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楚修枂使勁吸了吸鼻子,什麼味道這麼香,難道是在做夢,隨後緊忙睜開了眼睛。
原來是沈鍾寧烤得那條魚!
這丫頭,還真會烤魚,而且這味道……真香,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魚的味道還可以這麼香!
只見沈鍾寧一臉笑意,拿起烤魚,湊在鼻間輕輕一嗅,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見楚修枂被烤魚的香味給饞醒,沈鍾寧心中有幾分竊喜。這回一定得好好饞一饞他,治治他這矯情挑嘴的臭毛病不可。
沈鍾寧先是撕開表面金黃焦脆的魚皮,只見裡面露出了一段一段雪白雪白的魚肉。咬上一口,外表焦脆,內裡鮮嫩,口感豐富,這味道絕了!
烤魚的香味在烈火高溫的揮發下,快速的充斥着整個山洞。食物的香味,可以快速激發出人類的饞蟲,加快胃部的蠕動狀態,促使分泌更多得口水。
楚修枂本就肚子餓,加上這香味的引誘,肚子更加撐不住了,“咕嚕嚕,咕嚕嚕……”,還伴隨着一陣陣吞嚥口水的聲音。
他連忙捂緊了肚子,他乃堂堂三皇子,怎麼能爲了一條烤魚而服輸。堅決不能,他可是有原則的人!
沈鍾寧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引誘着楚修枂肚子裡的那些饞蟲。
“嗯,這湖裡面的野生魚果然味道鮮美,皮焦肉嫩,不錯不錯。”
只聽到一陣陣“咕嚕,咕嚕”的聲音,繼續傳來。
沈鍾寧一臉壞笑的看了看楚修枂,隨後又大口咬下一大口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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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枂肚子裡的饞蟲徹底扛不住了,這些叛變的饞蟲一直再驅使他妥協。
“那……那個……我肚子也有些餓了……”
沈鍾寧笑笑,怎麼樣,這麼快就扛不住了吧。
行吧,畢竟是救命恩人,也不能把他餓死!
“這條魚這麼大,反正我也吃不完,就分給殿下一半嘍。”
沈鍾寧一邊笑笑,一邊將手裡剩下的半條魚遞到了楚修枂手邊。
使勁咬上一大口!
“嗯,這魚真香,比景王府的御廚做的魚都要好吃。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這手藝。”
沈鍾寧白了一眼楚修枂,這男人,打臉打的可真是太快。
“行了,你慢慢吃吧,我看外面還有野果子,我去摘些野果子回來解解渴。”
沈鍾寧笑笑,說完便站起身子,大步朝着洞外走去。
誰知,剛沒走兩步,她就面色匆忙的退了回來,“外面有一羣蒙面的黑衣人朝着洞口追過來了,看樣子來者不善。”
楚修枂一聽,立馬扔掉了手裡的烤魚,連忙解下了身上的衣服,試圖撲滅了燃着的火苗,沈鍾寧見狀,也連忙過去幫忙,剛纔還明晃晃的山洞,一下就沒了光亮。
楚修枂緊忙拉過沈鍾寧,兩人緊緊貼在洞壁上。
山洞外面,冷風帶領着十幾人,朝着洞口慢慢移去,這山洞是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楚修枂兩人若是沒死,必然就會在這洞中。
十幾人剛走進洞口,忽然,從洞內飛出來十幾把明晃晃的飛刀,冷風緊忙側身閃躲,飛鏢的速度及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一下插在了洞壁上。
後面有人躲閃不及,飛刀直插入腦袋,隨即便一命嗚呼。
冷風看了一眼身後倒下的同夥,又迅速抽出劍,往洞裡面走去。
沈鍾寧扶着楚修枂緊緊貼在洞壁,黑暗中只聽到一陣陣低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沈鍾寧連忙撿起地上的木柴,扔了過去。
飛鏢都擋不住這羣人,何況是木柴。
黑暗中一把長劍,嗖一下就朝着他們兩人指了過來。
沈鍾寧明顯感覺到,長劍抽離時,吹到臉上的一陣風。她大步往前一邁,將楚修枂的身子擋在身後,“你們是什麼人?”
此時的楚修枂身受重傷,連站都站不穩當,旁邊只剩下沈鍾寧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如今解決掉他們兩人,簡直就是最好的時機。
冷風慢慢擡起長劍,又往楚修枂和沈鍾寧兩人湊近了些,“來取你們性命的人。”
說完,利劍便猛地朝兩人刺了過去。
只聽“唰”的一聲,眼前突然閃過了一道光亮,一把火把突然打在了沈鍾寧鼻前的劍尖上,隨後便聽到了一陣打鬥的聲音。
沈鍾寧慢慢睜開眼睛,山洞裡此時已被火把照的通明。只見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在跟剛剛的蒙面黑衣人打鬥。
仔細看清來人面容,這不是楚修枂的手下顏一嘛。
顏一所帶的侍衛衆多,而且個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幾個回合下來,冷風手下的人就全被擒了。
就連冷風也被顏一的長劍,直抵住脖頸。
“殿下,屬下救駕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楚修枂未語,輕輕搖了搖頭。
“殿下,那這幾人該怎麼處置?”
顏一所帶進來的火把,將山洞裡面照的燈火通明。剛纔他們幾人打鬥的場景,楚修枂也看的真真切切。
這丫頭雖然蒙着面,但是從眼神中可以看出此女目光清冷。她剛剛使得那幾招招數,倒是跟羅剎閣的那幾人招數十分相近。還有她的右手手背有一塊大面積的傷疤,這傷疤的位置,怎麼跟羅剎閣手上的刺青位置相同。這丫頭,難不成她跟羅剎閣之間有什麼關係。
他早就聽聞楚子鈺手下有一批殺手,但是從未交過面。此次,楚子鈺定是以爲他們二人在崖下遭了難,纔敢派出手裡的殺手。可是即便如此,楚修枂也沒有十足的證據,就能說明這些人是楚子鈺指使來的。
楚修枂做了個手勢,示意顏一將其它人全部殺死,將冷風放掉。
顏一一臉不可思議,但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家主子的心思,他向來難以揣測。
顏一朝着身後的侍衛手一揮,那幾個蒙面黑衣人便被砍掉了腦袋。他慢慢將手裡的劍從冷風脖子前移走,使勁推了一把冷風,就把她推出了洞口。
冷風先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楚修枂,她不知道這楚修枂又在玩什麼花樣,隨後便跑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