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方面,楚歡是很謹慎的。
儘管她自己有超能力,但如今身懷六甲,不敢馬虎,墨晉修出差在外,她給江博打了電話,問他借兩個人。
在江博執意的追問之下,她不得不告訴他,自己晚上要去賭石場玩。
令她驚訝的是,江博不僅沒有阻止她,連勸說都沒有,很爽快的答應派兩個人給她當保鏢,讓她一定玩得盡興。
楚歡和李詩雨到賭石場,已經八點半了。找到靳時的時候,他正陪着他的未婚妻在一堆毛料前,選料。
剪裁合理的黑色襯衣西褲襯出他頎長挺拔的身姿,璀璨的燈光打在清冷的眉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冷冽高貴,前一秒分明還笑意淺淺,下一刻,看見李詩雨時,眸色瞬間凝結成冰:
“這麼晚了,你還來幹什麼?”
他譏誚鄙夷的話,似刀子紮在李詩雨心窩上,她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顫,紅脣輕抿,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身旁,楚歡握着她手的力度,微緊,看靳時的眼神,染上一絲冷意。
“阿時,我要這兩塊。”
他身旁的女子嬌聲開口,睨了一眼李詩雨,笑容嫵媚地說:
“以我的經驗,這兩塊毛料,肯定能切出上等的翡翠,將來送給我們的孩子,詩雨,你要不要也挑一塊,只是可惜,你的孩子不能生下來!”
楚歡聽得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先李詩雨開口道:
“吳小姐也有生孕了嗎?”
“你是誰,我有沒有生孕,關你什麼事?”
見吳菁菁臉色突變,目光冷厲地瞪向楚歡,李詩雨本能的上前一步,用自己身子,擋在楚歡面前,淡淡地說:
“楚楚是我的朋友!”
“菁菁,不可無禮,這位是墨氏集團的少夫人,楚小姐,沒想到你也對賭石感興趣,墨醫生沒陪你來嗎?”
靳時眸光掃過楚歡身後的兩名男子,眉峰微蹙了下,低聲責備他的未婚妻。他和吳菁菁都算是外地人,來到A市,對A市第一豪門墨家,他們是不可能不放在眼裡的。
剛纔吳菁菁之所以沒把楚歡放在眼裡,一半,是因爲她身上什麼手飾也沒有佩帶,就一件簡單的孕婦裝,頭髮隨意扎着馬尾,雖然臉蛋白希漂亮,但素顏的她,怎麼看,都不像是豪門貴婦。
這會兒,一聽說她是墨家的少夫人,她臉上頓時又浮起虛僞的笑,試圖和楚歡拉近關係,但楚歡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而是看着靳時,淡淡地答道:
“我是聽詩雨說這裡好玩,就跟着她一起來見見世面。”
她這話一出口,靳時身旁的吳菁菁臉色驀地變得難看,她聽出來了,楚歡是暗諷她,連第一豪門的墨家都不知道,還敢在A市這裡撒野。
“詩雨,我們既然來了,也挑幾塊毛料吧,如果運氣好選中,就做爲禮物送給寶寶,如果選不中,只當樂趣,如何?”
楚歡轉眸看着李詩雨,面帶微笑地說。
她沒有提誰的寶寶,但寶寶兩個字,還是讓靳時眸色變了變,楚歡眼角餘光有注意着靳時,
“楚小姐也懂賭石?”
吳菁菁一臉假笑地開口,想看楚歡笑話。
楚歡輕輕一笑,滿不在乎的語氣說:
“既然是賭,那靠運氣就行了,懂不懂有什麼關係,那些一.夜暴富的,未必都是行家,反而傾刻破產的,往往是自傲又自滿的人。”
吳菁菁臉色再次尷尬,心裡冷笑一聲說:
“楚小姐說得雖不錯,但賭石若是連起碼的東西都不懂,怕是也靠不了運氣,運氣都是給做了準備的人。如果楚小姐有興趣,不如,我們來賭一場?”
