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我想你想得……”
古青鸞突然一根纖指壓在阿澤的脣上道:“噓!阿澤,別說話,讓我看看你!”
她指尖畫過阿澤長入鬢角的劍眉,秀眉在不知不覺之間蹙了蹙,然後突然捧起阿澤的俊臉,說道:“阿澤,我想給你描一下妝,行麼?”
“妝?這不是你們女人的事情嗎?”阿澤忽地勾脣一笑,恍然似地說道,“我明白了!鸞兒是想體會一下閨房之樂,希望爲夫給你描眉畫妝?好!來吧,我甘願一輩子爲鸞兒描眉畫妝。”
阿澤說完,想要抱着鸞兒坐起來,卻被鸞兒一手托起,將他扶在榻前,然後扶着他的肩膀,推他到梳妝檯前說道:“澤,聽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我想給你化個女裝。你做一下女子,讓我看看行嗎?”
“?”阿澤鳳眸眯着,看着鸞兒,俊臉帶笑,卻有些不太明白鸞兒想做什麼。
但是,很快地,他卻安靜地坐着了,說道,“好吧!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都交給你了。你喜歡將你的夫君妝成個女子,那也行。你要反轉做男人?嗯?”他的視線落在鸞兒的身上,心想,鸞兒是一個十足的美女,怎麼做男人?做男人還是女人,那是一出生就決定了。
古青鸞已經在端祥着阿澤的俊臉,她的表情是認真的,態度也很認真地說道:“嗯,我發現你的臉要是妝成女子的話,一定會是傾城傾國!”
“那是!你夫君是男人也傾城傾國啊!鸞兒想做男人的話,這輩子只怕不行,你可沒有男人的特徵,臉上的化妝改變不了性別的不一樣。我是和你做夫妻就行,你做男人我就做女人,你做女人我就做男人。”
阿澤在逗鸞兒開心,其實他心裡在想,鸞兒,你是女人就認了吧!有我做男人來愛你,這很好啊!
阿澤以爲鸞兒是在調皮搗蛋而已,他樂得和她鬧着玩兒,由着她在他那張美絕天下的俊臉上塗脂抹粉,描眉畫脣。
古青鸞也沒注意到,她的行爲有何不妥,也和阿澤一樣,以爲自己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樂趣,所以樂此不疲地給阿澤細細地化妝,很快將阿澤化成了一個美豔絕倫的美人。
“你瞧!怎麼樣?你美不美?”古青鸞將阿澤的臉扳到梳妝鏡子前,讓阿澤看自己的女裝扮相。
阿澤被鸞兒的興致勃勃感染了,有意翻起一個蓮花指,擺了一個美人的姿態,在鏡前騷手弄姿,捏着喉嚨用尖細的聲音道:“嗯,鸞兒,我這麼國色天香,你要不要將我抱到榻上,好好地寵幸我?來吧!你可以隨隨便便地*我!我絕不反抗就是!”
古青鸞這時卻轉身就到衣櫃裡找了一套寬大的女裝過來要阿澤穿上道:“還有衣服沒穿上呢。”
阿澤站起,舉高雙手道:“好吧!那可得你爲我寬衣解帶。”
古青鸞伸手解阿澤的衣帶,那動作有些象個男人,稍帶粗魯,卻讓阿澤感覺很是享受,而且倒吸了一口氣,渾身的獸血都象被她一個解衣結的動作給撩起來了。
可是,鸞兒卻只是想給他男扮女裝,可沒“寵幸”他之意呢。
他吞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控制着想將鸞兒抱到榻上爲所欲爲的衝動,任由鸞兒解了他的衣袍,將一件女裝著到他的身上,將他成功打扮成了一個絕世美人。
阿澤站在鸞兒的面前擺了幾個女子的妖媚狀,眨了眨一雙好看的鳳眸,眯眼問道:“鸞兒,好看麼?你喜不喜歡?人家可是隻爲你才穿這樣的衣裝。”
“嗯,喜歡!非常喜歡!”古青鸞啞着聲音說道,然後,她又轉身坐到梳妝檯前,拿了眉筆,給自己畫了起來。
阿澤道:“鸞兒,讓我給你畫?嗯?”
古青鸞道:“不用!我要自己畫,你坐在旁邊稍等片刻。”
“噢!好吧!”阿澤氣定神閒地坐在一旁,很有耐心地等着鸞兒給自己化妝。他忽然覺得,這樣子很幸福。
以後都可以和鸞兒在一起了,無論鸞兒喜歡什麼,他都可以將就她,只要她在他身邊就行。
但是,鸞兒給自己化的不是女裝,而是男裝,將自己的眉畫粗,畫成了劍眉。
一張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美人臉很快地被鸞兒改成了一張美男子的俊雅美男子臉,成了一個英氣逼人的書生。
這麼一改之後,鸞兒再去穿了一套男裝過來,拿起一把摺扇,站在阿澤的面前,將阿澤的“美人臉”輕輕地挑起來道:“嗯,好看!我喜歡你這樣!”
