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深,已經沒事了。”
楚歡朝程景淵笑笑,清眸暗自瞪向程景怡,死丫頭,也不告訴她,程景淵也在她媽媽家裡。
程景怡無辜的眨眼,被她一瞪,倒是忽然想起來什麼,驚叫道:
“哥,我忘了告訴你,中午媽媽打電話說讓你四點鐘以前趕到幸福咖啡廳,見什麼從海外回來的吳小/姐,她打你手機關機,就打到了我手機上……呀,你今天賴在任阿姨這裡不回家,是不是就是爲了躲相親,手機故意關了機對不對?”
楚歡被程景怡一驚一乍的可愛模樣逗笑,臉蛋上的紅暈還未完全退去,白裡透紅,笑意盈盈地模樣看得某人心神一漾。
捏着茶壺的力度微微一緊,程景淵有些不捨地把目光自楚歡臉上移開,爲了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在他妹妹激動的情緒下,慢悠悠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纔不緊不慢地說:
“媽媽知道你有健忘症,你忘了告訴我也是正常的,現在已經三點五十五分了,只剩下五分鐘時間,你哥哥我就算長着翅膀也趕不及了。”
“你是故意的。討厭,媽媽肯定會嘮叨死我的。”
程景怡小臉皺成了一團,她怎麼會有這麼腹黑的哥哥,他總是一次次拉她下水,還讓她幫忙擋槍……
“你中午不是說喜歡那個什麼模特戴的那款項鍊嗎?”
程景淵好笑地看着自家妹妹,語帶哄誘。
“對,哥,你要是把那項鍊送給我,我就再幫你挨一次罵。”
楚歡暗自搖頭,程景怡這傻丫頭,這麼輕易就被程景淵給收買了。
他們沒聊幾句,任雨霞的聲音便從廚房裡傳來:
“楚楚,景怡,你們喜歡吃的曲奇餅乾好了……”
“我去拿!”
楚歡脫口而出,說話間站起身,然而,就在她拉開椅子準備離座時,手腕卻被身旁的程景淵突然扣住,他淡淡地吩咐程景怡:
“景怡,楚楚手臂有傷,你去幫忙拿餅乾。”
程景怡歡快的應了一聲,起身跑進廚房,楚歡被程景淵握着手腕很不自在,下意識地掙扎着要抽出手去,程景淵卻稍稍加重力度,不致於捏疼她,卻也掙扎不掉。
“程大哥?”
楚歡眉心微蹙,輕柔的聲音裡滲着一絲不安。
“楚楚,跟我去外面,我有話跟你說。”
程景淵坐着的身子從椅子裡站起來,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頎長身軀頓時如一道陰影籠罩下來,距離太近,她鼻尖縈繞着他溫熱的男性氣息,對上他深幽如潭的黑眸時,心跳不由得慢了一拍。
“……”
程景淵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拉着她從客廳的側門出去,來到後面小小的蘭花房外,方纔放開她。
楚歡下意識地把雙手插/進衣兜裡,清弘水眸並不看身旁的人,垂了眼眸,視線停落在一株正含苞未放的蘭花上。
“楚楚,你還記得那天和我說過的話嗎?”
耳畔,程景淵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地情緒,有着些許壓抑,沉悶,落在楚歡耳裡,心莫名地一緊。
她擡眼,茫然地眨眼:
“程大哥,什麼話?”
程景淵俊眉微微一蹙,目光沉沉地鎖住她說:
“那天你被墨晉修扔在高速路上,我去接你的時候,你說過不會賠上自己的一生,楚楚,你忘了嗎?”
楚歡小臉微微變色,在他嚴肅的俊容下扯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故作輕快地說:
“我沒有忘,程大哥,你就是爲了這個把我拉出來,我還以爲發生什麼嚴重的事了呢?”
