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呻吟道:“路面不平。你能不能再規矩坐着。”
陳玉兒羞紅着臉,緊緊的摟着陳燁的脖子,嬌笑道:“就不、就不。”
陳燁苦笑道:“心軟吧,幾滴鱷魚的眼淚換來的就是意圖謀殺親夫的代價,臭丫頭你不會真想勒死我吧。”
陳玉兒稍微鬆了鬆兩條玉臂,笑道:“這樣好些了嗎?”
陳燁搖頭:“不好,上面舒服了,下面就越發不舒服了。”
“討厭!我還是勒死你吧!”陳玉兒羞臊的嚷道,兩條玉臂又緊緊地摟住陳燁的脖子。
陳燁痛苦的呻吟道:“我現在越發覺得你是個妖精,不然這個時代怎麼會有你這麼放浪形骸的小娘們。”
“難聽死了!”陳玉兒鬆開兩條玉臂,小手輕揉着陳燁的脖子,不滿的白了陳燁一眼。
陳燁斜睨着眼,調笑道:“這媚眼拋的勾魂攝魄,我差一點就被迷得魂飛魄散!”陳玉兒羞紅着臉被逗得咯咯咯嬌笑個不停。
趕車的王三痛苦的差點哭出聲,俺的娘啊,二掌櫃您沒說錯,您的女人真是個妖精,這聲音讓俺心驚肉跳啊!
“我以後不敢胡亂吃醋了。”陳玉兒低着頭,低聲道。
陳燁眯着眼打量着陳玉兒,陳玉兒擡起頭望向陳燁:“真的,我以後再不吃醋了。”
陳燁嘴角綻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又想搞什麼鬼?”
“沒有。是真的,我說的是心裡話,還有從今兒個起,我就不去酒樓了。”陳玉兒發誓道,美眸偷偷觀察着陳燁的神色,俏臉浮起淡淡的桃紅。
陳燁笑道:“臭丫頭你要再不說實話,當心我扔你下去。”陳玉兒一撅小嘴,不滿道:“不信算了!”但是臉上的桃紅慢慢滲到了粉頸,不自然的垂下了頭。陳燁狐疑的瞧着陳玉兒,這丫頭一定有古怪!
“先生,水井衚衕到了。”王三的聲音透進車廂內。
陳玉兒異樣的瞧了一眼陳燁,走到車簾旁,挑簾說道:“一直走在最後一個宅子停下。”馬車進了衚衕向裡走去。
陳玉兒回來坐下,翹挺的胸脯有些急促的起伏着,俏臉已鮮豔如火,又瞟了一眼陳燁,低垂下頭,貝齒輕搖着朱脣。
陳燁奇怪瞧着陳玉兒,這丫頭在搞什麼鬼?
片刻,馬車停住了,陳玉兒低聲道:“到了,咱們下車吧。”話音剛落,就如受驚的兔子掀開車簾下了車。陳燁狐疑的緊隨其後也下了馬車。陳燁擡眼望去,青磚牆,黑漆院門,一座雅緻不大的小宅院映入眼簾。
陳玉兒來到剛刷了黑漆的院門前,輕輕叩動錚亮的銅門環。
片刻。院門打開,一個年約十五六歲,頭上梳着兩個發纂的女孩探頭,瞧見陳玉兒,驚喜的蹲身施禮:“二奶奶回來了。”
陳玉兒羞紅着臉瞧着陳燁,笑道:“咱們到家了。”陳燁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陳玉兒。
那名婢女急忙又蹲身施禮:“春棗見過老爺。”
老爺?!陳燁嚇了一跳。
陳玉兒輕咬着下脣,羞澀道:“燁郎,進屋吧。”“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春棗,告訴劉嬸,老爺回來了。”春棗興奮的應了一聲,轉身向院內飛奔而去。
陳玉兒細弱蚊蚋道:“燁郎,進去吧。”話音剛落,陳玉兒已羞臊的快步進了院門。
陳燁望着院門愣了會兒神,有些明白過來,臉上浮動着玩味的笑意,喃喃道:“我行我素,先斬後奏!丫頭你真有膽量!哥服你了!”
