈抽搐,用手摸着脖子,臉色已變得紫黑的四名夥計,嘆了口氣,走過去在他們心口窩依次踢了一腳,四名夥計隨之不動了。
“你也太殘忍點了吧,主人說要活的,不是讓你折磨他們,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喉結讓你給打碎了,喊也喊不出來,最後只能活活憋死,你這樣還不如宰了他們呢。”鄭三刀不滿的說道。
秦十六微微一笑:“有陣子沒出手殺人了,活幹的有點糙,讓先生和三刀兄弟見笑了。”
陳燁暗歎了口氣,低聲道:“金虎問問他,石廣元在密室的什麼地方?”
金虎點頭,卡在脖子上的手輕輕鬆了鬆,憋得臉色通紅的夥計使勁喘了一口氣,兩條腿直髮軟劇烈顫抖着。
金虎剛要張嘴問,秦十六走了過去,微笑道:“金虎兄弟,刑訊問供是老十六的本行,還是我來問吧。”金虎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手,向後退去。
夥計摸着脖子,喘着粗氣,身子癱軟的依靠着門坐在地上。秦十六蹲下身子,皮笑肉不笑的輕聲說道:“爺勸你,問你的話,你最好務必說實話,只要有一句假話,你會後悔你爹孃將你生出來。名字、年歲、哪裡人氏?”
夥計驚駭的瞧着秦十六陰森的笑臉。整個人仿若掉進了冰窟窿一般,骨頭縫都冒着刺骨的寒氣,心裡一點都不懷疑秦十六的話,急忙低聲回答道:“俺叫秦七,沒大號,俺爹孃生了俺們兄弟七個,俺老幺,就叫秦七了。”
秦十六愣了一下,身後的鄭三刀撲哧笑出了聲,低聲笑道:“秦爺,感情你把你哥哥抓來了。”陳燁瞪了鄭三刀一眼,鄭三刀急忙收了笑容,臉漲得通紅。
秦十六嘴角綻起一抹陰森的笑意,看着秦七。秦七急忙接着道:“俺是湖廣漢陽府人氏,今年三十二了。爺,俺說的都是實話,俺老家父母都在,都已年過八十了,俺老婆死得早,下面還有一個七歲的孩子爺爺奶奶給拉扯着,求爺發發慈悲,別殺我,求您別殺我。”
秦七翻身跪在地上,鼻涕眼淚一大把,連連叩頭,壓抑着哭聲。
秦十六輕輕拍拍秦七的肩頭,輕聲問道:“石廣元在哪裡?”
秦七哭泣着低聲道:“爺順着地道直走過兩個路口,在第三個路口向左走,就是老爺,不,石廣元的臥房。爺,我可是全說了,爺你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秦十六拍了拍秦七的肩頭,大拇指突然按住秦七脖頸的動脈,僅僅數秒,秦七就滿臉驚恐和怨毒的躺在了地上。
鄭三刀快步過去,瞧了一眼,扭頭低聲道:“得,一個活口都沒留。”
陳燁冷冷的看着秦十六,低沉的問道:“爲什麼?”
秦十六抱拳說道:“這間密室內的所有人都不能留,只要留下一個活口就後患無窮。老十六知道先生仁慈,可是先生如今不是講仁慈的時候。石廣元愚蠢,竟然爲自己修了一座墳墓,老十六就成全他們,這樣做也能讓楚王誤以爲石廣元攜銀私逃了,而不會懷疑到先生。”
陳燁靜靜的瞧着秦十六,眼中的陰冷慢慢消失了,沉吟了片刻,輕聲道:“這隻能瞞一時,楚王要不了多久就能發覺事情不對頭。”
秦十六笑道:“發覺又能怎樣,死無對證,他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陳燁輕嘆了口氣:“走吧,去找石廣元。”
與此同時,石廣元寢室,雲巧坐在梳妝檯前,對着銅鏡,塗抹着胭脂水粉,有些蒼白的俏臉上長滿了由於懷孕而起的雀斑。
石廣元微弓着身子站在身後,手伸進精綢繡花小褂內,先是輕輕撫摸着凝脂般滑膩的腰肢慢慢向前摸去,在凸起綿軟的腹部溫柔的輕撫着,臉上全是慈愛之色。
雲巧蒼白的俏臉浮起羞澀,輕聲道:“當心夫人看到。”
嘴角露出一抹猙獰陰森的笑意,石廣元微笑道:“爲什麼要蓋住臉上的雀斑,那可是最美的東西,因爲你的俏臉上有了它,就說明你肚子裡十有八九是個男孩。”
雲巧嬌軀一顫,驚喜的仰頭瞧着石廣元:“當真?”