程景淵看出她的敷衍,心微不可察的一沉,一向沉穩淡定的他難得流露出焦急和煩燥之色:
“你既然沒忘記,那爲什麼不趁着昨晚的視頻風波離開墨家,爲什麼還要讓墨晉修對媒體做出那樣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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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微微一怔,清弘水眸對上程景淵如潭的深眸,心裡突然泛起一絲酸澀,抿着脣,寂靜的幾秒後才輕聲問:
“程大哥,昨晚景怡說,她在刪除那些視頻的時候,受到了阻止。”
她沒有說完,但程景淵懂的。
氣氛有片刻僵滯。
程景淵俊顏閃過一絲怔愣,並沒覺得尷尬,反而坦然承認:
“不錯,昨晚是我阻止她刪除那些視頻,我是想幫你離開墨家,楚楚,墨晉修不適合你,我不想看到你將來受傷的一天,也許你會覺得我那樣做是在傷害你,讓你被人說成水/性揚/花,可我會那樣做,就是已經想出了過後解決的辦法。”
認識十年的傅子鋒都在她需要的時候丟下她,何況是一個婚前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在程景淵看來,墨家少奶奶的寶座並不值得羨慕,撇開他對楚楚的那份自私的愛意不說,就憑着她喊他一聲程大哥,他也不能看見她受到傷害。
昨晚的視頻只是一個開始。
雖然楚歡是被肖蓮芳的侄女下了藥,但那視頻是誰散播的,還未定數。
墨家身爲A市第一豪門,看似簡單的只有墨晉修一個繼承人,可實際上,裡面風雲暗涌,楚楚雖聰明,但性子單純,她應該像她媽媽一樣做一個幸福簡單的小女人,而不是去當什麼墨家的少奶奶,未來的當家主母,應對一羣豺狼虎豹。
“程大哥,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楚楚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能怪他阻止景怡刪除那些把她說得水/性/揚花的視頻,因爲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她現在也不能離開墨家。
程景淵眉峰一擰,擡手扣住她肩膀,不滿意她這種敷衍和疏離的道歉,眸光犀利地凝着她問:
“楚楚,你是不是喜歡上墨晉修了,還是因爲傅子鋒傷害了你,所以你現在都不顧及自己的幸福?”
楚歡身子微微一僵,眸底掠過一絲猶豫,紅脣輕啓,剛要說什麼,程景淵突然又打斷她,語帶歉意地說:
“對不起,楚楚,我剛纔有些失態了,我應該相信你,你既然說了不會賠上一生,就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和計劃,會盡快離開墨家的。”
正好程景怡出來叫他們,他很快斂去了心裡的情緒,俊朗的臉上浮起溫潤的笑,搭在楚楚肩膀上的手鬆開,溫柔地說:
“景怡都拿着曲奇餅出來找你了,趕緊去吃吧,今天這曲奇餅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嚐嚐好不好吃。”
程景淵的話音落,程景怡的聲音果然在她身後響起:
“楚楚,快點來嘗這曲奇餅,好吃極了。”
程景怡嘴裡含着餅乾,話說得並不清楚,楚歡轉頭看去,只見她一手拿着盒子,一手對她猛招手。
“馬上就來。”
楚歡應了聲,又轉頭看向程景淵,他脣角含笑,溫潤的眸子裡流露着一絲似乎*溺的東西,仿若剛纔那個面色冷凝,沉聲質問她的人不是他。
“去吧!”
