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她就順理成章的把目標,放在了皇宮中的藏書樓中,楚鳶想着藏書樓收集了,大盛那麼多的書籍孤本,如果她能進去查看的話一定會有線索的。
結果興致沖沖的她來到藏書樓,就被守衛拒絕了,任由楚鳶怎麼說,守衛都不放她進去。
“哦,藏書樓啊,那可是隻能令牌不認人的地方,妹妹你沒有令牌是不能進去的,而進入藏書樓中的唯一一塊令牌,就在我的手上。”楚璃墨笑眯眯看着楚鳶。
“好,我陪你去參加那個什麼桃花宴,回來以後你就把藏書樓令牌借給我,怎樣?”楚鳶看着楚璃墨,詢問道。
見楚鳶說出這個要求,楚璃墨想也不想就同意了,這不是廢話嗎?那塊令牌他現在又用不着,還不如換了啊,他肯定這一天都很久。
楚蕭寒他們暫時沒有,要將楚鳶介紹給其他大臣認識的打算,楚璃墨卻被同在國子監上課的同窗攛掇,想借着桃花宴的名義把楚鳶介紹給京城貴族。
桃花宴,顧名思義是,是世家子女相親的宴會,楚璃墨帶楚鳶去還有一個想法,讓楚鳶分擔一下他的火力,以往參加桃花宴,他總是被圍成一堆,想來有了楚鳶,今年他可以過的輕鬆一些了。
問楚璃墨嫌棄煩,不去桃花宴不就行了?這倒也是個辦法,可自從過了十三,楚蕭寒就開始給楚璃墨物色太子妃人選,如果不想和楚蕭寒指的人在一起,來桃花宴物色人選似乎成了最好的法子。
所以哪怕楚璃墨再怎麼嫌棄,他也捏着鼻子去了桃花宴,而一直到了十五歲,他還是沒有看中哪家姑娘,不過他並不着急,去桃花宴就好是意思意思而已。
去桃花宴自然不可能楚鳶說去就去,還得去告訴白欣悅,得到白欣悅的認同才行。
突然聽說楚鳶要去參加桃花宴的白欣悅一愣,隨即露出了一抹輕笑:“我們家小鳶兒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去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還是在一起玩一玩,有看上哪家公子,可要跟母后說啊。”
被白欣悅這話臊的臉紅的楚鳶,跺了跺腳,連忙解釋:“母后,您別亂說,我怎麼可能看上誰啊……”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她腦海裡,竟然是石逸琛輕笑着,爲她解惑地模樣,她覺得自己的臉頰好像有火在燒,滾燙滾燙的。
她……她怎麼會想到那個壞蛋!石逸琛那個傢伙每次都蜜汁裝,每次都會欺負她,讓她心甘情願說出心裡的煩惱……哎呀,楚鳶你這個傻瓜在想什麼呢!
看着明顯言不對心的楚鳶,白欣悅搖了搖頭,只當年輕人臉皮薄,她有些無奈道:“好好好,我不亂說了,你快回去準備準備吧!”
楚鳶捂着臉,從白欣悅處離開,她回到自己的宮殿,坐在銅鏡前的她,任由宮女爲她束髮,她卻看着鏡子裡的人,忍不住發呆。
宮女替楚鳶挽了一個俏皮可愛地飛天髻,穿上粉藍底廣袖拖地紗裙,愣是把人襯得跟天上下凡的仙女兒一樣,仙氣飄飄,卻不失靈動活潑。
對於這樣的自己,楚鳶其實非常不滿意,她真的真的對這樣子的自己感覺討厭,她還是習慣看起來英姿颯爽的自己。
考慮到這是一個影響力挺大的宴會,楚鳶放棄了心中的彆扭,等待着傍晚的來臨。
傍晚時分的京城雅樓可是熱鬧非凡,今年的桃花宴,就決定在雅樓這個沒有多少歷史的茶樓裡舉行,三四樓爲女子區,一二樓是男子區,爲了衝撞各位小姐,雅樓還特地開了一個通道爲女子專用。
當楚璃墨到來時,樓裡已經有了好些世家子,他們一見到楚璃墨,就上前打招呼,希望能給楚璃墨一個好印象。
“誒?這位就是咱們的公主殿下了?”尚珏第一個發現了楚璃墨身邊站立的楚鳶,彼時楚鳶以薄紗覆面,半遮半掩,雖未張開卻也初見傾人之色。
如果不暴露本性,那麼楚鳶絕對可以俘獲大批顏控,這不,就有很多世家子蠢蠢欲動了嗎?
輕輕戳了下楚璃墨的身子,楚鳶小聲道:“哥,那我先上去了。”
說着,也不看楚璃墨反應,她對着尚珏笑笑,往三四樓走去。
三樓某個包廂之內,將楚鳶和楚璃墨之間的互動,看的一清二楚的兩個女子眼中閃過嫉妒的神色,她們聽不見樓下的聲音,便猜測楚鳶是楚璃墨的心上人。
這兩個女子收起眼中的記恨,故意誇張的對坐在主位上,模樣姣好的端莊女子道:“哎呀,那個丫頭竟然和殿下一起進來,真是可惡,淳姐姐,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被她們喚作“淳姐姐”的女人,輕輕瞟了一眼那兩個女子,隨後道:“既然你們心悅太子殿下,那就自己去說吧,那我當槍使很有趣?”
胡淳躺在軟榻上,慵懶的看着話本,以用來打發時間,胡淳是威遠將軍獨女,平時和太子關係挺好,甚至幼時還鬧出過揚言要娶楚璃墨的笑話。
從小在軍營裡摸爬滾打起來的胡淳,最不喜歡京裡這些嬌滴滴的大家小姐。
這兩個女的,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她心中暗慕楚璃墨,就刻意扒上了她,有意無意拿她當槍使。
原本胡淳閒着無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聊時候逗弄這兩個傢伙,現在嘛,她沒有了興致,自然也就不會搭理。
“吱呀”一聲,房間門突然被打來,看着屋內的人,楚鳶有些尷尬,沒有了內力就是這一點不好,她還以爲這裡沒人呢!
“你們好……”楚鳶尷尬地對屋內的三人打招呼。
那兩個女人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更沒想到楚鳶會闖進來,立馬拉下了臉:“你這人好沒禮貌,竟然闖進我們的包廂,我們好像並沒有請你啊?請你離開這裡。”
楚鳶皺起眉,心說桃花宴不能隨便選包廂嗎?她都沒有嫌棄那兩個人,結果她們先嫌棄起自己來了,哎呀,真是太麻煩了。
楚鳶聳了聳肩,產生就要離開這個包廂,卻沒想到被胡淳叫住。
“公主殿下請留步,我們這裡怎麼會不歡迎你呢,明天來我這個包廂,是我胡淳的榮幸。”胡淳起身,笑吟吟道。
楚鳶聽見胡淳的話,微笑着看着她:“我從沒見過你,你卻認識我,難道你和我哥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