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珍愣愣的看着吳銘,不知道這個剛變完臉的傢伙怎麼又想去上學了。
“怎麼了?瞧不起我是不是?”吳銘有些不高興了。
啪,徐珍珍猛地一拍茶几,嚇了吳銘一跳,徐珍珍好象恍然大悟一般,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爲什麼要上燕京大學了。”
“不是吧?這你都能知道?”吳銘有些詫異,更有些慚愧。
“不錯,你的想法很好。”徐珍珍讚賞地點了點頭,“在燕京大學裡既能掩飾身分,而且日本人也不敢公開到校園裡去抓人,果然是個好辦法。”
“嘿嘿。”吳銘有些臉紅地乾笑着。
“不過。”徐珍珍有些爲難地說道:“漢花園、清華園、燕園,這三園的入學考試都不是好闖的關,是不講情面的。不如我託些關係,給你打個打雜的活怎麼樣?”
“瞧不起人。”吳銘搖着頭,說道:“別說考試,就是當他們的老師,我認爲都夠格,學姐,你就放心吧!”
“呵呵,這事還沒成,你就學姐學姐的叫。”徐珍珍捂着嘴笑了起來,“不怕最後吃虧嗎?”
“肯定吃不了虧,學姐出馬,一個頂倆。”吳銘不輕不重地拍着馬屁,“我可是相信學姐的能力滴。”
“好,你既然這麼有信心,我就幫你一把。”徐珍珍說道:“不過,要是你考不上,也就只好屈就去打雜了。16K小說網”
“多謝學姐。”吳銘一本正經地端起了咖啡杯,敬酒的樣子。“還請學姐不要向軍統透露我的行蹤,如果答應,請滿飲此杯。”
徐珍珍無奈地舉起了杯子,與吳銘碰了一下。“好吧。我替你保密,不過,你是不是也拿出些實際行動來呀!”
“沒問題,到時我會給那些漢奸好看。”吳銘說道:“學姐,來,乾杯。”
燕京大學下有神學院、法學院、醫學院(又稱醫預院,學制爲三年預科)。以及文科和理科相關專業學系。燕京大學雖然十八個系,可是學生並不多,辦學規模只是八百人,有的系四個年級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個人。但是它地水平和質量是有保證的。燕京學費、宿費、雜費。一學期一百五六十元,在當時是個十分龐大的數字,但一些“書香門第”、“高門大戶”的子弟是不在乎地,一些海內外鉅商地子弟也是無所謂的,但有些普通人家子弟,往往就擔負不起這樣昂貴的學費、生活費,但如果直考進燕大。努力再爭取到好成績,那還是有辦法讀的,它有名堂衆多的獎學金。能獲得一個獎學金名額,便可解決問題了。自然。更爲貧寒的青年,或是要賺錢養家的人。要在燕大讀書,那就困難了。自然,家中再有錢有勢,而功課不好,中英文不過關,智力低下,那也是考不上燕大地。
趁着徐珍珍給自己辦理考試入學的空閒時間,吳銘暫時把黑龍會和忍者的事情放了下來,拿着軍統提供的名單資料,對在七七事變兩週年要剷除的漢奸巨頭開始了一番細緻地跟蹤和考察。。wwWCN。
吳菊癡(吳銘爲其取名傻子),僞《新民報》社長,總編輯,作爲首要目標;新民會副會長陳輞子(因爲身軀肥胖,吳銘爲其取名爲胖子)爲次要目標。
“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吳銘稍有些不滿地說道:“坐着個黃包車來來往往,又沒有什麼保鏢護衛,要不是非在那天造點聲勢,我早把傻子和胖子幹掉了。”
“在那天會更有意義,就讓他們再多活幾天吧!”徐珍珍晃了晃手裡的文件,笑着說道:“明天我就領你先入學做個插班生,考試要等到下學期。爲了這件事,我可是跑了不少路,求了不少人,連我父親都勞動了。”
“感謝,十分感謝。”吳銘鄭重其事地拱了拱手,“如果方便的話,我今晚請學姐吃飯,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好啊!”出乎吳銘的意料,徐珍珍很痛快的答應下來,“你從那個藥店可是狠狠地撈了一票,我就佔點小便宜好了。”
安靜的西餐廳雅間內。
“早飯要吃好,午飯要吃飽。”吳銘舉杯示意,冰塊在盛着殷紅葡萄酒地杯中叮噹作響,“我酒量不行,學姐請吃好喝好!”
