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一早起來就發現,第三媚人不見了蹤影,她踱步出門,正好看見正在給,第三媚前陣子買來的灰兔子餵食的蘇礪寒。
“你媚兒姐姐呢?”楚鳶問。
“一大早就出去了”蘇礪寒回答道。
楚鳶並沒有問去哪兒了,她悠哉悠哉坐在一邊,笑眯眯看着蘇礪寒折騰。
楚鳶伸手抱過那隻已經胖的不成樣子的灰兔“這麼肥的兔子,如果吃的話,肯定很多肉。”
話雖如此,楚鳶將兔子還給蘇礪寒,自個兒徑直離開了院子。
正午時分。
“這是哪兒?”楚鳶捂着頭,痛得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均是高聳入雲的杉樹,薄霧般的月光透過樹梢投映林間,徒增一抹詭譎與陰冷。
“恩人,是我拖累了你,我真是沒有用!。”第三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讓楚鳶有些訝異。
第三媚嘆了口氣,現在她們倆被困在這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獲救。
“嘶,之前發生了什麼?”楚鳶揉着額頭,詢問道。
第三媚支支吾吾說了半天,終究還是擔憂楚鳶陰沉的臉色,不敢再開口。
摔懵的楚鳶有些呆滯的看着周圍,仔細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纖纖玉指,軟如柳絲,輕輕捋着頭髮,楚鳶眨了眨眼睛,靜待記憶迴歸。
楚鳶不動聲色攥緊拳頭,心中莫名浮現的念頭越發的清晰,任由散落的長髮掩住她的神情:“所以說,究竟是誰提出往山上跑的呀!”
第三媚抽抽嘴角,提出上山的不就是你嗎?第三媚心說。
第三媚將楚鳶扶起來,詢問楚鳶有沒有摔傷。
楚鳶搖了搖頭,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
其實吧,楚鳶很快就回想起來,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鬼地方,其實就是自己硬拉着第三媚上山。
美名其曰放鬆心情。
怎奈兩人非常的不小心,竟然在路途中滑倒,看見第三媚摔下滾坡的時候,楚鳶想也沒想就跑來跟着受罪了。
不過,楚鳶並不打算繼續呆在這裡,所以她打算施展功夫離開這裡。
第三媚根本反應不及,踉踉蹌蹌險些摔倒在地。
眼睜睜的看着楚鳶用輕功飛走,她也使用輕功,只不過沒有楚鳶輕功好而已。
很快,兩個人就脫困了。
回到院子裡的兩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楚鳶皺了皺眉,猛地喝水。
雨來的突兀,熱鬧的街道頃刻間人影全無,偶爾幾個路人行色匆匆。煙雨濛濛細雨中,執傘的紫衣女子踏着青石路款款而來;一陣涼風拂過,傘墜於溼滑的街道上,卻不見佳人身影。
就在路邊的客棧中,紫衣女子端坐其中,靜等着躲在暗處不肯露面的客人。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女子開口,她的聲音妖媚得好似能將人溺斃其中。
一秒,兩秒……一刻鐘,兩刻鐘,那躲在暗處的客人似乎打定主意不露面。
葒豔倒一杯清茶,端起其中一杯細細品茗,姣好的面容上絲毫不見惱怒,依舊是如春風拂面的笑容。
氣氛一時間凝滯起來。
看似相安無事的表面下,是隻有當事人才清楚的劍拔弩張。
又過片刻,葒豔終於放下手中的茶杯,轉而端起另一杯沒有被動過的清茶輕輕往右側虛空送去。
奇異的是,這杯被送出去的清茶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軟趴趴,而是快速平穩的朝那個不肯露面的客人而去。
只聽見“噗”一聲悶響,一個帶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現在客棧之中。
就在葒豔送出的茶杯因爲擊中黑衣人而掉落地上之時,一隻修長的手接住了茶杯。
“好茶,”手的主人順勢將整杯茶喝下肚,而後又把茶杯還給了葒豔,“果然還是葒豔你的茶更好喝!雖然,你長得不怎樣!”
“不請自來,幻影大人又想來做什麼??”葒豔嘴角含笑,揶揄來人道。
幻聽工作這麼打趣,倒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地湊到葒豔身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的遊戲已經開啓了,想要邀請你一起觀賞啊!”
說着,幻面露一抹笑容,不過這抹笑容很快消失,仿如從來不曾出現。
“肯定比你選擇的劇本還有意思。”說罷,幻露出一抹邪笑。
這廂幻與葒豔交談甚歡,那邊那黑衣人卻一個暴起選擇了離他最近的幻下手。
只見幻輕輕一點,那黑衣人就如同被摔碎的鏡子一半瞬間破裂,化爲虛無。
幸好他們所在的地方很偏僻,沒有人看見他們的所作所爲。
“你看,這些空有野心卻沒有實力的傢伙,是多麼的可悲。”幻唏噓道。
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葒豔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幻,不徐不疾發表自己的看法:“成王敗寇,若是主人壓不住奴僕了,奴僕造反不過遲早的事情不是嗎?不過青巖君想必不會在乎奴僕會造反的吧,畢竟對於大名鼎鼎的幻影來說,那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不足掛齒。”
聽了葒豔的話,幻盯了她片刻,才哈哈大笑,“你說的不錯!不過跳樑小醜罷了!來來來,咱們這次賭個大的!”
“噢?看來你這次把握十足啊!那麼我敬不如從命,這次的賭注是……”
“就用這個……狐妖印信的線索!”幻自信滿滿,他拿出之前楚鳶的線索,笑嘻嘻道。
思索片刻,葒豔果然答應,“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竹林幽幽,乍聞琴音錚錚;氣勢如虹的琴聲來勢洶洶,聞者仿若能看見波濤洶涌的江河怒吼着;只聞琴音便大概能瞭解琴聲主人是怎樣一個人。
循聲而去,就見一位白衣郎君坐在林間,修長的手指在七絃琴上撥動,
一曲畢,石逸琛小心翼翼地將琴收好,背起琴便要離開,卻在這時被來客叫住。
“公子,你爲何在此?”發現石逸琛蹤跡的安兒,終是忍不住跳了出來,她跑到石逸琛身邊叫喊着。
石逸琛冷漠的看了一下安兒,若非……他早就對這個囂張的傢伙下手了。
“你這話說的,我緣何不能在這裡,這裡有沒有寫明是你一個人的地方,安兒,你是不是太霸道了點?”石逸琛冷冷看着對方,輕眯起眼睛道。
安兒聽見石逸琛這話,心裡有些犯嘀咕,也許真是她誤會了也不一定,畢竟如果這個人跟蹤的話,怎麼可能這樣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