龍玄澤很應景地,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學女子給古青鸞福了一福,做了一個小媳婦兒的乖巧狀,尖聲細氣道:“人家是天下第一美人,古公子喜歡的話,就要了人家吧?人家雖然有點含羞答答,但卻惷心蕩漾,花開待君折!”
古青鸞忍着笑,用摺扇敲了敲阿澤的頭道:“哪有你這麼不矜持的女子?含蓄點,給個眼波就行,還說出來,成何體統!”
“眼波嗎?這樣?嗯?”阿澤鳳眸半眯半閉地,眨了眨,然後低下,臻首斂眉,完全地沉浸在幸福逗樂之中,想都沒想到,鸞兒有什麼古怪。
“孺子可教也!”古青鸞搖了搖紙扇,學古代男人的神態,睨着阿澤古裝女子的扮相,竟然有了一會兒的失神。
阿澤擡起鳳眸時,剛好和鸞兒的美目對上,彷彿有電流在空中浮動流轉着,阿澤忍不住將鸞兒拉過來,在背後摟着她的纖腰,嘴巴在她耳鬢廝磨着道:“鸞兒,你做女人就好,有我寵着你,爲何突然想做男人?”
古青鸞被問得呆了呆,並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突然想做男人,想了想,她原先雖然著男裝出街,但並不想做男人,還以自己是女子而開心。
爲何突然想做男人?這問題她一笑帶過,轉身推開阿澤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是我的女人!”阿澤忽地有點霸道宣言着,然後又想打橫抱起鸞兒。
沒想到,他才動作,古青鸞卻一個巧妙地回身,轉到了他的背後,說道:“你想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你怕什麼?”阿澤暗歎,自己女人的武功太好,他是不是要加緊練武了?想抱她,居然沒抱到?
他轉身,鸞兒卻牽了他的手道:“別動不動就將我抱起來。你現在是女的,不如,我抱你如何?”
“你抱我麼?這麼主動?好啊!但我很重,你能抱得起?”阿澤真的很好奇,被鸞兒抱起來是什麼感覺?他真要做一做女人麼?
“廢話!本少爺內力深厚,抱個‘女人’算什麼?”古青鸞彎腰抄起,攔腰將阿澤抱起來,居然並不很費力。
阿澤驚呆了!被鸞兒抱着重重地丟到榻上,他滾了一滾,這纔打側臥於榻上,擺了一個很“帥的”姿態。
不過,這“帥”只是他自己以爲的,在古青鸞的眼裡,他此刻是一個大美人兒。
古青鸞纔是一個很帥的動作坐下上了榻,阿澤又想伸手來抱她時,她壓在他身上道:“噓!別忘記你是女人,我纔是男人。”
阿澤一下子將雙手枕到頭上,從側身到仰着,擺成一個大字,扁嘴道:“好吧!人家隨便你了!”
“嗯,這纔是嘛。”古青鸞得瑟地笑了!卻沒留意到,自己的聲音其實變得粗啞低沉了一些。
阿澤雖然覺得鸞兒的男裝扮相的確好看,英俊溫雅,帥氣逼人。
但是,他還是更愛看鸞兒穿女裝。只是,鸞兒就算穿着男裝,在他眼裡還是最嫵媚動人的女人,絕不會鸞成男人的,他只是陪她玩兒罷了。
然,古青鸞玩得這麼不亦樂乎,卻讓他有些納悶兒,只是他沒將這納悶錶現出來。
古青鸞眼睛落在阿澤平坦的胸前,不知爲何,腦海裡忽地想象着,阿澤突然真的變成女子的話,她會不會更喜歡?
她偏頭想了一下,結果居然是——更喜歡!
這個答案讓她吃了一驚,然後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不過,這樣的念頭稍縱即逝,她以爲自己只是一時貪玩罷了,並沒怎麼在意。
但是,阿澤突然伸手抱她,要將發呆的她壓在身下時,她奇蹟般地,竟然反將阿澤壓在了身下。
阿澤讚道:“鸞兒的武功比我高了!”
“好象是呢。”古青鸞從未和阿澤比過武,也不知道自己的身手會那麼厲害,更有些奇怪的是,自己幹麼總要將阿澤壓倒?
阿澤看她,是男人看自己心愛女人的眼神。而她看他,爲何總是將他幻想成女人?她突然從騎在阿澤身上的姿勢尷尬地要下來,阿澤這纔有機會,終於將古青鸞壓在自己的身上,並俯下臉,趁她發呆時,堵上了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