石廣元擡起另一隻手輕輕捏了一下雲巧的俏臉,微笑道:“老夫不老吧。”
雲巧羞臊的白了一眼石廣元,興奮的拿起溫熱的淞江棉手巾擦着臉上的胭脂水粉:“我要馬上擦了它們,寶寶出生前,我再也不擦這些東西了。”
石廣元望着坐在牀榻前,一個人喃喃自語的石崇,咧嘴笑了,只是笑容沒有一絲慈愛,有的只是厭惡和陰冷:“過了今日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睡在這個屋裡了,纏繞在咱們頭上的噩夢終於要醒了。”
雲巧手一顫,棉手巾險些掉在紫檀桌上,美眸交織着驚恐和驚喜望着石廣元。
“思思,思思。”石崇傻笑着突然嚷道。
雲巧望向石崇,顫抖着問道:“他、他怎麼辦?”
石廣元冷冷道:“一個廢物原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雲巧劇烈哆嗦一下,美眸內全是驚恐瞧着依舊傻樂的石崇。
石廣元微笑道:“再過幾天,新夫人就要來了,孫德祿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他那個妹妹我也只能笑納了,這樣也不錯,妹夫娶了大舅子的老婆還是一家人。”
雲巧臉色黯淡下來,低聲道:“雲巧以後如何就隨命吧,只求她能善待我的寶兒。”
石廣元微笑道:“你放心,她不敢對你怎麼樣,這個家實際上是你當家,她只是個擺設,彼此只要不撕破臉,相安無事就罷了。”
“當真?”雲巧驚喜不敢置信的問道。
石廣元微微用力捏了一把更加豐滿鼓脹的玉峰,嘿嘿笑道:“真與不真,就看你這小騷貨怎麼服侍老爺我了,服侍得好,自然是真,要是服侍的不好,有你的苦日子過了。”
雲巧羞紅着俏臉,嫵媚的白了石廣元一眼。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石廣元臉色一變,笑容瞬間消失了,沉聲道:“進來。”
一名身形彪悍的夥計推門走了進來,躬身施禮:“五子見過老爺。”瞟了一眼雲巧,滿臉笑容又施了一禮:“五子見過二奶奶。”雲巧羞臊的俏臉越發紅的一塌糊塗,急忙背轉過身去。
石廣元嘴角抽動一下,露出一抹笑意,但稍顯即逝,陰冷的問道:“怎麼樣?”
五子嘿嘿笑道:“春生藥櫃正和夫人快活着呢。”
石廣元臉色猙獰起來,雙眼內全是殺機瞪着五子,驚得五子急忙收了笑容,躬身肅立,連頭都不敢擡起了。
石廣元冷冷的哼了一聲:“帶我過去!”