王三一臉怪異的走了過來,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陳燁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王三心裡一驚,急忙躬身,像唸經一樣說道:“俺要是多嘴多舌泄露一個字。五雷轟頂、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陳燁嘿嘿一笑,拍拍王三的肩膀:“有進步。”邁步正要進院,王三低聲道:“二掌櫃。”陳燁扭頭瞧着他,王三低聲道:“趙龍他們就住在後面的羅鍋衚衕。”
“這麼巧?!”陳燁驚喜的脫口說道。
王三深深點點頭:“天意啊!看來俺還有些未卜先知。”
“滾蛋去吧!”陳燁笑着給了王三一腳,邁步進了院門。
王三嘿嘿笑着,轉身上了馬車,喃喃道:“也不知趙龍趙虎那幫混蛋現在在幹啥呢?”
陳燁進了院子,小院面積不大中規中矩,一間正屋,東西兩間廂房。
靠近門口的青磚圍牆搭起了一個近兩米高,兩米寬,四五米長的木架子,架子下,放着一張梨木矮几,旁邊是一張同樣是黃梨木的躺椅。架子上藤蔓盤繞,綠葉遮陰,竟是葡萄藤,好一處消夏乘涼的好所在。
陳燁滿意的點點頭,掃視了一圈收拾的一塵不染的院子,邁步走向正屋,一名年約四旬徐娘半老的婦人和小丫頭春棗從正屋走出,蹲身下拜:“劉氏見過老爺。”
陳玉兒也邁步來到門前,羞笑道:“這是咱家的管家劉嬸。”
陳燁笑着點點頭,邁步進了正屋,屋裡的傢什一應俱全,擺設既典雅又溫馨。
陳燁坐在正屋左首紅木椅上,春棗託着一塊雪白冒着熱氣的手巾走上前來。
“我來吧。”陳玉兒接過手巾,摸了一下。微皺眉道:“手巾既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拿在手裡要感覺舒服才行,記住了?”
春棗急忙應道:“是,二奶奶。”
“下去吧,劉嬸給老爺沏茶。”
“是。”劉嬸和春棗都退出了正屋。
陳玉兒媚眼如絲,嫵媚的走了過來,溫柔的說道:“燁郎,妾身爲你淨面。”
夜狼?!陳燁打了個哆嗦,急忙說道:“換個稱呼,老爺就不錯。”
陳玉兒撲哧一笑,小手裹着熱毛巾溫柔細緻的爲陳燁淨面。陳燁舒服的直呻吟,手慢慢擡起輕撫着綿軟纖細的腰身,順着偏襟精綢小褂探了進去,慢慢向上滑行。
陳玉兒俏臉緋紅,輕笑着打了一下陳燁的手:“再這麼不規矩,不給你淨面了。”
陳燁沉聲道:“放肆!老爺既要淨面也要不規矩!”
陳玉兒愣了一下,咯咯咯笑了起來:“不理你了!”拿着手巾轉身要走,陳燁正要攔腰摟住,劉嬸低頭走了進來:“老爺,喝茶。”陳燁有些尷尬的一笑。
“放着吧,劉嬸去買些酒菜回來。”陳玉兒嫵媚的白了陳燁一眼,說道。劉嬸低頭應了,退了出去。
陳燁瞧着屋裡的擺設。笑道:“你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些吧,我和你這才幾日,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做外宅小妾嗎?”
陳玉兒似笑非笑道:“這房子我以前就買下了,想留着養老,現在反正你也不會明媒正娶我,說得再好聽,我也就是個妾,索性就便宜你了。”
陳燁笑眯眯地瞧着陳玉兒:“說得這麼可憐,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明媒正娶你?”
陳玉兒美眸一亮,驚喜不敢置信的瞧着陳燁,顫抖道:“你、你不會是哄我開心吧?”
