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漆黑的夜幕裡,一個俊俏的少年揹着包袱朝他們走來,那熟悉的面容赫然就是出門遊歷的白飛揚。 ωωω ◆Tтká n ◆c o
只是他與白欣悅記憶裡的模樣截然不同,鬍子拉扎,面容憔悴,看上去人也消瘦了不少。
老夫人激動頓時站起了身子,顫抖着手喚道:“快,快過來讓祖母看看。”
白飛揚頓時紅了眼眶,一個箭步走了過來,跪倒在老夫人的腳下,含淚說道:“孫兒不孝,讓祖母擔心了。,”
趁着這滿廳的人沒有一個人留意她這邊,白欣悅趕忙提起筷子扒拉了兩口飯菜,她現在要是不吃,待會可就吃不下了。
“好好,回來就好!”老夫人擡起乾枯如樹枝的手抹了抹眼淚,顫巍巍地將白飛揚扶了起來,白飛揚的力道站起來,走到白城面前,輕輕地喚了聲,“爹爹。”
“回來了就好。”久別歸家這一場景讓白城也不禁欣然落淚,重重地拍了拍白飛揚的肩膀,哽咽着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最爲驕傲和疼愛的兒子,四年前說是要離家遊歷,所以便放了它離去。這一別四年,怎麼能不想念?
大夫人在一旁看着,也是頻頻的抹着眼淚,白妙芙嗔道:“四年不見大哥可是不記得我了。”
“你這小霸王,哪裡敢啊?”白飛揚笑着上前戳了戳白妙芙的腦門兒,無奈的說道。
看着因爲白飛揚的歸來而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白欣悅無聲的冷笑,白飛揚倒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他原以爲剛一進門,白飛揚便會哭着求着白城的庇佑。
畢竟他在外面闖下的禍事,怕是連白城都解決不了。
“母親,兒子回來了。”白飛揚看着蒼老了幾分的大夫人,有些哽咽的說道。
大夫人紅着眼眶欣慰的笑着,“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大哥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好讓我們大家去接你啊!”白欣悅笑着打趣道,衆人也紛紛應是。
看着面前這個姿容俏麗,清冷絕塵的三妹妹,白飛揚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冷意,隨即含笑道:“多年未曾承歡膝下爲父母盡孝本已是兒子的不是,哪裡還能再讓爹孃操心。”
“大哥總算是回來了,大哥不在的這段日子芙兒可難過得緊呢。”白妙芙趁着這個機會湊上前去撒嬌,其實她的意圖哪有誰不明白的。
白城見此,佯怒道,“你這丫頭,你大哥剛回來風塵僕僕的,就黏着他說長道短。”
其實白城是怕白妙芙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歸責在白欣悅的身上,到時候一個是背後有宸王撐腰的女兒,另一個是多年未曾回家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誰也不好責怪。
白妙芙撇了撇嘴,不高興的退到了一旁。
爹爹明顯就是偏心,她們母女倆都被白欣悅欺負成這個模樣了,爹爹還不允許他告狀。
“你這小霸王在家裡可是作威作福,有誰敢欺負你?”白妙芙的杏子白飛揚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當下也就不以爲意。
老夫人見此,笑着說道:“就是啊,這丫頭給慣得都沒有個一點規矩。”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大夫人卻從話裡聽到了冷意,當下拉着白妙芙對着她搖了搖頭。
白飛揚剛剛歸家,還是不要讓這些糟心事情影響了他們的心情。,與白欣悅之間的恩恩怨怨,且等日後再慢慢來算
白妙芙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好違逆母親的意思。心道,白欣悅,就讓你再得意一陣子,有了大哥,就不行父親還偏幫着你。
“好了,正巧還沒有開飯,飛揚,你坐下陪祖母好好的吃頓飯!”老夫人樂呵呵地拉着白飛揚的手坐在了他的身邊,白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坐在老夫人右手的第二個位置、。
由此便可以分辨的出來白飛揚在老夫人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位。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白城便將白飛揚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裡。
“剛纔爲父就一直想問你,只是看你母親和祖母高興便也沒有打破那氛圍,你好好的說清楚,爲何之前沒有半點要回來的消息,卻突然回家了?”
白天陽的反常白城一直都看在眼裡,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將他叫來了書房,想問個清楚。他這個兒子少年得志,又身份尊貴,鮮少有事情讓他這樣沉不住腳。,
“兒子,兒子……”白飛揚絞盡腦汁的思索着該如何將這件事情說個明白,他怕父親震怒之下擡手便劈了他。
“和爲父還不說實話?”當着大夫人和老夫人的面不說是因爲白城知道白飛揚不想讓他們擔心,可到了這個時候再可以隱瞞的話,那就是在挑釁他這個家主的權威了。
“父親恕罪,兒子不敢。”白飛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急的說道。
他這個模樣倒是讓白城心裡越發的沒有底,到底是在外面惹出了什麼樣的事端才能讓他這樣驚恐。
“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到底也是他的第一個兒子,白城雖然惱怒他的欺瞞,卻沒有多加苛責。
白飛揚偷偷的看了看白塵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說起來還是醉酒惹得禍,白飛揚在漠南的時候由此和人起了爭執,一時失意便喝多了酒。心裡不暢快,正好有個女子撞到了他,他一時興起便藉着人高馬大的優勢,強行與那女子有了夫妻之實。
可醒來之後一看到那女子又黑又醜,便不想負責,可玷污了人家女子的清白哪裡能這樣就了事了。這件事情越鬧越大,白飛揚不得不逃走。
可問題就出在了這裡,他離開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身份腰牌掉在了他們歡好的客棧裡,又有消息傳來說要懸賞他的人頭,白飛揚這才知道他強行姦污的女子漠南的公主。
當下嚇得心膽俱裂,也來不及思索就逃了回來。
據說漠南的使者隊伍已經在路上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抵達帝都,白飛揚心驚膽顫的說完這番話,白城已經是面色鐵青了。
他知道白飛揚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事情。漠南近幾年國力越發的強盛,隱隱有和大盛並肩齊驅的勢頭。
這樣的一個國家,誰也得罪不起啊。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