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王政的勸說,自己第二日便是把決定都告訴給了孩子們,由着孩子們自個選擇。
枳實便是直接說只要能夠和羿兒在一塊,什麼名分都不重要,便是希望一世守着就足矣,不敢要求太多。羿兒一聽直接保證一輩子便只有枳實一個女人就夠了其他不作多想。對於他們的決定我除了祝福也不知該如何,便是準備着手他們婚禮的事宜,沒想到王政與我談話後沒幾日,居然跑去了官衙用他的舉人頭銜換得枳實削去官家奴的身份(夢國有這個條例,雖然在制定的這幾百年里根本只是個擺設,畢竟沒人會願意爲一個官家奴放棄官銜,其性質就跟二十一世紀公務員或者事業單位編制人員爲了保住自己的職位即使有能力生兩個小孩但爲了號召計劃生育只能要一個一樣的道理,王政這一做法倒是直接震驚了好幾個州,聽說還傳到朝廷裡頭去了,這般的做法也直接讓我感動得一塌糊塗,王政真的變了,曾經的錯誤又如何?此時的他纔是最帥的。)最後在羿兒對父親的感激之下歡歡喜喜的將枳實以妻子的身份娶進了門,枳殼聽聞自然高興的帶着他的妻子春兒和一個大胖小子趕來祝賀(看吧,又一個爲了愛情不介意枳殼是官家奴身份的可愛姑娘)倒是其樂融融。
參加完羿兒的婚禮後,我又從庫房裡取了一千兩銀子給了稚兒,告訴稚兒既然已經做出了屬於自己的選擇,就算爬也要爬完屬於他的人生之路,無論以後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也要咬牙挺下去,因爲這是他選的路。這般嚴肅的問話最終得到他肯定的點頭。送別他時,我忍不住在王政的懷裡哭上了一整天,即使嘴裡說着信任孩子能力,內心的擔心還是有的,我的稚兒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至於顏兒的婚事又徹夜難眠幾晚後纔在一個適當的時間在顏兒屋子裡頭跟她談了心,便是直截了當的說明目前森兒和寧哥兒兩家的提親情況,他們兩個都是好孩子,打小也待顏兒好,婆婆都是不錯的人兒。便是讓顏兒自個選一個我與王政絕無意見。沒曾想到自己的話一出,顏兒便是高高興興的跟我說她大小就鍾情於森兒,對於寧哥兒便只是當成一般玩伴看待罷了!瞧着顏兒那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才覺得自己平日裡還是不夠細心怎麼就沒有一下子就瞧出這小姑娘的心意呢?着實懊惱了許久!(作者ps:神經比較大條沒辦法,之前很多細節都可以看出顏兒跟森兒的互動除了撈東西完全不鳥寧哥兒好吧?)於是在顏兒十八歲生日過後便是在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中將顏兒送進了方宅,從此顏兒便是成了方森的妻子,這般的決定雖然讓妙芙惋惜不已但還是送來了一對金鐲子作爲賀禮倒是讓妙芙顯得是一個大方得緊的人。
王政望着顏兒出嫁的背影,熟絡的替我拿了帕子幫我擦着臉上的淚花還感慨道:“瞧瞧。哭啥子呢?這不是高興的事兒嗎?反正離家裡頭近,過來不是挺方便的嗎?”
“這三個孩子就顏兒的性子最像你了,雖然平日裡頭潑辣耍性子,但重要的事兒一點也不含糊,平時就是個精打細算的愛財之人,可到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兒又視錢財如糞土一心往情郎身上靠嘍!”站在我身邊瞧着熱鬧的乾孃孟夫人邊安慰我邊打趣道。是啊,這三個孩子就顏兒性子最與我相像,又是孃的貼心小棉襖哪裡有捨得的道理啊?
學者說,不要與時間賽跑。因爲你永遠也跑不過它,這不,才覺得一小會又是過了三十年。
自己由剛穿過來的棄婦一下子成了六十八歲的老婦人,不知是因爲之前告御狀真的把身子給折磨壞了還是什麼原因,反正跟家裡頭這個七十一歲的老頭子一比較倒是顯得更老一些,每日也都是藥石不離身,瞧着老頭子天天蹲在小火爐幫我熬着藥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但奈何這老頭子可是越老越倔強,別的事兒都能夠商量就這熬藥一點也不願意假他人之手。
“爹喲,都說家裡頭的奴僕很多,隨便叫個丫頭婆子幫娘熬藥也是成的,何必您這般的忙活呢?等會大哥一家還有小妹一家都過來了,身上都是藥味倒是容易讓他們擔心呢!爹,我把今年新作的衣裳放在子孫滿堂梨木櫃的左側櫃子裡,裡頭還放了幾套孃的,您也幫娘選選啊!這會我先去忙了!”一位有些肥胖做事潑辣事故的中年婦人速的張合着嘴說道。
而我坐在一旁望着中年婦人一點也不改的性子不禁呵呵一笑,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稚兒的媳婦陳蝶氏。想當年這婦人也是個燒餅西施級別的,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稚兒便是一眼給瞧上直接對她進行猛烈追求,無奈她爹一直覺得稚兒性子不夠穩重不放心將自己女兒交到他手裡便是不同意,這下好了,稚兒覺得準老丈人嫌棄他不穩重。就天天跑人家燒餅店裡頭幫忙打雜,這一幫忙便是直接將自己手上幾萬兩幾萬兩的生意給丟開,兩個月下來直接把陳蝶氏家裡頭的大大小小的心給俘虜了,他們一致與她爹進行抗爭,最終抱得美人歸。這段有些小死皮賴臉的愛情故事到最後傳得整個縣裡都知道了,後來王政還有我的一些相熟的鄰里一說到這茬還經常拿這件事兒來打趣呢!雖然媳婦性子有些潑辣,但對我們這兩個老人家還是挺好的,上下也照顧得很是周到!