“吳小姐,楚楚賭石是爲了樂趣,不是爲了賭博,你若想賭,可以找靳時,他肯定樂意陪你。”
李詩雨出聲阻止,不着痕跡的把楚歡往後拉了拉,這個吳菁菁之前有對她動過一次手,她不怕她對自己怎樣,只是怕她瘋狗似的咬到了楚楚。
看向靳時的時候,她眸色平靜如水。
靳時眸底劃過一抹冷芒,眼睛眯了眯,輕勾薄脣,一把將吳菁菁攬在懷裡,淡笑地說:
“菁菁,你和楚小姐有什麼好賭的,不如和我賭,若是贏了我,今晚,我們提前洞.房!”
他故意用曖.昧的語氣說着洞.房,李詩雨臉上的血色,一瞬褪了個乾淨。
楚歡擔憂的看了她一眼,輕笑道:
“吳小姐,既然靳先生都敢拿他做賭注,那我們,也賭大些如何?”
“賭什麼?”
吳菁菁因爲靳時的話而心花怒放,正和他癡迷地對望,被楚歡這一打斷,臉上的笑,有些不悅。
楚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笑意淡淡地看向靳時,吳菁菁眼珠轉動,開口問:
“你也想賭阿時,還是想讓我把阿時讓給李詩雨,這個不可能。”
“吳小姐放心,我不賭這個。”
楚歡笑着搖頭,說:
“我對靳先生沒有興趣,對詩雨的一片癡情也不感動,相反,我喜歡拆散有情.人,不如這樣,我若贏了,靳時和詩雨就再無瓜葛,你也不用一輩子都和人共享老公,如何?”
吳菁菁臉色一驚,這賭注,好處豈不是她的,楚歡是腦子進水了嗎?
“好啊!”
“靳先生,聽說你很愛吳小姐,肯定會凡事都依着她的,是嗎?”
楚歡笑着問,語氣輕緩,猶如清風拂過耳畔,讓人很舒服,靳時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目光凌厲的射向李詩雨,後者,臉上已經恢復了一絲血色,只是靜靜地看着楚歡,無視他的凌厲眼神。
“阿時,你不會捨不得詩雨的,對吧,楚小姐,如果我贏了,那麼,我要李詩雨今晚就拿掉她肚子裡的孩子。”
“正和我意,我也不想詩雨生下這個孩子。”
身旁,李詩雨身子再次顫了下,全身線條緊繃着,張了張嘴,又緊緊抿起,她相信楚楚。
楚歡轉眸,投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兩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她眸光略過吳菁菁看向一旁堆積地毛料,吳菁菁挑選的兩塊,靳時的手下已經幫忙擡了出來。
“我是在這堆毛料裡挑選的,爲了公平,楚小姐也在這堆毛料裡挑選好了。”
吳菁菁是勢在必贏,臉上的笑無比燦爛,今天,雖然靳時當着她的面讓李詩雨打掉孩子,但她還是不放心,靳時曾經是那麼的愛李詩雨,如今,說是報復,要讓她做他一輩子的情.人,可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她也不知。
更是不安!
就算靳時不許李詩雨生下他的孩子,但她做爲女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養着情.人。今晚,正好借和楚歡的打賭,把李詩雨弄走。
楚歡視線在那堆毛料上停頓了半分鐘,一下蹙眉,一下抿脣的,像是拿不定主意,最後,又轉頭看向靳時,不放心地問:
“靳先生,你剛纔沒出聲,是不是代表着,我若贏了,你不會捨不得詩雨?”
她故意用‘捨不得’三個字,料定了,當着吳菁菁的面,靳時不會拒絕。
他冷眸眯了眯,刀子似的掃過李詩雨,英俊的臉上又恢復了淡漠,雲淡風輕地說:
“我下個月就要和菁菁舉行婚禮了,怎麼會對一個玩膩的女人捨不得,不過,楚小姐若是輸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過不了今晚了!”
