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又來了!
好吧,要玩就一起玩,玩一盤大的!
夏靜月站了起來,目光冷冽地看着地上的兩個賊人。
無辜?
一看就是慣犯,還不知道做過多少傷天害理、殺人放火的事,還無辜呢!
膽子這麼大敢抓官家千金,更黑心的事也不知道做過多少。
夏靜月目光從窗口望去,望着萬香樓旁邊的一座座院落。“初晴,想個辦法把這兩個人藏起來。”
“藏起來?”初晴疑惑不已。
“對,藏起三天,三天之後再來處理他們。”
初晴不解夏靜月之意,但還是照做,拿了麻袋就要放他們身上套,卻被夏靜月止住了,說:“把三個麻袋留下,我有用。”
她拿出三根金針,刺入他們的昏睡穴之中。只要此針不取,他們就不能睡來,比任何迷煙都管用。
不過,夏靜月還是從他們身上把那些迷煙都搜了出來。
“底下廚房的夥計都被他們的人引開了,樓道沒人,你馬上帶他們下去藏好。”
初晴這個大力士一手一個將他們扛在肩上,那輕鬆的動作,竟似跟扛了兩袋棉花一樣,飛快地就跑了。
初雪擔憂地說:“小姐,不如找遙安世子幫忙吧?”
“這麼久他還沒過來,顯然被拖住了。她們手筆不少,計劃也周詳,估計附近的城衛軍和負責巡查的衙役也被她們給調走了。”
好啊,她們的手筆越大,才越好玩。
夏靜月琢磨了下迷煙是怎麼使用的,脣邊揚起一道森冷的笑意:“她們不是喜歡綁人嗎?走,我們幫她們綁人去。”
那邊,初晴扛着兩個賊人離開萬香樓,潛入一座偏僻的院子,把兩人藏好。
初晴目光陰冷地看着兩個賊人,“小姐手軟,也沒殺過人,所以才暫時放過你們。姑奶奶卻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敢打我家小姐的主意,你們還是去死吧——”
初晴伸指暗勁一吐,點中了他們的死穴,兩個賊人腦袋一軟,就沒了呼吸。
“死得這般輕易,真是太便宜你們了。”
初晴離開院子後,暗中聯絡了暗部的人,讓他們把那兩具屍體處理掉,並把大概的經過傳信回去。
等初晴回到夏靜月身邊時,竟發現她家彪悍的小姐把三樓全部客房的人都給迷昏過去了。
“小姐,您這是?”
“過來幫忙。”夏靜月把麻袋給了初晴。
夏靜月迷倒了一層樓的客人後,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尋找目標,最後選中了兩個人。
一個是不到二十、極爲美貌的女子,身上穿着最昂貴的雲煙衫,頭上插滿了金釵,脖子和手腕上都戴滿了首飾,跟個暴發戶似的。
夏靜月在放迷煙之前,聽到了這女子說話的聲音,正是魏王府的人。
另一個更令夏靜月意外,也非常驚喜。
這一位夫人正是五號房的那位滕夫人。
夏靜月看到這位滕夫人身穿一套顏色極正的紫色衣服時,就知道這也是一條大魚。
按靖朝規定,只有正三品以上的官員或者誥命夫人才能穿紫色的衣服。
“把她也套進麻袋裡。”
夏靜月套了兩個女人進麻袋後,讓初晴扛着下樓。
依着兩個賊人交待的情況,夏靜月找到了那輛賊匪使用的破舊馬車。
這多虧了這一幫賊人爲了方便綁人,把附近和廚房的人都使計弄好了,也讓夏靜月極爲順利地把人綁了下來。
夏靜月讓初晴把兩個麻袋放進車裡後,將那美貌女子從麻袋裡弄出來,塞在最裡面。那美貌女子長得甚是小巧玲瓏,盤起來小小的一隻。
夏靜月抽出美貌女子一片布料最好的衣襬從馬車篷布的破洞裡塞出去,又將美貌女子戴滿金鐲玉鐲戒指的一隻手從破洞裡伸出去。
賊人們找這輛破舊的馬車是爲了貪便宜,打算用過一次就扔了的,如此正合夏靜月的心意。
然後她用麻袋蓋在美貌女子身上,再將身材肥大的滕夫人麻袋放在最外面。
夏靜月在馬車旁邊檢查了一遍,正面無法看到露出來的線索。
但一轉到馬車後面,那兩個破洞裡透露出來的信息,只要眼不瞎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夏靜月見一切都安排妥當後,不離開,反而自己鑽進了另一個麻袋裡,躺在馬車中間。
“小姐——”初晴與初雪吃驚地叫道,“您怎麼——”
“我要不在這裡面,一查就知道是我乾的好事。你們趕緊把迷煙拿出來,把我也迷倒了。還有,迷倒我之後,那兩個賊人回來時,你們這般……”
夏靜月交待了兩個丫鬟後續之事後,又再三叮囑她們,“一切辦完後,你們回去一號房間,記得要把自己迷暈了。等醒來後有官府的人來問你們情況,你們要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
夏靜月爲了演得逼真,在初晴吹着迷煙過來時,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瞬間昏倒。
初晴上去把夏靜月的袋子紮好口,與初雪退了下去。
一會兒後,那兩個賊人便回來了,看到馬車裡面有三個麻袋,其中一個嘿嘿一笑:“老五和老七手腳還挺快的,兩個人就綁了三個人下來。原本我還以爲那小子又犯懶,只綁一個。”
另一個賊人奸笑說:“多兩個丫鬟咱們也能多賣一點錢。”
兩個賊人正要去檢查麻袋,忽然聽到一聲慌張的女聲在叫:“不好了,三樓出事了……”
兩個賊人一聽,哪還顧得上檢查?也顧不上等老五和老七了,慌慌地趕着馬車離開。
初晴與初雪在暗處見事情已成,立即回到三樓房間。
初晴屏住呼吸猛吹迷煙,見初雪昏倒了,她又傳了個消息出去,然後將迷煙用力一擲,那強大的力道竟使迷煙筒飛出了數千米之遠,掉入一個水道之中。
初晴這才放開呼吸,吸入房內的迷煙後,也昏倒在地上,不知人事。
兩個賊人駕着一輛破舊的馬車在大街上鎮定地走着。
他們幹習慣了這種拐賣人口的事情,神色絲毫不慌張,若無其事地駕着馬車在大街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