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離開?楚鴻眉頭輕蹙,自然是明白白妙芙說的是什麼。
白妙芙這是迫不及待地想對白欣悅動手了?愛情可真能讓人盲目,白妙芙的理智,已經快要被湮滅……
楚鴻也不急着回答,他微微一笑,手指指腹輕輕摩挲着白妙芙的臉頰。
其實,對於白妙芙,若不是爲了拉攏白相,他是不會靠近這樣惡毒的女人的。
不過,如果白欣悅能徹底消失,那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就算白欣悅和他有婚約,只要人死了,他就不必娶她了。
“芙兒你覺得好就好。”既然白妙芙提出來,那就代表白妙芙自己有了計策,他何不借刀殺人呢?
得到了楚鴻的回答,白妙芙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她母親也答應了,白欣悅這一次是死定了!
楚鴻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地抱着白妙芙,只要能得到白相的幫助,殺了一個白欣悅又何妨?更何況,白欣悅也不是他想要的。
想到這裡,楚鴻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暢快。
“二爺……”白妙芙忽然開口道,“二爺您去到臨江一定不要忘記芙兒!”白妙芙小聲地說道,整個人靠在了楚鴻的身上。
楚鴻微微一笑,看上去溫潤如玉,“本王又怎會忘記本王心愛的人呢?”
聽到楚鴻的話,白妙芙又是一陣了臉紅,只要楚鴻心裡有她就夠了,她便不怕白欣悅跟着去臨江會怎樣了。
遠在相府的白欣悅所不知道的是,白妙芙和楚鴻商量好了要取了她的命,不過就算知道,她白欣悅也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躺在牀上,她思量了很多,這四皇子的生母,到底是如何去世的?一定不像謠言那樣是自盡而死,白欣悅深吸一口氣這四皇子的內心,她猜不到,也不想猜。
“算了……”既然猜不到,那就不猜了,就像四皇子說的,他們只是互相利用,她想報仇,他也有他的打算,合作,那不是一舉兩得嗎?只要能報仇,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就這樣過了幾天,終於到了下臨江的日子,白欣悅已提早準備東西。
原本臉上還有些笑意的白相,在看到白欣悅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令他這輩子無比厭惡的東西一般,冰冷的目光竟帶着絲絲厭惡,這是一個父親應該有的神色嗎?
不是……
但白欣悅知道,白相從心裡不把她當女兒看待,若不是她身上還有婚約,白相就算不在母親走的時候讓她一起跟着去,至少也會讓她生不如死。
這便是白相。
白欣悅冷笑,白相這樣的眼神,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即使她還叫他一聲爹,他也都不會像認她白欣悅這個女兒。
只因爲她那可憐的被設計的孃親……
白欣悅一臉冰冷地走到了白相的身旁,白相緊皺眉頭,雖是厭惡,但想起自己的計劃,他硬生生地將心頭的厭惡強制壓下。
“待二皇子命令一來,便動身啓程。”白相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就如白欣悅對白家上下的心,冰涼到了極點一般。
白欣悅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着,一旁的白妙芙看到白欣悅的樣子,簡直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但她知道,此刻她應該忍。
大夫人也在一旁拉着白妙芙,也才讓白妙芙忍住了想衝上前去將白欣悅碎屍萬段的衝動。
“妹妹,這一下臨江的路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可千萬別處什麼差錯喲。”白妙芙將‘差錯’這個詞咬得異常地重。
彷彿她已經看到了白欣悅垂死掙扎的景象了,臉上的笑意很深,白欣悅勾起脣角冷冷一笑,並沒有理會白妙芙。
白妙芙見狀咬了咬牙,“真是不識好歹!”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看在這個女人快要死了的份上,她也就不計較了。
“爹爹,您在路上一定也要照顧好自己!”白妙芙轉而看向了白相,撒嬌似的說道。
看着白妙芙,白相臉上充滿了慈祥的笑意。
果真是差別待遇!白欣悅見狀內心想道。不過她也沒過多理會,彷彿是在看鬧劇一般,看着這一對父女的父女情深的畫面。
沒等太久,楚鴻便差人來告知可以出發,白相這才下令出發。
一路上,白欣悅一言不發,白相併沒有讓她同坐一輛馬車,而是讓她自己單獨坐一輛。
白欣悅撩起窗簾,看着窗外緩緩倒退的景象,不和白相同坐一輛馬車也好,她不用去面對白相的厭惡,她可以有時間捋順一邊自己的計劃。
想到之類,白欣悅的心情好了起來。
也不知道楚蕭寒有什麼動作。
一路上臨江的景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特點,也就是一些花花草草,白欣悅索性直接半躺在車裡,靠着軟枕,不一會兒,白欣悅便睡着了。
這幾日神情緊繃,也是有些累了。
想來這白相想要動手,也不會在路上就動手,這去臨江的一路上,她可以安安心心地休息一下。
可還沒休息安穩來,這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白欣悅不悅地睜開了雙眼,起身將窗簾撩開,便看到了好幾個黑衣人從遠處衝來。
這可讓白欣悅詫異不已,白相提前在路上動手了?白相不可能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吧?
白欣悅狐疑地看向了白相的馬車,只見白相早已下了馬車,人就站在馬車旁,冷眼看着不斷衝來的黑衣人。
白欣悅挑眉,感情這波黑衣人不是衝着白相來的吧?
忽而,白欣悅想起了方纔啓程前,白妙芙說的那番話,別出意外?
恐怕,這白妙芙是想給她製造意外吧?
白欣悅冷笑,白相是不會讓她在下臨江的路上出任何的意外的,所以,她絲毫不擔心這一羣黑衣人能拿她怎樣,她現在,是安全的。
果然,就在這時候,白相對着守衛大喝了一句,“去保護小姐!”
白欣悅聞言輕笑一聲,繼續閉目養神。
沒過多久,這嘈雜的打鬥聲漸漸消失,白相也沒有過問她任何,馬車又開始緩緩而行。
下臨江這一路上,並沒有太多的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