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宮殿都楚鳶,將殿內的宮人全部揮散,她接下來要做的舉動,是需要秘密進行的,不能有人在場。
甚至在進行之前,她還得確認這周圍,沒有什麼暗衛、探子躲藏,經過殘機子說的那些話,她已經深刻的意識到自己血液的珍貴。
檢查了好幾遍,發現並沒有人在場的楚鳶,總算放鬆下來,將她的劍簪取下,她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指尖,劃開一道口子。
血液瞬間就流了下來,楚鳶將血液從用瓶子接住,爲了防止傷口癒合,她拼命的擠壓傷口,她忍着疼痛,看見血液足夠量了,才終於停止下來。
到此時,她的額頭已經細汗密佈,她微微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脣,深呼吸一口氣,將體內的濁氣全部排出。
搖晃着這個瓶子裡面的血液,楚鳶心中暗說:東西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殘機子,後果你敢騙我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樣想着,楚鳶拿出手帕,輕輕地將傷口血液擦拭乾淨,等傷口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以後,楚鳶才終於安定下來。
其實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這麼做了,如果身份被發現會冒怎樣的危險,但她還是這樣做了。
另一頭的鳳華宮,白欣悅也將楚蕭寒找來,她向楚蕭寒講述了殘機子的要求。
“鳶兒她如此的任意妄爲,若是的明天,拿不出來藥人的血液,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並不是我不相信鳶兒,只是這萬分之一才能碰上的事情,怎麼想也不可能,那麼湊巧被我們遇上……”白欣悅有些絕望的說道。
楚蕭寒見白欣悅如此,輕輕的嘆了口氣,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白欣悅悠悠地抱住。
楚蕭寒親吻着白欣悅的臉頰,在她的耳邊訴說着自己的看法:“放心吧,就算非要他拿不出手,我也會盡全力找尋的,我現在就想發皇榜,希望有人能夠獻出這血液來。”
白欣悅聽後,也只能嘆氣道:“希望能趕上時間,不然的話……”
後面的話她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即使他不說,楚蕭寒也是知道那些話的意思,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皇榜很快就發了出去,只可惜就算他立刻發放皇榜,楚蕭寒也沒有能第一時間,找到殘機子所需要的藥人的血液,不過其餘藥人的血液倒是收集了不少。
傍晚的時候,聽見這個消息的白心悅已經絕望了,她抱着楚蕭寒,哭得不能自已,難道她就註定要失去她這個引以爲傲的兒子嗎?上天爲什麼要那麼殘忍?
楚蕭寒卻安慰白欣悅:“好啦,不要傷心了,相信鳶兒吧,我想她竟然能說出這些話,就必定有自己的理由,更何況,我們也收集到了那麼多藥人的血液,我們的運氣一向不差,想來這次也是一樣。”
楚蕭寒這樣的安慰確實讓白欣悅動容,的確,他們的運氣並不差,也許這一次也能平安無事的過去。
兩人相互安慰着就寢,就算再不想第二天的到來,他們也無能爲力,阻止時間的流逝。
白欣悅有些膽戰心驚的起牀,穿戴好服飾以後,她領着那些昨天收集來的藥人血液,想要獨自前往藏書閣見殘機子。
她並沒有驚動楚鳶,只是讓人吩咐,如果楚鳶醒來,就讓她好好的呆在宮殿裡面,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她白欣悅。
當白欣悅帶着那麼多的血液,來到藏書閣的時候,殘機子已經等候多時。
也許是昨天楚鳶表現的信誓旦旦,讓她看見了希望,殘機子一夜未離開藏書閣,他一直等待着第二天的到來,期待着自己能看到絕世珍寶。
當白欣悅將那麼多的血液,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殘機子輕輕皺了皺眉,他小心翼翼的將那些血液,滴了一滴在手上。
殘機子仔細檢查着這些血液,是否就是自己找尋的血液,只可惜他越是檢查,臉色就越是難看。
最後將白欣悅帶來的那些歲月,全部檢查完畢以後,殘機子非常不客氣的,將所有的藥人血液摔打在地。
殘機子氣呼呼的指責白欣悅:“我是給你們面子,才答應和你們交換,結果沒想到,你們竟然用這樣的劣等品來糊弄我!難道說,在你們眼裡,我殘機子就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
白欣悅搖了搖頭說:“並非如此,只是我們傾盡全力,也只能找到這些血液,殘機子前輩,請你不要生氣,求你看在我一顆慈母之心的份上,幫我救救墨兒。”
殘機子根本不理會白欣悅,他現在覺得白欣悅一點都不好玩,至少沒有當初白欣悅誤入藏書閣時候,那麼有趣。
楚鳶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天已經大亮,但是卻沒有人叫她起牀,她原本還不急的。
但是聽說白欣悅讓她不要去管其他的事情,楚鳶就急了起來。
楚鳶穿戴好以後,將昨天擠出來的那些血液拿起來藏好,連忙就想往藏書閣那邊趕去,只可惜,那些侍女得了白欣悅的分數,並不允許她離開。
楚鳶非常生氣的看着那些宮女,看見她們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請求她不要離開,心裡的怒火不知道怎麼的,就完全消失了。
楚鳶心說:算了算了,和這些宮人們較勁也沒有什麼意思。
這樣想着,楚鳶使用輕功,三兩下就飛離了宮殿,那些們宮人看着楚鳶離去的樣子,對視一眼以後,連忙去稟告楚蕭寒。
當楚鳶趕到藏書閣的時候,殘機子已經非常的不耐煩,雖然沒有張白欣悅趕出去,但是態度卻是非常的明顯。
楚鳶見狀,皺起眉頭,她大大咧咧的對殘機子說:“我說老頭子,你也太着急了吧,雖然我母后帶來的那些都不符合你的要求,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就真的拿不出手!”
楚鳶說着,從懷裡將她的那瓶血液拿出來,她在手中揚了揚,然後對殘機子說:“這可是我母后,費了好大的功夫纔拿到手的,所謂的極品,就是要擺在後面出場,纔會顯得它的隆重,你看現在出場,不是非常的讓人印象深刻嗎?”
楚鳶眼睛眨都不眨的胡說八道,在一旁看着的白欣悅,忍不住微笑,但是隨後她的目光又黯淡起來。
殘機子見楚鳶如此得瑟,真是心裡有氣,她氣呼呼的衝楚鳶說:“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血液拿過來我看看呀!別到時候,這所謂的真品,也不過是稍微好一點的次等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丟人死了!”
“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我這血液,肯定是非常符合你想要的要求。”楚鳶挑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