五子急忙引着石廣元出了寢室,寢室外站着六名膀大腰圓一臉兇狠的夥計,見石廣元出來,都躬身施禮,齊聲道:“小的見過老爺。”
石廣元點點頭,五子和這幾名夥計簇擁着石廣元走向路口。
悄悄探過來的秦十六和金虎瞧到火把照過來的人影,急忙止住腳步,秦十六向後使勁擺了一下手,貼在了牆上,金虎則縱身而起,雙手插進了頭頂夯的溜平的土泥中,整個人貼在了頂壁上。陳燁三人則急忙閃身拐進了第二個十字路口內。
石廣元一行人急匆匆經過路口向對面走去,沒有一個人扭頭瞧上一眼。金虎從頂壁落下,驚喜的指了指右側,無聲的張嘴說道:“石廣元。”秦十六笑着點點頭,向後望去,陳燁一行人貼着土泥牆壁快步走了過來。
金虎低聲道:“剛纔過去的是石廣元。”
陳燁眼睛眯了一下,一縷濃烈的殺機從眼中射出,低聲道:“過去!”話音剛落,右側路口內傳出了沉悶的踹門聲,緊接着傳出了一男一女兩聲驚呼,隨之就沒了動靜。
秦十六閃身來到路口邊,慢慢蹲下身子,貼着路口的牆角悄悄探頭看了一眼,前面五六米遠那幾名夥計站在一扇刷着桐油的紅木門前,扭頭低聲道:“先生,先不急,門口守着幾名夥計看站立的姿勢是練家子,我和金虎很難摸過去,若是動起手來,會驚動密室內的夥計,萬一趁亂逃出去一個兩個,就麻煩了。不如我們就在這守着,石廣元一定還會回來,咱們給他個冷不防速戰速決。”陳燁點點頭,幾個人都貼在了右側的牆壁上。
五子等夥計簇擁着石廣元來到紅木門牆,石廣元望着紅木門,陰冷的臉色猙獰到了極點,突然擡腳狠狠的踹向紅木門,砰!虛插着的門拴斷成兩截,紅木門被暴力踹開了。
正在牀上做着劇烈運動的石春生和石妻全都驚叫了一聲,驚恐的瞧着站在門口,臉色陰冷到極點的石廣元。只不過石春生眼裡的驚恐隱隱透出幾分虛假,而石妻眼裡與其說全是驚恐倒不如說是羞臊和驚恐交織。
“廣、廣元,我……”石妻囁嚅的張嘴道。
石廣元突然笑了,只是這笑容說不出的陰森可怕:“看來老夫打攪你們了,沒關係,老夫可以在這先等等,等你們完事,咱們再說正事,請便!”
“廣元對不起,我、我只是一時糊塗,你原諒我這一回吧。”石妻眼圈含着淚,胖臉臊得血紅,哽咽道。
石廣元微笑道:“怎麼都傻坐着,老夫說過可以等,你們接着快活,春生你沒聽懂老夫的話嗎?難道還要老夫再說一遍?”
石春生打了個激靈,急忙應道:“是,春生明白了。”一把將龐大的雪山推倒,瘋狂的耕耘起來。紅木大牀發出痛苦至極的呻吟哀嚎聲。
足足過去一刻鐘,石春生仿若水裡撈出來一般停住了耕耘,搖搖晃晃下了牀,撲通跪倒在牀前:“老爺,春生幸不辱命。”
石廣元微笑點頭道:“好,很好,將衣裳穿上吧。”
“謝老爺!”石春生喘着粗氣,彎腰撿起地上散亂的內衣長袍穿戴起來。
石妻猛地坐了起來,刺眼的雪山劇烈的晃動起來,兩座巨大的雪峰也隨之搖晃着。石妻極度懷疑的瞧着穿衣裳的石春生,又望向石廣元。
石廣元微笑道:“夫人不必用這種眼神瞧着爲夫,老夫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錯,這一切都是老夫安排的,春生只是奉命行事。”
石妻震驚的瞧着石廣元,半晌,暴怒的問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瘋了不成?”
石廣元微笑道:“你我畢竟是幾十年的夫妻,總是有些感情的,老夫想讓你享盡快樂再去重新投胎做人。”
石妻愣了一下,輕蔑的瞧着石廣元,冷笑道:“你想殺我?石廣元我看你當真是得了失心瘋,老孃是不守婦道,可是你別忘了,你有今天那都是老孃的哥哥擡舉,你要是敢不知輕重,我哥哥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個臭蟲,這件事是老孃不對,老孃向你保證再無第二次,你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如何?”
石廣元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了:“對啊,我竟忘了我那個在楚王府做詹事,不啻於再生父母的大舅爺。夫人,我這裡有一封王爺的大伴徐公公的親筆信,不知夫人可想看看?”
石廣元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走過去遞給石妻,石妻狐疑的瞧着石廣元,慢慢伸手接過信,石廣元嘴角綻起惡毒的笑容,優雅的後退回來,穿戴整齊的石春生搬了一把椅子,石廣元滿意的笑着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