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悅心中惱怒非常,也想要讓血流得嚐嚐,這被人逼迫的滋味。她本無意捲入這件事情之中,先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維護府中的人。
既然如今蕭寒已經回來了,他又一心想要嫁進這成王府來,那麼有什麼花語蕭寒自行商議,以及可,非得要將她牽扯其中,是爲了什麼?不過就是想要給她添堵。
既然她存着這樣的心思,白欣悅又豈能讓她如願。
“不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雪琉璃對上衆人戲謔的眼神,連忙擺了擺手,慌亂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那是什麼意思?”白欣悅的臉色驟然轉冷,“難不成雪姑娘只要求別人善良,捨己爲人,卻從來都不身體力行,這豈不是太過虛僞?”
雪琉璃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能咬着下脣癱坐在自己的腳上,低聲呢喃到:”我只是,我只是太想留在楚大哥的身邊。”
“那是你的事情,不要將我牽扯其中。”白欣悅冷冷的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打着其他的主意。
她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若說真正的雪琉璃,對於蕭寒心存愛慕之心,會做出這般瘋狂的行爲,倒也說得過去,可這雪琉璃畢竟是假的,她這麼費盡心思想要成爲蕭寒的女人是爲了什麼?
“好啦,別生氣了。”楚蕭寒見他徹底的冷了點,這才上前伸手攬過白欣悅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垂眸對着跌坐在地上的雪琉璃正色道:“三年前,本王便說過,今生只娶一妻,三年後,本王的答案也絕不改變。”
“師傅臨終的時候留下遺訓,要我好生照顧你,宸王府便會供你後半生衣食無憂,至於其他的卻是給不了。”
“當然,你若是願意的話,宸王府可以出面爲你擇婿,大盛的好男兒不在少數,總有人能夠入得你的眼。”
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說要爲她擇婿,雪琉璃苦笑了一聲,他們都已經撕破臉皮說到了這種程度,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多情還是絕情。
“楚大哥讓琉璃好好的想想吧。”雪琉璃知道今日計劃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也就很識時務的說道。
再步步緊逼的話,只會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惡劣,這對於她來說纔是最不利的事情。
白欣悅有些意外,這是選擇了以退爲進?
楚蕭寒也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是什麼,隨意的點了點頭。正如他所說,再怎麼樣,他也會照顧雪琉璃,讓她今生衣食無憂,平安喜樂的度過下半輩子淡出,除此之外,他是什麼也給不了。
她如果願意嫁給其他的男子,那麼自然是好的!以宸王府的號召力,不怕找不到符合她眼緣的男子,不願意就更加的簡單了,撥出來一處別院將她送過去,從此以後永不相見也就是了。
楚蕭寒無所謂的態度又一次深深的刺痛了雪琉璃的心,她踉蹌着站起身來,怨恨的掃視了四周一眼,那兩個小丫鬟極有眼色的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她重新回了北苑。
總算是將人給打發了,瞥了一眼還悶頭笑着的墨珏,冷聲道:“王府裡的規矩看來都是擺設了。”
他的話冷的猶如萬年的冰原,有意無意的會散着的陣陣冷氣,直直的讓打了個哆嗦,紛紛跪倒在地。
楚蕭寒話裡指的是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淨瀾軒一向都是王府裡的禁地,除了特許的那麼幾個人,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內,否則的話處以極刑。
即便雪琉璃身份特殊,他們有所顧及,不敢輕易下重手,但讓人既然來了這院子,擾了王爺和王妃的清靜,也是他們失責自然當承擔後果。
“屬下失職,還請王爺發落。”
“自己去領罰。”楚蕭寒淡淡的說道,墨珏和墨月二人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也沒有人敢爲自己求情,王爺的性子他們都清楚,那是絕對不容許任何違逆的。
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他們做錯了事情,承擔後果就是應該的。
二人走出了兩三步,白欣悅突然開口說道:“墨月要是讓人打殘了,誰來服侍我?”
白欣悅有意求情,楚蕭寒聽得出來,墨珏和墨月自然也聽得出來,墨月心下一陣感動嗎,王妃可是個十分護短的人,看來她這次能夠逃過責罰了。
“再說了,這段日子王府內事務繁多,他們兩個倒是趴下養傷去了,剩下的那些事情誰來做?老管家年事已高,可承擔不起這麼多的事務。”
楚蕭寒微微斂眸,知道這些話不過都是託詞,可是白欣悅居然開了口,他也絕對不會掃了她的面子。想了想,這次也不是什麼大事。
“既然王妃替你們求情了,這次的事情也就算了,下次若是再犯……”
話裡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末節和墨月二人連忙拱手說道:“屬下定然謹記教訓,絕不再犯。”
楚蕭寒微微的點了點頭,拍腳正要拉着白欣悅離開,就聽墨月有些爲難的問道:“若是下次雪姑娘再次擅闖淨瀾軒,那屬下……”
“只要不傷及性命。”
楚蕭寒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立即離開了!只要不傷及性命,這算是一個底線。墨月立馬就明白了,忍不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看來雪琉璃,下次再過來,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既然他無法顯露自己的武功,吃定了她們不敢動手。
那就讓她好好的看看,在這王府裡面,唯一一個能夠例外的人就是王妃。除此之外,即便是皇上來了他們宸王府,也得守着王府裡的規矩。
“都怪你,做事瞻前顧後的,若不是有王妃在,這次我們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雪琉璃還沒有倒下,我們就得先趴在牀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墨月看到墨珏失魂落魄的模樣,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正是隨着白欣悅一道離開的木兮!
嗤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真不知道木兮喜歡你哪一點,嬉皮笑臉,不務正業。”
“男人婆,這輩子怕是都嫁不出去了,你就等着孤獨終老吧。”
一再被指責,墨珏總算是忍不住了,反脣相譏道,墨月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她男人婆,在宸王府一衆影衛之中,她一個女的可是鶴立雞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