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白子宇在微醉的情況下吐露自己的很多內幕消息後,現在見到我都很不好意思的扭頭就走,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對他說些什麼,便只放任不管,反正到時候生意方面的他還可以派墨香來和我商談,畢竟在白子宇手中的生意隨便一個零頭都比我泡菜生意大上許多,畢竟白家可是有開銀號的人啊!
至於王政,還是沒有過來,後來通過麪店八卦收集地我知道王政自從那日踏春回去後便趕忙着手成家的案件,尋成老太認核桃手鍊,派衙役擡屍體、認屍、屍檢並對巫樹附近村民排查,用了快半個月的時間確定下一個住附近的一個叫王醒的流氓痞子。這兒的百姓倒是在傳王政查案子就是有一套,以前如果罪犯不願意承認罪狀就刑具伺候,現在倒好,王政列出人證物證逼着王醒講出事實,但王醒也是混過的主,哪裡像平常老百姓那般就乖乖的招供,硬是咬着牙不願意說,直喊自己是冤枉的。本來百姓還怕又是一場冤案錯案,這下倒好,王政想出了閻王審案這一招,足讓王醒這流氓乖乖的招出自己如何看中人家年禮下毒害人毀屍滅跡的經過。經過這件事,王政在茗冬縣那是比楊縣令還出名了,連三歲小娃都說王政以後如果當官那可是一個大大的好官自己要向王政看齊。而家裡的三個孩子聽了這個傳聞後都以王政爲傲,一心向王政靠攏的羿兒讀起書來比以往更是勤奮了些,口口聲聲說自己長大後也要當王政那樣的人,更是要當一名爲百姓着想的好官,頓時我狂汗中,貌似在我十歲的時候我想到的就是老師佈置的作業能不能少一些呢?
因爲這件事夠轟動,讓上層官員都知道了有王政這一號人物,也明確表態說王政進考試的資格又更有希望。以後王政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前途無量。而五年一次的調換官員也在三月份進行了,秋水縣的寧縣令自然如願的任布政司經歷,位居正六品。而楊怡的父親楊縣令因政務不夠突出,便只是將他從茗冬縣的縣令調到比較繁華的秋水縣而已,傳說中的冤家路窄啊!現在我只求大家千萬不要碰面,就算碰面當作不認識相安無事就好,再過幾年楊縣令升遷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河水不犯井水就好。
既然我都這麼說了。那麼倒黴的事情一定會讓我遇到,這不,好的不靈壞的靈。我只是穿得很低調很普通的在街上走路,沒招誰惹誰,坐在轎子裡的楊怡是多眼尖居然看到我了,看到我就看到我吧,反正我是比你們早來這個秋水縣。當年算是遵守了承諾離開了,你們再屁顛屁顛的跟過來就不是我的責任了。沒想到楊怡把“一個女的最在意的兩個女人就是前男友的現任女友和現男友的前女友”發揮得淋漓盡致,我都把自己整理得比以前漂亮不少,皮膚也白皙了體重也上去了,楊怡居然把我給認出來還停了轎下來直接雙手插着腰擋在我面前。
咱們可是高素質人才,怎麼能像那些粗魯的農婦那樣直接開罵呢?自己只好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望着楊怡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此時。楊怡正用她那雙稚嫩的雙眼瞪着我,見我只是冷冷的望着她也沒有討好的意思,便大聲說道:“賤女人。以後我爹便是這秋水縣的縣令,你趕緊離開,省得礙了本大小姐的眼。”
賤女人?什麼狀況?看來楊怡的素質有待提高啊!但是貌似我被她罵了,作爲一個比較有血性的我來說會這麼乖乖的受了嗎?必須不成啊,兩年前我沒吃她的虧。經過兩年多的做生意磨練我還會吃虧嗎?自己忙怒瞪她道:“賤女人?說誰呢?再說一遍。”
好吧,我承認。此時我的樣子應該屬於那種不僅兇還陰冷的樣子。沒辦法,平日裡在店裡扮黑臉習慣了,這嚇唬人的表情可是信手拈來的。雖說楊怡這兩年成了婚也經歷了一定苦楚,但畢竟還是養在深閨的,就算和那些宅在家裡的婦女學會了一些勾心鬥角和心計,但在我生意人眼裡簡直就是太嫩了。楊怡顯然沒想到曾經在院子裡頭撞頭尋死後來耍無賴得銀子的女人此時居然能夠這麼淡定的面對她,兩隻鋒利的眼睛如同準備割裂她全身一般,可以明顯感覺到楊怡的氣勢竟然慢慢的弱了下來,沒有了剛纔的驕橫,隱約發現她身子有點小哆嗦。姐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敢來挑釁,也不看看我是不是以前的桂花了,這兩年的做生意經歷也確實讓我長了不少的見識。
