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由榔說能斷蒼蠅入菜案,不光“大眼賊”和“疤瘌臉”不信,陳皎茜、熟水、楊蕙怡也不信。
蒼蠅上又沒寫着字,你知道是誰家的?這不是扯嗎?
白興和李洪都以爲皇上在戲弄這兩個倒黴蛋,陳皎茜則認爲皇上與楊蕙怡有姦情,肯定是要爲楊蕙怡出頭的,斷事?藉口罷了!
不管怎麼斷,反正最後肯定是楊蕙怡勝。
楊蕙怡更不擔心了,皇上一出現,她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本想借機,擺出一副被欺負的樣子,撲到他懷裡裝可憐,博同情,兩人一有親密接觸,那……還能分得開?
可沒想到,朱由榔真可惡,出門還帶着女人!
至於蒼蠅案,她是一點都不擔心,這本來就是她作的局,別說有朱由榔在,就算沒有,她一樣也能擺平。
所以,衆人各懷心思,靜靜地看朱由榔斷案。
“大眼賊,爺問你,你知道蒼蠅有公有母嗎?”朱由榔問道。
“有公有母?沒聽說過。”“大眼賊”搖搖頭道。
熟水一聽,差點笑出聲來,心道:“皇上又在忽悠,蒼蠅有公有母,這還是頭一回聽說。”
“蒼蠅有公有母,無公無母,它們怎麼繁殖後代啊,是吧?”朱由榔再道。
“對,有道理,跟人一樣,要不是有男人有女人,那怎麼生孩子呢?”“大眼賊”想了想,覺得有理,看了看楊蕙怡那張絕美的臉,回道。
“你知不知道,蒼蠅只要出現,必是一對;若是其中一隻死了,另一隻必自殺。”朱由榔道。
“啊?不可能吧?這可是奇聞,從來沒聽說過。”
“大眼賊”一聽這話,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是是是,我見過,好多蒼蠅都是壓着撂的,跟男女交配差不離。”
“疤瘌臉”自作聰明地大點其頭,看了一眼楊蕙怡,猥瑣地說道。
楊蕙怡一聽這話如此下流,板着臉瞪了他一眼。
“這位公子,聽你說的這麼肯定,那你也一定能辨認公母了?”“大眼賊”問道。
“那是自然。”朱由榔肯定地答道。
“那你看看這只是公的是母的?”“大眼賊”舉起手裡那隻蒼蠅遞過來。
“不用看,這只是公的。”朱由榔擺了擺手,不接。
“你怎麼知道它是公的?有什麼特徵吧?”
“公的屁股後都是圓的,母的屁股後都有分叉。你看看,它後邊是不是圓的,沒有縫隙?”
“大眼賊”把那隻蒼蠅舉到眼前細細看去,果然屁股是圓的,沒有分叉。
“是圓的,沒有分叉。”“大眼賊”說道:“不過,你說的太新鮮了,我倒不信。再找幾隻蠅子看看。”
“大眼賊”說完這話,往店裡看去,店裡非常乾淨整潔,哪有蒼蠅?
“老疤,把那幾只拿出來瞧瞧。”
“對,這裡還有幾隻。”
“疤瘌臉”從兜裡掏出幾隻死蒼蠅,與“大眼賊”兩人湊到一起看。
看着看着,兩人覺得不對勁,對視一眼了,再看看手裡的蒼蠅,擡起頭來,見衆人都在微笑着看着自己兩人。
那眼神,跟看兩個傻蛋差不多。
上當了!
眼前這人太狡滑了,一通花言巧語,引誘自己將身上藏的蒼蠅拿了出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如果不是存心害人,誰特麼沒事在兜裡放幾隻死蒼蠅?
“瑪德,爺們看你穿得鮮亮,纔給你個面子,沒想到你特麼地竟然敢耍爺們?!你等着!爺們讓你……”
“大眼賊”、“疤瘌臉”的陷害之計被戳穿,頓時惱羞成怒,把幾隻蒼蠅一扔,指着朱由榔破口大罵!
“啪!啪!”
“大眼賊”沒罵完,白興怒極,一個箭步衝上去,一人抽了一個大嘴巴。
“大眼賊”和“疤瘌臉”被抽得暈頭轉向,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哇!”
兩人覺得嘴裡一鹹,一張口,後槽牙帶着血沫子吐了一地。
罵皇帝?你們特麼活的不耐煩了!
白興將二人打倒在地,並不罷休,從腰裡掏出一柄匕首來,眼裡兇光一閃,罵道:“操你孃的,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罵我們爺?老子倒底要看看,你這眼珠子有多沉?”
說罷,左手抓住“大眼賊”衣領,匕首往他眼上扎去。
“媽呀,救命啊!”“大眼賊”被白興眼裡的兇光一懾,再看到那柄刀子直直往自己眼睛插落,真嚇得肝膽俱裂,屎尿橫流,嘶聲哀號。
“慢!”
朱由榔輕輕說了一句,白興立即收刀站起,退到朱由榔身邊。
“爺,這等雜碎留着做甚?!宰了清淨!”
“小白,跟這等人治氣犯不着,再說,他們雖然可惡,但罪不當死。這樣吧,他們不是仗着那個什麼孫得富的後臺嗎?那咱們就看看,這個孫得富倒底是什麼樣的人,爺覺得治安局應該是有好人的吧?”
朱由榔這麼一說,白興就明白了,皇上不是多麼善良,不是不要殺生,這是要搞治安局的節奏啊。
“爺,是不是讓人去叫一下戴爺?”白興問道。
他不擔心戴如風在這事上吃瓜落。
他擔心戴如風知道自己跟在皇上身邊,不給他通個氣,會生自己的氣。
朱由榔白了白興一眼,沒有答話。
白興立即閉嘴。
目睹了這一幕,陳皎茜、熟水不用說了,從心底裡佩服皇上。
“看看,皇上不但長得俊,還這麼有才,坐那裡沒動地方,就讓這倆混蛋自己招了。”陳皎茜眼裡閃着小星星,癡癡地望着朱由榔俊美的側臉,心裡非常驕傲地想到。
楊蕙怡想着,望向朱由榔的眼裡露出堅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