“娶了就娶了。又有什麼了不得。”陳燁站起身來,走過去彎腰將陳玉兒抱了起來。
陳玉兒驚呼了一聲,急忙捂住小嘴,凝脂般的臉蛋仿若能滲出血來。陳燁一腳將偏屋的門踹開,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笑道:“好香!”用腳勾着又將門關上,邁步走向牙雕軟牀,將陳玉兒扔到牀上,陳玉兒又是一聲驚呼,美眸內溢動着濃濃的春意深情的望着陳燁。
鎮西離城門不到一百米是一片低矮的土屋民居。一輛馬車在民居間的狹窄土道上不斷地圍着這片土屋民居轉着圈子。足足轉了近半個時辰,趕車的車伕警惕的四下瞧着,低聲道:“馮爺,小的仔細瞧過,沒人跟着咱們。”
車內沒有說話。車伕靜默了片刻,抖動繮繩,有些艱難的將馬車在前面的拐道拐向左側,又行了幾分鐘,一件破敗的茅草屋門前停住。
夥計下了車,警惕的四下瞧了半天,這才掀起車簾,恭謹的說道:“馮爺,請下車。”
一名相貌清癯,頭戴文士巾,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拎着一個包裹從車上下來,四下瞧了一眼,沉聲道:“在這等着。”推門進了茅屋,屋裡除了滿地的厚厚的乾草,空空如也。
老者來到茅屋正中,用腳將地上厚厚的茅草踢開,露出一個兩尺大小的木質門板,蹲下身子,輕輕敲了敲,沉聲道:“是我,馮義。”
話音落下,等了片刻,馮義抓着把手,將門板掀起。轉過身笨拙的沿着梯子下去。
下面是一間仿若菜窖一般的土洞。一盞掉了邊齒的油燈閃動着豆粒大小的微弱燈光,馮義下了樓梯,眯着眼瞧了半天,纔看清在土洞角落的一堆茅草上倚靠在土牆,眼中閃動着嗜血光芒,臉色猙獰瞧着自己的金虎。
馮義微微一笑,將手裡的包裹扔了過去,道:“金虎兄弟,這兩日還習慣嗎?”金虎冷冷的看着他,打開包裹,裡面是幾個饅頭和一隻荷葉蒸鵝。
馮義走過去,蹲下身子,擡手將金虎亂髮上的幾根草芥摘掉,又將饅頭挨個掰下一塊放在嘴裡,嚼着嚥了。又將荷葉打開,撲鼻的香氣瀰漫開來。
馮義使勁吸了一口,讚歎道:“蔣三炮的蒸鵝做的越來越地道了。”手伸進蒸鵝的內腔,將鵝肝摸出,放在嘴裡叫了起來,閉着眼一臉的享受,嚥下又要伸手,金虎將蒸鵝拿起,使勁咬了一大口。
馮義微微一笑,從袍袖內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坐在了金虎對面:“馮某真沒想到昔日孫爺的第一心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虎爺竟落到這般田地,真是令人扼腕!”
金虎大口啃着饅頭和蒸鵝,連頭都沒擡。
馮義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隨意扔到草堆上的藍花布包裹,眼中閃過濃濃的貪婪。
金虎雖然低頭吃着東西,但餘光卻一直盯着馮義的臉,馮義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逃過金虎的眼睛,眼中閃過厭惡和鄙夷的神色。
馮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向金虎:“馮某直到現在也不明白虎爺爲什麼要這樣做?孫爺已經死了,就算殺了他們,孫爺也不會復活,虎爺何必如此愚忠,爲什麼不拿着這五十萬兩錢票遠走高飛,那可是五十萬兩,足夠這一世夜夜歡歌逍遙快活的了。”
金虎擡頭望着馮義,眼中閃動着陰冷的寒芒,半晌,猙獰的笑了:“老子若真的這麼做了,你又到哪去得這五十萬兩銀子。”
馮義笑了:“不管虎爺信不信,我對孫爺是忠心的,可是有句話如鯁在喉,當日孫爺能落到死無葬身之所,一半是因爲這些年太飛揚跋扈遭了忌,另一半是因爲孫爺對我們這些跟隨他打天下的老人太薄情,一味重用像劉全寶這樣狼子野心之徒,若不然孫爺焉能落得這般下場。馮某是很貪財,但馮某幫你也不只是爲了這五十萬兩銀子,馮某是實在不忍孫爺二十年辛苦打下的基業毀在一個娘們手裡,就在我來之前,我已經得信,官洲分號掌櫃何玉才捲了分號賬上十幾萬兩銀子跑了,如今分號已被夥計搶了個一空。馮某估計要不了十天半月其他分號也會人去樓空。是可忍孰不可忍,馮某再坐視下去,孫爺苦心經營的基業就全毀了,花蟬玉和劉全寶必須死才能告慰孫爺在天之靈!”
