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打算去紅葉山莊,她要去買關於武林盟所有的事情,摸了摸臉上的淚水,她在心裡說:飄然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一定會讓上官邱跪在地上求饒!
“這……”車伕露出苦惱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看了眼楚鳶,說:“姑娘,我這明人不說暗話,你說的紅葉山莊在哪兒?遠嗎?那位送你上車的姑娘可只付了去京城的錢要是去其他地方,你得付錢。”
“多少錢你說吧,只要把我送到紅葉山莊,其他的我一定不會少你。”楚鳶掏出一枚金子,冷靜的對車伕說。
有了保證的車伕樂開了花,他沒想到就是單純接一樁生意,竟然遇見了這麼大的好事。
就這樣,楚鳶跟着車伕備好乾糧出發了,其實上了馬車楚鳶就後悔了,她那是什麼啊!她這樣根本就是在浪費,完全可以給少一點定金的。
不管怎麼說,金子已經給了,楚鳶即使在想後悔,也沒有用了。
前往紅葉山莊,是肯定要經過京城的,這一天來到京城的楚鳶坐在馬車內,表情憂鬱地看着外邊的街景,等待着車伕將馬車停在客棧之外。
卻沒想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邊傳來車伕討好諂媚的聲音,以及一個粗狂的聲音。
“臣等恭迎公主回京。”不大不小的聲音讓周圍人知道了,這裡邊的人是什麼身份。
楚鳶聽後連忙從馬車裡探出頭,果然看見戎裝的絡腮鬍男人帶着一衆侍衛等在外邊。
“你是?”楚鳶疑惑地看着那個男人,她許久沒有回京,這個人是個生面孔。
絡腮鬍男人,也就是禁衛軍現任統領劉暫聽見楚鳶的話,下意識擡頭看去,他拿出從楚帝那裡得來的楚鳶小像辨認後,單膝跪在了地上。
“臣,禁衛軍統領劉暫見過公主,奉陛下旨意,懇請公主回宮。”劉暫抱拳道。
楚鳶看了看這架勢,恐怕這人不把她帶回宮,是不會罷休了,可她還是不想回宮。
“抱歉,我現在不想回宮,請你行個方便。”楚鳶盯着劉暫,非常誠懇道。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起衝突,這個時候如果節外生枝,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所以楚鳶選擇動之以情,希望劉暫當做沒看見她。
可惜,楚鳶的希望註定落空,劉暫收到的命令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楚鳶帶回宮中,爲了這個,劉暫就是要把人打暈,也是可以的。
“公主殿下,請不要讓臣等爲難,更何況,您在江湖這麼多年,皇上皇后對您都萬分想念,您回去看看他們吧!”劉暫同樣打出了感情牌,這裡就是要看他們誰先動搖了。
楚鳶何嘗不知道自己不常看爹孃,她也知道自己不孝,可是外邊的世界實在太精彩,她不想錯過,也不想一直呆在京城,被困在京城裡。
“抱歉,我是一個不孝女,請統領回去回覆我父皇母后,就是我此間事了,必定回皇宮向二老負荊請罪。”楚鳶說着,示意車伕離開。
卻沒想到這車伕聽見他們的對話,整個人都飄起來了,他在心裡說:我滴個乖乖,這樁生意竟然是和公主做的,難怪一下子就給出金子……我這馬車說什麼也不賣了,這可是公主坐過的。
劉暫聽見楚鳶這話,心知這位公主是不會妥協了,爲了完成任務,他也只能委屈委屈公主了。
這樣想着的劉暫讓車伕離開,他親自駕車,要把楚鳶拉到皇宮。
楚鳶哪裡會坐以待斃,她從窗戶邊跳下,直接離開了馬車,她說什麼也要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纔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回皇宮。
邊逃跑楚鳶邊對身後追她的劉暫等人說:“將軍你就別那麼固執了,我說了不會跟你回皇宮就是不回去,你就當做沒看見我不行嗎?”
在後邊死死咬着不放的劉暫回答道:“不可能,公主殿下莫要爲難我等。”
見劉暫不放棄,輕功卓越的楚鳶三兩下襬脫了劉暫,她小心翼翼躲避着追兵,尋找機會離開京城。
上次她來京城時,也被堵住了,要不是鐵飄然幫忙,她恐怕就在這大大小小的巷子裡迷路了。
順着上一次走過的路線,一直往下走,鐵飄然已經徹底放心下來,就要這麼久都沒有追上來,肯定是追丟了。
得意洋洋地走出巷子,楚鳶沒想到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一時沒察覺的楚鳶撞在了那個人的身上,硬邦邦的肌肉害她鼻子都撞痛了。
“公主殿下,莫要胡鬧了!”劉暫的聲音出現在楚鳶上方,突然出聲讓楚鳶嚇了一跳。
原來,熟悉京城道路的劉暫,預測楚鳶會從哪個巷口出來後,分別派人守在出口,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這個巷子口就是劉暫負責的,他也沒想到真的會遇見楚鳶,他抓住楚鳶的手,生怕楚鳶再次逃掉。
楚鳶使用巧勁,想要掙脫束縛,劉暫武功也不低,剛猛的他化解了楚鳶的攻擊,並且以更快的速度打暈了楚鳶。
看着楚鳶昏睡過去的臉龐,劉暫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隨即他扛起楚鳶,帶着楚鳶往皇宮方向走去。
皇宮內,白欣悅和楚蕭寒站在御書房,等待着消息傳來,當劉暫把人帶回皇宮,白欣悅第一個上前迎接。
將楚鳶放在偏殿牀上,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兒,白欣悅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沒想到一轉眼女兒都那麼大了。
她的鳶兒瘦了。白欣悅心想。
“好了,孩子回來了,你這樣我會心疼的,嗯?”楚蕭寒見白欣悅眼眶紅紅的,輕聲對白欣悅說。
白欣悅躺在楚蕭寒懷裡,笑着說:“我這是高興,只是,這樣把她打暈帶回來,會不會她醒來不高興?”
劉暫見殿內氣氛不錯,在總管大太監的暗示下,離開了宮殿,將空間還給這對夫妻。
楚蕭寒聽見白欣悅的話,瞪着眼說:“她敢!這一天到晚不在家,到了家門口也不來看看我們,這又不是別的地方,都怪千殺陌,要不是他,我家鳶兒怎麼可能這麼野!”
“我倒覺得孩子這樣挺好,活潑,就是不親近我們了。”白欣悅非常開明地說。
楚蕭寒拍了拍白欣悅的手,他怎麼會不知道愛人的心,他笑着說:“所以咱們這次把人帶着,好好拉近彼此關係,也可以讓她不去碰江湖上的危險事。”
“說的也是,江湖最近亂的很,孩子還是放在眼皮底下安心。”白欣悅點了點頭,非常認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