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這樣的話即便對方是很難纏的人,以你們的武功也能夠輕而易舉的脫險。”
她自然是存着這樣的考量,但還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這段時間燕南琛還是離開帝都的好,否則的話,對他們都是一種傷害。
“那好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那我和千殺陌什麼時候動身。”
燕南琛問道。
“立刻!”
白欣悅斬釘截鐵的說道,看到他們二人有些奇怪的眼神,理直氣壯的說道:“極夜的影衛已經出發了,他們到邊界路程比你們還要近一些,要是你們再晚一些,他們就要多等一些時間,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早早出發爲好。”
燕南琛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思來想去都沒有什麼異常,便也就點了點頭,他們也沒有什麼必要算計他們兩個人。
白欣悅有些心虛的鬆了口氣,卻剛好對上了千殺陌懷疑的目光,連忙勾起嘴角笑了笑,千殺陌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対勁,但也沒有拆穿他們。
“你出來,師傅有些話讓我捎給你,我今日才記起來。”千殺陌站起身來說道,隨後看也不看有沒有人跟上來,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白欣悅知道他想說什麼,也跟了出去。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到而來一處靜謐無人的地方、。
千殺陌轉過身來直接問道:“到底是怎麼了,別用你對付燕南琛的那一套說辭來應付我。”
燕南琛那是練武練傻了,他可不是。這兩個人行事雖然謹慎,但絕對沒有這樣草木皆兵。
分明就是故意想要將他們兩個人給調開,難不成帝都要發生些什麼事情是他們不能夠知道的。
就知道瞞不過他,這樣錯漏百出的話也就能騙騙燕南琛那個神經大條的人。
“如玥和默言的大婚提前了,據說是軒帝師親自跟盛帝說的,就在明天,我不想他們兩個都難受,只能將燕南琛送出去。”
皇家娶媳婦該是如何熱鬧的場面,即便是他們呆在府中不出去也肯定會知道的,這種事情能瞞一天是一天。
原本距離他們大婚還有一段時間,至少能夠給他們二人一個清醒的時候,給彼此一個機會。只是上次的事情實在是讓如玥大受打擊,那樣心高氣傲的女子如何能夠忍受雪琉璃的一再挑釁。
她也知道不久,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要大婚了。
“原來是這樣。”千殺陌點了點頭,也有點惋惜,燕南琛就是個榆木疙瘩,真的是難爲居然有人會喜歡他。
世俗的眼光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要是他的話,真的喜歡一個人纔不會顧及那麼多。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誰也沒有資格對於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只能說作爲朋友,有些惋惜罷了。
千殺陌是那樣聰明的人,這件事情原本和他沒有關係,白欣悅考慮到只把燕南琛一個人派出去的話難免會讓他亂想,倒不如讓千殺陌一起跟過去,好歹兩個人還能有些照應,
畢竟現在宸王府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需要他們坐鎮的,王府內如今高手如雲,根本就不怕有人會撞上來,那也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她真的打算好了要嫁給楚默言?”千殺陌追問道,楚默言和楚蕭寒這兩兄弟的性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楚默言由於年少時的那些變故,性情更加的陰鬱孤傲。
相比之下,千殺陌還是更加的喜歡燕南琛的個性。
總覺得他們就這樣錯過了還是很可惜的,然而他們都是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嗯。”白欣悅點了點頭,如玥和默言也算是門當戶對,她的身份就註定了除了嫁入皇家她沒有第二條路。
默言也是一個極好的男子,只是因爲幼年不幸又飽受挫折,那在冷宮幽居的幾年讓他的心性更加的堅毅。
他們二人要是能夠敞開心扉接納彼此也不失爲一段美好的姻緣。
只是現在,心中都有鬱結,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那好吧,我會替你們看好燕南琛的,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他,他要是意外知道了那可就不怪我了。”
千殺陌事先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拋開,心道,真是可惜了,燕南琛那個木頭要是想明白了,要去搶親的什麼的,他也樂意去湊個熱鬧。即便是對方是楚蕭寒的弟弟那又怎麼樣,兄弟纔是最重要的嘛。
千殺陌果真催促這燕南琛很快就收拾好了行囊,這次是秘密行事,白欣悅和楚蕭寒也就沒有送他們出城,他們簡單的喬裝了一番就騎馬離開了。
索性他們在宸王府的這一段時間裡,不知道燕南琛用了什麼樣的法子居然讓千殺陌學會了控馬,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大截。
“你說他不會發現吧?”白欣悅看着他們絕塵而去驚起的塵土,仰着頭有些擔憂的看着楚蕭寒。
“沒事的,放心吧。你不是說還要爲軒小姐添妝嘛?再不過去可就來不及了。”楚蕭寒寵溺的笑了笑,燕南琛離開了也好,這個小女人總是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夠好紅啊的,這世上又哪裡那麼多十全十美的事情。
這樁婚事是軒如玥和默言他們親自應下的就沒有返反悔的餘地,皇家的尊嚴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挑釁的,他們一次次的將自己逼到了這個程度,那麼後果只能他們自己來承擔。
“是啊,我差點忘了。”
白欣悅一驚,連忙轉身進府,拉着墨月和木兮二人去了帝師府。
“你們小姐呢?”白欣悅在軒帝師的府中早就有了自由走動的權力,她進了軒如玥的院子,就看到丫鬟在門外守着呢。
“奴婢給王妃請安,我們小姐在屋子裡呢。”丫鬟小心翼翼的往裡面望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還請王妃好好勸勸吧,鳳冠霞帔送來許久了,我們小姐就看着那兒發呆,已經兩日水米未進了。”
白欣悅正要說什麼,就看到自己面前的這個丫鬟朝着她身後福了福身子,“奴婢給公子請安。”
白欣悅回身,是軒聆歌。他正淺笑吟吟的看着她,眼中還有些複雜的神色。
他們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面了,即便是來帝師府,白欣悅也會有意無意的避開他,偶爾當面撞見了,也是很快的寒暄兩句就離開了。
“王妃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