王政見陳蝶氏那來無影去無蹤的架勢,還沒開口迴應她人又給不見了,便是無奈的搖搖頭對我說道:“老婆子,來,趁熱喝了,這樣身子才能好起來,等會羿兒和顏兒他們都來這兒過年呢!可得把你給打扮得漂亮一些纔是!”
“可真是一個不要臉兒的老頭子,都是個老婆子哪裡還需要打扮的,這話要是被過來拜年的孫兒孫女給聽了,我這老臉可是往哪裡放呢!”自己見王政這個有點小頑固小執着的小老頭現在也會說些俏皮話。便是習慣的反駁說笑道!
王政見我這般說也不回嘴,便是隻顧着自個呵呵笑把湯藥吹涼些便是直接端於我面前,對於他的辛勤勞作我就算是多厭惡也要一口氣給喝掉,待碗裡最後一滴藥水剛如了喉,嘴裡便是被熟練的塞入一顆去了芯的蜜蓮子,用僅有的幾顆牙齒使勁的咀嚼着,倒是甜蜜。
王政見我那滿足的笑臉有些無奈的拉起我的手邊蹣跚的往屋子裡頭走邊對我說道:“可得趕緊換套喜慶的衣裳才行,這藥味可是不能被孩子們給聞到了,省得讓他們擔心了!”
“誒。誒!”自己見王政有些緊張的表情應聲配合着。
大年三十晚,我與王政便都是身着一身紅褐色綢子正端坐於主位的圈椅上,屋檐處已經高高掛着喜色的紅燈籠,聽着外頭那偶爾響起的炮竹聲嬉戲聲,這年味兒倒是足得緊。瞧着老頭那合不攏嘴的臉,自己知道他此時的心裡舒坦着,便是也張開那僅剩下的幾顆牙齒咧着嘴笑。倒是也把王政逗得更開心了。
一會兒,一個五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帶着一個有着水汪汪的大眼夫人打扮的婦人雙雙對着我們恭敬的叩頭後嘴裡念着春節特有的吉祥話,見此場景我與王政纔在桌上的托盤裡各取了一個紅包交予他們手裡,他們便是又道了幾聲吉祥話後才退在一旁。而跟在他們後面的兩個二十三四歲的男子也恭敬的對我們磕頭道吉祥話,接着便是兩個小媳婦打扮的少婦抱着娃兒給自己也給懷中的孩子磕頭道賀!這一家子便是羿兒與枳實還有他們的兩個兒子外加媳婦孫子孫女,瞧着便是熱鬧!羿兒娶了枳實後便是通過了科舉中了進士,最後在隔壁州的春奇縣得了九品縣老爺的差,因羿兒剛正不阿的做事方式倒是受到老百姓的愛戴,現在已經升到正三品順天府府尹。十五年前枳實父母的冤案終於在枳殼的不斷努力給平反了。雖然他們的父母沒能活着回來享受兒女的孝順,但那個設計害人的丞相便是得了應有的懲罰,枳實和枳殼也終於去了官家奴的身份,用回“歐陽”的姓氏,雖然私底下他們還是習慣了用枳實枳殼過活。
接着便是由着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帶着中午瞧見的潑辣陳蝶氏對着我們恭敬的叩了頭道了吉祥話,後頭還跟着三男兩女還有一大堆的家眷,瞧着這般的仗勢。我們托盤裡頭的紅包一下子便是去了一大半。這不是別人便是稚兒的一家,現在他可是一個富甲一方的商人,平日裡他帶着兒子管理着幾千家鋪子,陳蝶氏便是直接掌管宅子裡的一切庶務順便帶着媳婦小娃倒是整日操勞,而我與王政便是直接呆在他的宅子裡頭頤養天年了,平日裡也有奴僕孩子幫忙伺候着,孫子孫媳婦有時候也會抱來曾孫子、曾孫女陪着我們逗樂,偶爾養養花草寫寫狗屁不通的詩文兩個老人家倒是愜意得緊,小日子過得倒是賽神仙一般。
一個瞧着樣子有些強勢的中年婦女拖着一個有些木訥的男子一進了屋子便是趕緊對着我們跪下,連續叩了三個響頭後才自責自己平日裡總是不能常回家瞧瞧。他們身後不太熟悉的一兒一女有點尷尬的站着,不是別人正是顏兒,沒想到曾經的小肉球的大女兒都已經許了人家,過了年開了春就差不多要被擡進門了!自己見久久纔有機會瞧上一面的顏兒,自然是激動的讓他們趕緊起了身子,手已經直接從托盤抓着紅包遞到他們手裡。此時的心情甚是舒坦!
接着一羣人便是在開了三桌的屋子裡紛紛圍坐好,隨着一道道熱騰騰的年夜飯上了桌,這年算是開始了,我與老頭子王政望着子孫滿堂倒都樂呵呵的笑了,活到我們這般年紀有着這麼多的後代還能在這春節裡聚在一塊,這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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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看客們,今天是大年三十閤家團圓的日子,在此跟大夥說聲“新年樂”,感謝大夥在這半年對一個初出茅廬的一個小白的支持,再次感謝!該文正月初三正式大結局!而文的番外會在春節期間得空的時候寫幾章,發在公共章節裡,到時候便是以不同人物的視角來大致說一下自己內心的想法,親們,想看誰的,給我留言吧,雖然做不到每日更新了,但一寫完馬上發上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