但是既然都下轎過來挑釁,現在就灰溜溜的跑回去不是很丟人?看來楊怡也深深的體會到這個道理,雖然氣勢漸漸下落,但還是鼓起勇氣用她凌厲的眼睛直視我,看來這兩年楊怡也歷練了不少,換成以前,早就撂下一句“以後等着瞧”便氣憤的離開了。
於是街上便出現這麼一幕,兩個少婦正對站着,都用犀利的眼神望着對方卻不說話,待一刻鐘後,楊怡便有些撐不住了,這個結果是我意料中的事情,楊怡現在能夠堅持一刻鐘已經不容易,算是平時有修煉到家了,換成普通人,應該五分鐘搞定,我這眼神可是用來管理那些老道的婆子,畢竟她們年齡擺在那邊,做錯了事情也不能罵,於是我發明了一招“一眼閃電”,一個輕輕的眼神便足以能鎮喝住她們的效果,當然這方法對於一些老奸巨猾的船長也是管用的,畢竟做船隻生意壓價抽回扣都是常見的事情,畢竟不是每個船長都如之前遇到的那些。
雖然楊怡也自知眼神傷不了我了,便沒忍住還是恢復了原來的本性破口大罵道:“這狐媚妖精,都是個棄婦了也不好好呆在家裡頭好好反省,倒是整天在路上勾三搭四,還做什麼生意?天天對着客人賣笑,真真的丟我們女人的臉。”
我當棄婦是誰造成的,如果你不惹我我也不喜歡惹事,但能把話說得這般難聽我還無動於衷,那麼我桂花兩字該倒着寫了,自己便輕蔑的譏笑道:“狐媚妖精?哪裡狐媚了?我一個做着正經生意的苦命人哪裡能跟這位千金大小姐比呢?人家可是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連丈夫都是搶現成的。論說狐媚,哪裡能跟楊大小姐比呢?您搶男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我一個苦命女子守着一個相公只求一家安樂。您倒好,也不知用了什麼媚功倒是讓我那溫暖的家變得支離破碎。”我邊說便用自己的手指輕輕的勾住楊怡的下巴,自己一臉的不屑與楊怡那通紅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加上本來我就是個賣面的,時間長了,嗓門自然變大,現在我的聲音是完全把楊怡的掩蓋住了,加上我在言語中直道楊怡搶了我老公害得我的家支離破碎。
因這件事情本來就在秋水縣鬧得人盡皆知,大家也都知道我帶着小孩開面店不容易加上目前我肯定跟這些鄉民比較熟,於是過來圍觀的人民羣衆的輿論一邊的往我靠攏,我以壓倒性的勝利讓圍觀人員紛紛開始指責這就是傳說中搶人老公的壞女人。
“真是不要臉,縣老爺的閨女就是這般的貨色嗎?搶了人家的老公還準備爲難苦命的桂花?”一旁圍觀的人見此忙對着楊怡罵道。沒辦法,姐在秋水縣就是這麼出名,真不愛。(作者PS:你不臭美會死啊?不臭美,咱們還是好朋友)
“是啊,我剛纔瞧見了,是她主動下了轎跑過來爲難桂花的。”又一個添油加醋的圍觀者誕生了。
“這種搶人家丈夫的女人還這麼囂張。”又一句維護我的話傳進我的耳朵裡。
如果只是這樣幾句話就能讓楊怡乖乖的離開,那要我演技何用?自己便假裝從懷裡掏出帕子在眼角處抹了幾下假裝擦淚,帶着哭腔說道:“都是桂花沒用,帶着孩子們辛辛苦苦的討生活也不敢奢求些什麼,也不知哪裡招來楊大小姐不滿意,着實該被欺負。”好吧,最後一句有點不道德,擺明了說楊怡欺負我了,博取同情嘛!
本來已經有點氣憤的圍觀者見我這麼一說,早已經開始熱情高漲的開始批鬥起楊怡來,人就是這樣,如果只有一兩個人在批鬥,其他人都不一定跟風,但如果是一羣人那情況就不同了,反正自己罵什麼,未來縣令的女兒也不會記住,何況上頭還沒公佈楊縣令接手秋水縣,所以很多秋水縣的老百姓都不知道。
楊怡本來以爲下了轎也就在我面前耍耍威風,最多就把我從秋水縣趕出去,哪裡想到事情的發展結果居然是這樣的,顯得有點無措。也不知道誰罵得太開心,居然把手中的蔬菜往楊怡身上扔,此起彼伏的賤人聲在秋水縣的大街上回蕩。
楊怡見此哪裡還有空跟我對罵,趕緊護着頭連轎子都不坐了便匆匆的跑離開了,一羣不識趣的孩子們便都歡樂的蹦蹦跳跳的跟着楊怡後面喊:“搶別人丈夫的賤女人。”
這次,沒有哭鬧,甚至沒說太多話,便完勝!桂花我可不是對誰都好的主,以後可別再惹老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