金虎將啃得精光的鵝腿骨,揚手扔了出去,腿骨如利箭沒入了對面的土牆內,一雙眼閃動着奪目的寒光灼灼的瞪着馮義。
馮義又是一笑:“因此這一次就算虎爺不來找馮某,馮某爲了孫爺也打算搏上一搏。”
金虎嘿嘿笑了:“當年孫爺曾說,大奸似忠馮俊才,今日金虎算是真正領教了。孃的,一肚子齷齪想奪孫爺的家業,偏又能義正詞嚴的說是爲了孫爺報仇。馮俊才,老子真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馮義手捻頜下稀疏的鬍鬚,微笑道:“馮某今日是來告知虎爺,盯了劉全寶兩天,終於探查出花蟬玉那個賤婢原來竟是躲在德宜祥布莊。”
金虎目光閃爍:“花蟬玉身上的傷挺不到明早了,難道劉全寶就一直沒找郎中給她瞧傷嗎?”
馮義道:“劉全寶和他的心腹狗子此時正悄悄守在聚賢樓外。”
“聚賢樓?”金虎疑惑地問道。
馮義笑道:“因爲葉家老藥行的那個號稱神醫坐堂在聚賢樓宴請李值等三位鎮老爺。劉全寶奸狡如狐,他知道虎爺一定會盯着他,因此這兩日他都是打發狗子守在葉家老藥行門前,可惜那個姓陳的坐堂一直沒有出來,我剛還在納悶,劉全寶瘋了不成,竟敢露面了?原來那個賤婢要死了,呵呵呵呵。”
“這麼說陳燁今天回去給花蟬玉治傷?”金虎臉上難掩興奮之色,身上透出了濃濃的血腥殺氣。
馮義點頭道:“只是馮某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虎爺當時爲什麼不一爪結果了花蟬玉和劉全寶,幹嗎還要讓他們瞎折騰去找郎中?”
金虎放聲狂笑道:“終於全到齊了!爺您的大仇,金虎就要爲你報了!哈哈哈哈哈!”狂笑聲中,金虎如鯉魚般猛的一彈身,腳尖一挑藍花布包裹,身子一個後空翻穩穩站在地上。
包裹如皮球一般射向馮義,馮義慌忙用手去接,雙手碰觸到包裹,一股難以想象的強橫力量從包裹透出,馮義雙臂的骨節發出牙磣的骨節摩擦聲,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抱着花布包裹癱坐在地上,驚駭的瞧着金虎。
金虎閃身已到了馮義面前,滿臉強烈的殺機,獰笑瞧着馮義。
“你、你你要殺我?”馮義驚駭到了極點。
“你放心,老子不會殺你,五十萬兩銀子老子也會給你。但是要委屈你一下,你要留在這,等我殺了他們,我自會回來放了你。”
金虎邁步走向樓梯,一隻腳踏上樓梯,突然扭頭詭異的笑道:“你不是疑惑老子爲什麼不直接殺了花蟬玉和劉全寶這對狗男女,爲什麼要讓他們瞎折騰,那是因爲老子要用他們釣另一個孫爺的大仇人,哈哈哈哈哈。”狂笑着,腳上微一用力,身子已如穿天猴射出土洞。
馮義既驚駭又驚疑的望着樓梯口,邊咳着,邊喃喃道:“孫立的另一個仇人?難道就是那個坐堂郎中?可他怎麼會和孫儷結上仇怨,他來鹿野鎮時,孫立已經死了。”
呆呆出神了半天,馮義滿頭霧水苦惱的搖搖頭,突然身子一震,目光中透出驚駭和不敢置信的神色,脫口說道:“慢着,郎中叫陳燁,鉅鹿藥行那個二掌櫃也叫陳燁,難道、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夜幕降臨,正屋掌起了燈,陳玉兒哀怨的瞧着陳燁,陳燁笑着捏了捏滑膩的臉蛋,笑道:“這兩日有些特殊,等我送走那幾位瘟神,以後我就回來住。”