楚歡忽略心裡的怪異感覺,轉身朝程景怡走去,程景淵長身玉立在花房前,眉目溫柔的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背影,直到楚楚和景怡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他才緩緩吐出一口薄氣。
剛纔那一刻,他突然心生怕意。
害怕楚歡的回答是他不想聽的答案,就如景怡所說,她自結婚後脖子裡的吻痕就沒斷過,雖然她繫着絲巾,但他依然清楚的知道。
那個傳言不愛女人只愛手術刀的男人,爲什麼會對楚楚……
***
程景淵離開的時候,楚楚和程景怡正抱着一盒曲奇餅吃得開心,對於他的離開只是敷衍地說了句讓他開車小心些,然後兩人又低頭搶餅乾吃去。
“楚楚,你比我多吃了一塊。”
程景怡嘴裡塞得滿滿的,剛伸手去拿,楚歡突然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盒子,飛快地從沙發裡站起來跑到幾步外,她尖叫一聲,想也不想,起身就追。
“景怡,你剛纔比我先吃,這剩下的幾塊是我的了。”
楚歡笑得一臉得意,在她撲過來前,直接把餅乾全塞進嘴裡,扔給程景怡一個空盒子,她嘴裡塞得太多,連嚼都嚼不過來,又奔到茶几前端水喝。
“楚楚,你個壞丫頭,你居然一塊都不給我留,討厭死了!”
“……是你先搶的。”
喝下一口水,嘴裡不那麼滿,楚歡立即反駁,任雨霞端着剛出爐的蛋卷出來時,看到的便是楚歡和程景怡兩人像小孩子一樣嘴角沾滿了餅乾屑,特別是楚歡,最後的幾塊都被她搶了,這會兒兩邊腮幫都鼓鼓的,滑稽得很。
她忍俊不禁,笑着喊:
“楚楚,景怡,別搶了,這裡還有蛋卷。”
任雨霞坐一旁,眉目溫柔地看着楚歡和程景怡吃得起勁,不時的叮囑她們喝水,直到兩個吃貨都撐得吃不下,她才遞給她們紙巾擦嘴,目光掃過楚歡手臂,溫和地問:
“手臂不疼了嗎?”
楚歡嘿嘿笑着衝她擺擺手臂,搖頭道:
“不疼了,有我們楚氏最好的創傷藥,怎麼可能還疼。”
“楚楚,C市那邊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嗎?”
任雨霞見她的傷不是多嚴重,便轉了話題,相對她手臂的傷,她更關心她被人設計一事是否查清楚了。
楚歡臉上的笑斂了一分,正色道: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知道是誰下的藥,媽,你放心,我會讓肖月自己說出那晚的真相的。”
有件事,她現在還沒有確定,等她確定那件事後,她會讓肖月當着衆人的面說出是誰指使她下藥,害她的真相。
任雨霞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還有着隱隱的擔憂,怕她再受到傷害,楚歡卻滿不在乎的笑笑說:
“媽,你要相信你的女兒,藥材的事我不也搞定了嗎。”
“是,我們楚楚最厲害。”
任雨霞故作驕傲的表揚,楚歡回以一個那是當然的眼神,還想說兩句自己很厲害的話,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她低頭,掏出手機,目光觸及屏幕上的來電時,眸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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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老大,這相片中的女子是誰,這麼漂亮?”
MIE,白鴿進辦公室時,正巧他們江老大拿着一張相片陷入沉思中,連她進去都沒有發現,她得意的覺得自己大有提高之時,目光觸及他相片中的女子,好奇心頓時漫過了得意。
江博擡眼看着她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臉孔,把相片小心翼翼地放進錢夾裡,淡淡地問:
“任務完成了?”
“嗯,完成了,老大,你還沒告訴我,那相片裡的女子是誰呢,是不是你的意中人,好漂亮,哪家姑娘?”
江博擡手往她腦門上一彈,她頓時抱頭跳開三步遠,哇哇叫着:
“老大,你幹嘛呀,我又不會和你搶那美女,下手這麼狠,要是把我彈笨了,以後誰執行任務?”
江博被她搞笑的模樣逗樂,心裡那抹傷感也衝散了些許,竟然回答了她的問題說:
“這是我媽媽的相片,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
白鴿兩隻眼睛骨碌碌的轉:
“老大,阿姨長得真是傾國傾城呢。”
她雖然進MIE時間不長,但聽說老大的媽媽在他年幼的時候就去世了,還聽說他媽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難怪老大長得俊美如斯,原來是遺傳了他老媽的優秀基因啊。
江博點頭,眉宇間有着不加掩飾的驕傲,他媽媽確實漂亮,如果他妹妹還活着,肯定也像他媽媽這麼漂亮,可是……
“老大,我怎麼覺得阿姨有點面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白鴿不確定的話語惹來江博臉色一變,一慣淡定的聲音裡滲進微不可察的急切:
“你真的見過?”