徐珍珍動作很優雅,輕輕抿了一口,“自從和阿倫分開,很久沒這樣了。。,16。”
“我也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吳銘深有同感地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注視着窗外,“有些事情,唉,不說了,我也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沒見面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是一個粗莽的傢伙,沒想到還是感情細膩的男人。”徐珍珍笑着說道。
“哪有什麼感情細膩,不過是一個粗胚罷了。”吳銘自嘲地笑了笑,隨手指着剛停在飯店門口的兩輛小汽車,“這是什麼人?派頭不小,很囂張啊!”兩個西裝革履地年輕人此時正跳下汽車,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四周,隨後在幾個稍顯緊張的保鏢護衛下,大搖大擺地進入西餐廳。
“好象是北平市長江朝宗的兒子江奉寶。”徐珍珍看了一眼,有些不屑地說道。
“原來是一個小漢奸。”吳銘淡淡地說道。“走吧,我已經吃飽了。”似乎是因爲江奉寶的到來,心情變得有些不好,徐珍珍站了起來。
沒想到兩個人剛走到門口,卻被江奉寶看到了,立刻邊喊邊跑了過來。
“徐小姐,徐小姐。”江奉寶掛着諂媚的笑容,“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裡又見面了。”
徐珍珍萬分不情願地轉過身,勉強笑了笑,“原來是江公子啊,你好。”
“見外了,見外了。”江奉寶搓着雙手,一副輕浮的樣子,“叫我奉寶就行,不知徐小姐可有閒暇,咱們……”
“對不起,我還有事,江公子請自便。”徐珍珍收起了笑容,轉身便向外走。
“噯,徐小姐,別走啊!”江奉寶搶上前來,伸出手想要拉徐珍珍。
人影一閃,卻是吳銘擋住了徐珍珍,衝着江奉寶冷哼了一聲,轉身隨着徐珍珍走出了餐廳。
“站住,臭小子。”江奉寶眼中冒出兇光,惱羞成怒的罵道,身後幾個公子哥和保鏢也涌了過來。
“耳朵聾啊,說你哪,臭小…。”一個急於表現的保鏢衝上兩步伸手拍到吳銘的肩膀上。
一聲慘叫,話還沒有說完就中斷了。卻是吳銘伸手扣住了這個保鏢的手腕。單手一扭之下,這個保鏢的手臂不由自主的被扭到了背後,雙膝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關節慾斷的痛苦令他根本就無法再說話。
吳銘陰沉着臉掃視着這羣傢伙,擡腳將這個保鏢踢到了一旁。
“給我上,打死這個混蛋。”江奉寶的臉上掛不住了,嚎叫着一揮手。
話音未落,吳銘已經搶先出手,拳打腳踢肘撞膝頂,噼噼啪啪一頓好打,一會兒工夫幾個保鏢便都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呻吟。
看着吳銘面無表情的逼近,江奉寶和另一個紈絝嚇得腿直抖,“別,別過來,我,我可是北平市長的公子,打了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日本巡邏隊。”徐珍珍略有些緊張地拉住了吳銘。
十幾個日軍士兵在一個小軍官的帶領下正向這邊跑步而來,吳銘微微皺了皺眉頭。
“哈,你們完了。”江奉寶就象看到了救星,用手指着吳銘興奮地喊道:“把你抓住憲兵隊,整死你個王八蛋。”說着,擡腿便迎了上去。
“啪”,吳銘狠狠一個耳刮子扇在江奉寶的臉上,打得轉了好幾個圈,鼻口噴血,昏頭脹腦地倒在了地上。
“別怕。”吳銘拍了拍徐珍珍的手,面色從容地迎了上去。
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聽着拉動槍栓的聲音,吳銘沉下了臉,搶先衝着那個日軍軍官招了招手,用日語低聲說道:“聽着,少尉,我是華北特高課機關輔佐官,正在執行秘密任務。”
日軍軍官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士兵放低手裡的槍,湊近的吳銘。
“不準敬禮,不準立正,我不想暴露身份。”吳銘輕聲說道,從懷裡掏出特務證偷偷摸摸地遞了過去。
日軍軍官看見證件,立刻恭敬起來,偷偷摸摸地翻看了一下,便還給了吳銘,低聲說道:“明白了,閣下,您快走吧,我會處理的。”
看着日軍巡邏隊從身旁走過,吳銘衝徐珍珍招了招手,兩個人快步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