“你可莫要哄騙我。”陳玉兒驚喜的說道。
“小丫頭,你男人的信譽度就這麼低嗎?我什麼時候哄騙過你,再敢胡說,該打屁股!”陳燁笑着順手打了一下翹挺渾圓的美臀。
陳玉兒羞得揚起粉臂,又放下,嬌軀慢慢依靠在陳燁懷裡,輕聲道:“我以爲我這輩子離了男人照樣活,可是遇到你這個冤家後,我才知道自己錯了,活了十八年,第一次知道相思是那樣讓人痛不欲生,你要是憐惜我,就不要讓我一日復一日的苦等。”
陳燁輕吻着嬌嫩的臉蛋,輕聲道:“丫頭,將心放到肚子裡。你喜歡的男人有擔當,不會負你的。”
陳玉兒仰頭笑道:“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說不定真會拿刀和你上演一出殉情。”
陳燁笑着擰了擰陳玉兒的臉蛋:“我就知道你這臭丫頭沒那麼好對付,孃的,惹火燒身了,前途堪憂啊!”陳玉兒羞笑着輕捶了一下陳燁的胸膛。
“謀殺親夫早了些吧!哈哈哈哈。”陳燁大笑着出屋離去了。
陳玉兒望着門外夜色朦朧中的背影,撲哧一笑,精緻妖媚的小臉上全是開心幸福的笑容,突然興奮的尖叫着衝進了臥室。
院門口,陳燁聽着正屋內的尖叫聲,笑着低聲道:“古靈精怪的瘋丫頭!”推開院門走了出去,臉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閃出寒意冷冷的瞧着站在王三身旁的劉全寶。
王三苦笑道:“二掌櫃,俺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找到這的,死皮賴臉不肯走,俺剛瞪眼他就作揖,弄得俺也沒法揍他,實在不知道拿他咋辦好了。”
劉全寶深揖一躬:“全寶見過二掌櫃,二掌櫃千萬不要誤會,全寶不是有意跟蹤二掌櫃,全寶在葉家老藥行周圍等二掌櫃已有兩天了,原本打算等二掌櫃從聚賢樓吃完酒,在路上見二掌櫃,可不成想二掌櫃和陳玉兒姑娘同車來到了這裡,全寶實在是有事相求,真的不是故意跟蹤二掌櫃的。”
陳燁冷冷的瞧着劉全寶,半晌,沉聲道:“我們之間好像已沒什麼可說的了,不知你劉大掌櫃又有何事找我陳燁?”
劉全寶突然翻身跪倒:“求二掌櫃救救大小姐。”
“花嬋玉?!”陳燁一愣:“她怎麼了?”
“大小姐病倒了,已臥牀不起好幾日了,聽我妹妹思思說,昨晚大小姐吐血了。二掌櫃你發發慈悲,救救大小姐吧。”
陳燁微眯着眼瞧着劉全寶,沉吟起來。王三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心裡怦然一跳,思思是他妹妹?
陳燁點點頭:“好,我隨你走一趟。”
劉全寶大喜,又是深揖一躬:“多謝二掌櫃,全寶在衚衕口等候二掌櫃。”劉全寶轉身急匆匆向衚衕口走去。
陳燁低聲道:“王三有辦法聯絡上趙龍趙虎他們嗎?”
王三笑着點點頭。
“讓他們過來幾個守好這棟宅子,不許出一絲差錯!”陳燁跳上馬車,挑簾進入車廂內。
王三縱身跳上馬車,抖動繮繩:“駕!”馬車向衚衕口行去,出了衚衕口,劉全寶和狗子站在馬車前臉上都是討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