李詩雨這些日子沒少被他傷害,可是,此刻,他嘴裡說出她是‘玩膩的女人’,她的心,還是痛得難以承受。
她把脣瓣咬得發紫,卻無法緩解那撕心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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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夜色掩蓋下的破屋裡,林筱終於承受過來了又一晚的‘凌.辱’,整個人憔悴的癱軟在地上,髮絲凌亂地遮蓋住半邊臉。
全身上下,青紫得沒有一塊好地方,疼痛,讓她皺緊了眉,眼裡,閃過噬骨恨意
這三個乞丐,每天變着花樣的折磨她,不知從哪裡學來的用皮鞭抽,滴蠟等各種BT的花樣,甚至,他們爲了讓那個傻乞丐喝到奶,還每天把牛奶倒在她身上,讓那傻瓜‘喝’。
她最近幾天學會了奉承,分明想殺人,卻假意叫得歡,雖然那兩個乞丐還是每天不足饜足地折騰她,但至少,他們不會動不動就打她了。
她還說,要給他們一人生幾個孩子,那兩個乞丐高興得很,其中一個說,要雙胞胎,因爲他今晚在郊區那家賭石場外,看見了一個大肚子的女子,聽別人說,她是墨家的少夫人,懷的,還是龍鳳胎。
當他提到墨家少夫人這幾個字時,林筱眼裡驀地激射出濃烈地恨意,激動地盯着那個乞丐問: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楚歡?”
那乞丐被她眼裡的恨意怔住,臉上閃過茫然:
“什麼楚歡,我說的,是墨家少夫人,很漂亮的一個女人,雖然不施脂粉,卻白嫩得好似能一掐一股水。”
林筱狠狠地咬牙,心頭嫉妒之火嗖嗖往上竄,見這個剛纔在自己身上發泄過的乞丐竟然誇讚楚歡漂亮,她就恨不得吃楚歡的肉,喝她的血。
盯着乞丐看了片刻,她突然問:
“她那麼漂亮,你想不想睡了她?”
“你神經病吧,墨家少夫人,豈是我一個乞丐能睡的,她身邊時刻跟着保鏢,我睡睡你這種賤女人還差不多,你是不是想害我,所以才這樣問?”
那乞丐多疑的突然變了臉,一把抓住林筱的頭髮,惡狠狠地瞪着她,他可不像老三那麼傻,不會被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給騙了。
林筱吃痛,哎喲地叫了一聲,連忙求饒:
“沒有,我怎麼會想害你呢,我是見你很喜歡楚歡,所以纔想着,讓你嚐嚐她的味道,她可是富家千金,味道肯定不一樣,而且,她是墨家少夫人,如果,你能讓她懷上你的孩子,那將來,你就是墨家小少爺的爹了。“
“真的?”
那乞丐不太相信的問,抓着林筱頭髮不肯放,心裡,卻因爲她的話而有些動搖,那墨家少夫人清雅美麗,哪蠕這個賤女人能比的。
如果,真能嚐嚐她的味道,那該是多麼的銷.魂啊。
“當然真的,而且,我認識楚歡,我可以給你出主意,保證你們,一定得到她,最好是在她生下孩子之前。”
林筱點頭如搗蒜,她一雙眼睛裡滿滿的全是恨意,她一定要讓楚歡和她一樣,之前,是她太心軟,纔會在墨晉修失了憶的那些日子沒有對她動手。
若是那個時候除掉了楚歡,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
“好,你說,什麼主意?”
那乞丐想了想,決定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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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洗過澡,安安賴在爸爸媽媽的大牀上不肯走:
“爸爸,我今晚要跟媽媽睡。”
“不行,你已經是男子漢了,不能再和媽媽睡。”
墨晉修伸出手去,想把兒子從牀上抓下來,安安身子往牀裡面一滾,噘着小嘴說:
“我是男子漢怎麼了,我和我自己的媽媽睡,又不像你,和別人的媽媽睡。”
“我哪有和別人的媽媽睡,你小子,別亂說話。”
墨晉修皺起眉頭,安安和苒苒兩人天天都吵着要和媽媽睡,他好不容易哄睡了一個苒苒,安安這小子還精神得很,真想提着他的腳,直接扔出去。
“當然有,你天天搶我的媽媽,你自己也有媽媽,你怎麼不去摟着你媽媽睡,這樣,我和苒苒就可以摟着我們的媽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