白鴿因他急切的話語微微一驚,撓着腦袋的手也頓住,睜大了眼睛盯着他。
江博把放進錢夾的相片又掏出來,遞到她眼前讓她看,墨玉的眸底深處有着不知名的情緒在翻騰:
“白鴿,你看清楚,真的見過和我媽媽長得像的女孩子嗎?”
白鴿皺眉,以咬脣瓣,仔細地打量着相片中的女子,雖然相片陳年泛黃,但相片中的女子身上那股高貴,優雅氣質卻絲毫不受影響,柳眉桃腮,杏眸櫻脣,肌膚如玉……
“老大,我好像真的見過,但一時記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了,你不是說這是你媽媽嗎,那你……”
“知道了!”
江博眸底深處的期待和希冀似煙花凋零,最後化爲無邊無際的失落和沉暗……
白鴿心裡一緊,他那句低沉的‘知道了’讓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不論希冀還是失落,都如煙花轉逝即逝,江博很快便又恢復了平日的清冷,淡定,收起相片,平靜地問: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老大,你讓我調查的那個戴維,他兩個小時前上了飛往D國航班了。”
聞言,江博俊眉微微一皺,深邃的眸子裡閃過犀利地光,問白鴿:
“你確定?”
戴維前兩天剛到A市,晉修說他是衝着楚歡來的,他怎麼可能沒有收穫就要離開了?
白鴿很確定的點頭:
“老大,真的,我親眼看見戴維上了飛機,我查過了,他真的是飛回了D國。”
“好,你出去吧!”
走出辦公室,關門前,白鴿又轉頭衝坐在辦公桌後的江博說:
“老大,我會努力想起在哪裡見過那個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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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氏集團
頂層總裁辦公室裡,墨尚術面帶欣喜地看着難得來一回集團的兒子,放下手中的工作,跟他一起坐進臨窗的真皮沙發裡,愉快地問:
“晉修,想喝點什麼?”
墨晉修脣角噙着一抹淺笑,狹長的眸環視偌大的辦公室格局,漫不經心地說:
“隨便什麼咖啡都行。”
“好!”
墨尚術吩咐候在一旁的秘書給他泡一杯貓屎咖啡,不愧是首席秘書,連泡咖啡的速度都一流。片刻後,便端進來咖啡,放下後無聲無息地退出辦公室。
“晉修,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我這裡,是不是爲了楚歡的事?”
