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是做什麼?”白妙芙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逼迫,當下也是急了,厲聲說道。
原本一片寂靜,,突然冒出這樣一道清麗的呵斥之聲,衆人尋聲望去。
白妙芙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恨恨的瞪着白欣悅。
楚鴻眸光一柔,有些欣慰的對着白妙芙點了點頭,若是可以,他當真想不顧顏面的將萬福酒莊留下來,讓白欣悅換一個條件。
現在既然有人幫他開口了,他自己也無須自找麻煩。
“白大小姐可當真是個好姐姐,先前二皇子出口折辱三小姐的時候可未曾見你出面爲三小姐多說一句!”軒如月早就看白妙芙不順眼了,只不過礙於身份始終都沒有言明罷了。
白欣悅今日的所作所爲,他們都看得真真切切這樣的一個女子哪裡配得上丞相千金的身份?
“就是啊,三小姐可是你的親妹妹。”京兆府尹向來是個剛直不惡的性子,這在帝都裡也是出了名的。,他親自教養出來的女兒自然隨了他的脾氣,對於這些看不慣的事情從來不肯憋着悶着。
親妹妹?白妙芙在心底嗤之以鼻,區區一個庶女怎麼配當她的妹妹?原本白妙芙對於他們二人的話尚且不以爲意,和其他的那些官家女子們也是十分不贊同的望着她。
素日裡與白妙芙交好的那些小姐們趕忙低着頭,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縫裡面去。芙兒這是怎麼了,說話一點也不顧及場合。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爲難自己的庶妹這事兒做的,哎,真是不要名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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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這心偏的果真是沒道理。今日若是易地而處,只怕二皇子可不會放過妹妹呢。”以楚鴻的小心眼兒,凡是得罪他的人必然都沒有好下場,若真是得了個這麼正大光明折騰白欣悅的機會,怕是不讓她掉一層皮,都不會罷手。
衆人心知白欣悅,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礙於二皇子的顏面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皇家威重,他們都不喜歡引火焚身。
就在楚鴻以爲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商量的時候,白欣悅話鋒一轉,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的看了看他們二人,“既然大姐姐心疼二皇子,那麼妹妹邊看在大姐姐的面子上,換個條件吧。”
沉浸在喜悅中的兩個人並沒有發現白欣悅的話究竟有何不對勁,倒是一旁的這些看客們卻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這白大小姐行爲舉止確實怪異了一些,再看看二皇子對待白大姑娘和白三小姐的態度,略微一想,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
早在先前看到白欣悅與傳言中的那個草包廢物,無鹽醜女大相徑庭的形象時,他們便心底都有了猜測,今日之事豈不是最好的證明?
庶出的女兒果然難做,能在那樣的環境下還養出這樣一副溫和的好脾性,可見白三小姐是個真真正正的妙人!
白欣悅眼神有些詭異的盯着楚鴻,玩味的笑着。楚鴻心底無端的生出一股寒意,這眼神……
“多謝三小姐好意,這條件不用換了。回京之後,本王便會將萬福酒莊的地契給你。”左不過是一處園子,只要他手裡的那些人還在,那麼就不算是損失的太大。
楚鴻暗自想着全然沒有顧及到白欣悅眼底的算計。
“二皇子這話似乎不對吧?誰都知道酒莊裡面最重要的便是那些釀酒的師傅和方子,光要地契有什麼作用?二皇子若是當真不想履行賭約,臣女就當沒有聽過那番話就是了,何須如此算計我一個小小女子。”
她既然敢說出這話,自然就不怕楚鴻動了什麼其他的心思。
白欣悅這話一出也算是將楚鴻逼到了絕境上,可謂是進退維谷。此時此刻,楚鴻也不禁要對白欣悅高看幾眼。
“既然三皇子好奇那麼臣女便爲三皇子解釋一番,這萬福酒莊……”
白欣悅冷笑一聲,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萬夫酒莊裡最重要的那些東西纔是她的目的,真拿他白欣悅當三歲小孩呢?
見白欣悅就要將萬夫酒莊的事情抖出來,楚鴻嚇得臉色都白了,急忙截斷她,“萬福酒莊裡的東西原封不動,全都贈與三小姐。,”
楚鴻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沉着臉甩袖而去。
“萬福酒莊裡有什麼臣女心知肚明。”言外之意就是楚鴻不要想在這個上面再動什麼心思,楚鴻正在下臺階,冷不防的被這話激得一個趔趄,差點兒翻了下去,好在他反應敏捷,一把抓住了扶手,這才免得出醜。,
白欣悅得意的勾起嘴角望着楚鴻消失的方向,無聲的笑了笑。只是失去了一個萬福酒莊就這樣難受了嗎?看來心裡素質還是不行啊。
她如此大費周折,辛苦自己的這麼多人的面前表演,又刺激楚鴻退了婚事,拿出了一些珍玩。
可這遠遠都不是他想要的。好在楚蕭寒推波助瀾,倒是誤打誤撞的把萬福酒莊拿下了。楚蕭寒哪裡能想得到,他失去的可不僅僅是一個萬福酒莊啊。
“三小姐,該不會想過河拆橋吧?”楚玉不滿意的高聲說道,白欣悅剛纔明顯就是利用他的好奇心來給楚鴻挖了一個坑,逼得楚鴻不得不將萬福酒莊完整的交出來。
看楚鴻那一副驚恐的模樣,楚玉就知道這件事情中一定藏着一個大秘密。
其他幾位皇子看似不關心,卻一個個的豎起了耳朵。
“三皇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一點臣女還是懂的。看在三皇子無意間幫了臣女一把的份兒上,這顆夜明珠臣女就不拿了吧。”楚玉以風流出名,紅顏知己遍天下這顆夜明珠稀世罕見,只怕是拿來討好哪位紅粉佳人的。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楚玉悻悻的瞪了白欣悅一眼,眼中卻不見絲毫惱意,“那就多謝三小姐對本王手下留情了。”
“今日三小姐這番精彩絕倫的表演想必會成爲帝都的佳美談,帝都的每一趟,就是不知三小姐除了琴藝出衆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驚喜?”
白欣悅有些愕然,擡頭望向大皇子,她怎麼覺得這個人對她的態度有些奇怪?
“大皇兄,你這樣是不是太唐突了?”,一旁始終沉默着的楚逸突然開口道,“琴藝的高低是有了結果,自然是三小姐當之無愧的魁首,可今天的這場比試才進行了一個開頭啊。”
楚逸不着痕跡的朝着下面那些官家小姐們努了努嘴,只見他們個個不耐煩的左顧右盼着,他們光顧着自己說話,卻將旁人都晾在一邊了。
大皇子低頭看了看桌子上那一些堆得和小山一樣的彩頭,“既然這樣,那便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