墨尚術微笑的目光後藏着犀利,不待墨晉修開口,便把他的來意猜了個七八分,自早上他在餐桌上說讓楚歡進集團後,他就等着他親自來公司找他。
墨晉修輕挑俊眉,頎長身軀往沙發裡一靠,翹了二郎腿,神色慵懶,與其說他來談公事,不如說他是來竄門,喝茶聊天的。
可他偏偏是來談公事。
“爸,你猜錯了,我不是爲楚歡來的,我是來幫你花錢的。”
墨晉修勾脣一笑,瞿石般的深邃眸子裡閃爍着算計,知子莫若父,墨尚術知道,他露出這種表情時,就是有人要倒黴了。
他配合地表現出興趣:
“說來聽聽,怎樣幫我花錢。”
墨晉修呵呵一笑,漂亮的眼角微微上挑,面上帶笑,眸底卻凝上一層寒涼,再開口,低沉的嗓音裡也滲進一絲涼意:
“把墨氏的藥材低價銷售,當然,不需要全部,就這幾種藥材。”
說話間,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醫院的處方單遞過去,墨尚術面色平靜地接過,心中已經有數,看到處方單上的藥材名時,他臉上浮起笑容:
“兒子,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額,你確定要按這個價格銷售。”
“當然,我早上不說了嗎,讓楚歡進墨氏集團,只要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讓她三個月後進墨氏,否則,她要是玩完了,你以後找不到接班人我可不管。”
墨晉修英挺的眉宇間全然是運籌帷幄的篤定,狹長的眸掃過墨尚術手中的處方單,補充道:
“我看過天氣預報,過兩天有大雨,若是倉庫漏雨什麼的就麻煩了,爸,低價銷售總比留着發黴或者是爛掉強啊,對了,楚氏藥業需要大量的這幾種藥材,你若是覺得全部賣給別人虧本的話,就多賣些給楚歡好了。”
墨尚術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這個兒子也太視金錢如糞土了,隨便寫下一個數字,說一句話,上千萬就沒了。
不過,他也不做虧本生意,沉吟幾秒後收起寫着藥材的處方單,和他兒子談起條件:
“晉修,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墨晉修切了一聲,不以爲然地說:
“爸,你不用說,我知道你的條件是什麼,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況且,楚歡現在也不適合……”
“你這是狡辯。”
墨尚術不悅地沉下臉,這混小子總是有一大堆藉口,他若是真想要孩子,那些理由全都不是理由。
“爸,我現在已經做出讓步了,你要把我逼急了別說孫子,就是兒媳也會失去的。”
墨晉修狀似安慰的話實則暗含威脅,墨尚術若是非要逼着他現在生孩子,他就會堅持初衷和楚歡離婚,雖然楚歡那丫頭難搞,但若他鐵了心要讓她離開墨家,也並非不可能。
墨尚術聽他如此一說,只好順了他的意,雖然他看得出晉修現在對楚歡那丫頭有着興趣,但畢竟他們結婚才短短几天,他的興趣更多是來自於男人的征服欲,便非愛上了她。
看來抱孫子的事真是急不來,等他真正愛上那丫頭的時候,不用他們催促,怕是他也會恨不得立即生下孩子了。
墨晉修喝完一杯咖啡,又見他老爸做了安排,才笑嘻嘻地告辭:
“爸,我先走了。”
“你和楚歡什麼時候搬回大宅?”
墨尚術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明天就搬回去,爸,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墨晉修心情愉快地衝他老爸揮揮手,正巧手機鈴聲響起,他一邊掏手機,一邊走出辦公室。
墨尚術嘴角再次抽搐,輕輕鬆鬆幾句話就讓他損失上千萬,還居然說是好消息,這個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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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館
墨晉修趕到時,喬睿,江博已經到了,見他一個人出現,喬睿伸長脖子往他身後看了看,疑惑地問:
“晉修,怎麼就你自己,東子呢,沒跟你一起來嗎?”
墨晉修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邁開修長的雙腿走進包間:
“我有事先離開了醫院,他這會兒估計剛從醫院出來吧,阿博今天這麼有空,最近很閒嗎?”
剛纔接到他電話,說一起吃晚飯時,他還有些意外,江博職業特殊,通常請他吃飯都是半夜,或者是藉着吃飯執行任務。
難得有隻爲吃飯而吃飯的時候。
江博俊臉上笑容清淺,脫下警服的他溫文爾雅得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像謙謙君子,聽見墨晉修的話,他勾脣一笑,調侃地說:
“再忙今天也要抽空給你慶祝一番的。”
哈哈!
喬睿大笑出聲,放下手中杯子,他桃花眼探究地盯着墨晉修,將他從裡到外,以情場老手的專業角度審視後得出結論:
“晉修,你現在終於是正常男人了,阿博說得對,我們應該爲你慶祝,我可是推掉了重要約會,只爲慶祝你擺脫和尚身份。下一個就該阿博了吧。”
江博嗤笑,眼角餘光斜掃過他,而後輕啓薄脣,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其實和尚比種/馬強了何止百倍。”